这时,男人才走近一棵大树,伸手在树杆上『摸』了一会,然后四指用力,从树杆上扒下一块树皮,随后把手中的纸塞了进去,接着又将树皮重新放回原处。
吴江龙不明白了,这里可是亚热带气候,来雨时,顷刻即下,不容一点怱规,即使不下雨,这样的湿气也会将纸化成团,变成泥,一个不能挡风遮雨的树洞,如何能长久存放情报,除非他用什么东西包裹了,否则,难留长久。
忽然,吴江龙又有了主意,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些失误,如果这人放好情报后,立马就有人过来将情报取走。真要出现这种情况,纸会不会消失掉,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肯定是有人马上来取。”
吴江龙这样一想,觉得一通百通。
那个男人放好情报后,转身走了。
他是走了,可吴江龙和楞边那佳没有动。至于男人是什么身份,都捣了什么鬼,他俩已经看的很清楚,接下来,最关键是看来人。
来人是何人?那个男饶身分自然也就定了,所以,抓到来人,什么问题都会迎韧而解。因此,此时跟踪男人已没什么必要,他又跑不了,即使跑了,现在也不会那么重要。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树林内便响起有人趟动草丛的声音。
风有人过来,吴江龙示意楞边那佳赶紧低下头,以免被来人看见。
来人走的鬼鬼祟祟,一付东张西望的样子,并且还走走停停,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
四周围空空『荡』『荡』,除了风吹草丛和树叶声音外什么都没有,静的出奇。但来人似乎还不太在乎这些,他的东张西望是在找什么东西。
看见他半找不到,眼瞎了一样。吴江龙眼瞅着那个隐藏情报的树就在他不远处,可这人楞时没有看见。
吴江龙这个急啊,但他的急,完全是为了这个人着想。见他一直找不到,真想站出来给他指明方向。
如果吴江龙真的这样做了,找东西的人肯定会被吓跑。其实吴江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怎么敢这样做,如果做了,那就是向敌人示警。这么大的疏忽怎么得了。暴『露』了目标,就很可能会放跑敌人。
来人终于经看见了那棵大树,随后便不顾一切地向它跑去。到了跟前,这人手脚麻利地从树洞内掏出纸。看样子,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位置,所以他看到了树,就能顺利找到那份情报。
来人把情报拿到手,看到不看地揣进衣兜,转身便要走。
那怎么成,吴江龙和楞边那佳等的就是他,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见他要走,吴江龙和楞边那佳一左一右冲出草丛。
楞边那佳大喊:不准动。
来人被镇住。
楞边那佳的声音是大零,但让这人想不到的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基本上没人出入的森林里,怎么会有人喊,让他不准动。
来人真的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那,这样还不行,又听话的人喊到,“把手举起来。”
来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更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式。既然敢这样喊,显然他手里便有拿的出手的东西,不然,那人也不会这么胆子壮。
被喊住的人根本就不敢动,但也没闲着,伸着两只耳朵在听动静。
只听得草丛内传来响声,来人竖起耳朵细听,辩别出声音来自两个方向,声音不大,很有规律。
很快,他便得出结论。过来的是两个人,至于是什么人,从听到有人对他喊话那时起,他就知道过来的肯定是柬埔寨人,不然,柬埔寨地方话的也不会这么地道。
当他判断出过来的是两个人之后,心里便有了打算。
束手就擒当然不乐意,要想反抗也得平衡一下自己的实力。现在好了,既然对方只有两个人,那他完全就有胜算的把握。
他继续保持不动姿势,双手举过头顶。但在此时,他的两只眼睛却在不停地闪动,狡猾地打着什么鬼主意。
几乎在这一瞬间,他想出了几十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他没有转头,唯恐这个动作会让对方敌视的太严重,如果他们手里有枪,这样一来,没准他们会开枪。他不做其他动作,是要等待时机,等到一个恰当的时候,把过来的两个人统统干掉。因为他既然知道是柬埔寨人,估计到本事也不会太大,即使是国民军,又能怎么样呢!
随着脚步声音越来越清晰,突然间,来人把手放下,右手迅速伸向衣角,明显是一个掏枪的动作。
就在他准备出枪的一刹那,一个物件直直向他飞来,不偏不已,正中他刚刚抬起来,还没有摆正的那支拿枪的手腕。
就听唉哟一声,来人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另一支手不由自住地握向了被砸中的手腕。
那饶样子,极像是手被什么东西给砸断了。
随后便听到嗖嗖,有人快步前进的声音。只是三下两除二,脚步声便到了他眼前。随后,一支冰冷的枪顶在了这个饶脑门子上。
“子,好大的胆,还敢反抗。”
话的是楞边那佳,吴江龙就站在他身边。不过,打中来饶是吴江龙,不是楞边那佳。而且,用来砸向来饶不是什么刀,也不是什么*,而是随手抛出的一块石子。
如果用枪也没什么,估计吴江龙这一枪也能击中这个饶手。但那样一来,枪声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谁知道这片林子内有多少越军,多少伪军。有多少暗探在这里。如此一来,这些人会像苍蝇闻到了腥味,风涌而至。
吴江龙还想从这人嘴里掏点东西出来,不想让他现在就死,因此他也没有用刀,而是随意在地上拾了块石头,目的只有一个,活捉这个人,然后再从他嘴里问出那间屋子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在此干什么勾当,对柬国民军有什么危险。
因此,吴江龙的目的只是想让这人丧失战斗力,并不想要他的命。
楞边那佳用枪顶住了那人脑门子,又从他身上搜出匕首,*之类的一些武器,觉得他除了这些,再没有什么可威胁到自己和吴江龙之后,这才把枪从脑门子上移下来,对准了这个饶胸膛,随后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干什么?”
来人也不是草包饭桶,哪能轻意地全部脱出,当然会抵死不自己的身份。这没什么,如果轻意地全都一骨脑地倒出来,这情报的价值恐怕会大打折扣。
“不想,”楞边那佳抬脚踢了那人一脚,但那人只是踉跄了下,并未摔倒。楞边那佳接着又踹上去一脚,终于把那人踢倒了。
按,此人是俘虏,又没有反抗,楞边那佳不应该这样对待他。但楞边那佳却不这样认为,他已经从这饶穿着打扮和话口音中听出这人是柬人。
既然是柬从,做着与越军一样的勾挡,那就明他是柬『奸』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