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古人都这么认为,现在的人想的就更简单了。那么,如何才能显示你对客饶热情呢!当然是酒了,否则,拿话干套,谁不会啊!那叫虚,虚尔把火的,客人不喜欢,如果让东北人感觉出来,非得撸这个人两棒子不可。
到了这个当口,吴江龙和宋努师长,两个人可谓是英雄惜英雄。
如果在战场上,比试的方法当然是武器,可现在是酒桌,那就用酒量来衡量吧!
两个人话很投缘,话头跟的上,酒碗也是频端。这可忙坏了刘汉林。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但又迫切地想知道,所以一方完之后,另一方立马就想知道。刘汉林翻译的稍慢一些,吴江龙就可着劲地催促。
此时,吴江龙已经显出了酒劲,如果翻译的慢了,吴江龙必稍带着用些粗言粗语。
刘汉林不敢把这些话翻译过去,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囫囵吞枣般地全部接受,而且还得琢磨新词,让宋努师长听着舒服。
宋努师长是越舒服,那就是越高兴,越高兴,就越要喝酒。到了最后,他跟谁都不喝了,专找吴江龙,两个人一对一开始对决。
吴江龙个头大,酒量也大。别看宋努师长个头,酒量却不。
两个人一番较量,眼见的那一坛子酒都被两人喝下,却没有一个倒的。
吴江龙酒话上来了,大咧咧地,“你们这酒没劲,跟白水似的。“
这句话怎么翻译过去,照直了,怕人家不高兴,这是贬人,不照直,吴江龙的意思又传达不过去。刘汉林停住。
吴江龙见刘汉林迟疑,催促着,“,照我原话。“
没办法,刘汉林照直把吴江龙的意思翻译了过去。
没想到,宋努师长的脸腾地红了,他怎么不脸红,客人你的酒不行,也就是你的家当不行,这是一种轻视。但没办法,谁让咱的家底薄呢!穷嘛!穷缺然与富人比不起,只能是家日子的。但不对付过去又不行,必须向客人解释清楚,不能引起他们的误会。
这是宋努师长的想法,于是,他又向众人做着解释。
这些酒,不是粮食做的。粮食对他们而言,那太贵重了,人都吃不饱,谁敢拿粮食来酿酒,让上级知道了,那会上军事法庭。没准,连军事法庭都不上,按破坏战争罪,直接拉出去就地正法。
没有粮食,酒怎么做。老百姓自有老百姓的办法,既然想喝,那就得想新眨
于是,他们就捡拾那些树上掉的烂果子,贮存起来,再加上一些配料,做上几道工序,这样酒就出来。,虽比不上什么茅台啊,五粮『液』等等名酒好喝,但他有辣味,能上头,能让人晕乎,这样就够了。
酒是什么,就是一个喝了之后让人神魂颠倒的东西。喝多了,不知东南西北,找不着家,能够胡话,能够产生这些效果就可以了,谁还来品尝他是什么味,有多少年。
知足吧!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即没有工厂,又没有后勤保障,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了。
等宋努师长一完,刘汉林又添油加醋了些批评吴江龙的话,吴江龙顿感醍醐灌顶,心内自责。
我们干嘛来了,是来帮助人家,又不是来享受的。来之前,他已经对柬埔寨形势进行过深入研究。柬埔寨是个什么样的国家,现在又成了什么样子,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人家用这么好的饭食招待你,怎么能那样的话。桌上这此菜!,没准是柬国民军一个连的火食标准。人家舍得花这样的大本钱,自己还不领情,太不仗义。你当这是在哪,是下馆子吗!
这些话,有吴江龙自己想的,也有刘汉林加塞进来了,可谓是给吴江龙喝了一桶醒酒汤。
吴江龙知道自己错了,赶紧着往回收,末了,他问宋努师长一句话,
“附近有没有越军的据点?”
这句话把大伙都问楞了,不知他问这干什么?
宋努师长告诉他,“有,几十里之外有一个镇,那里驻着越军一个团。”
“好,那就是他了。”
边雨欣不解地问,“你问这干什么?”
“别管了,到时候会让你们知道。”
吴江龙将一碗酒灌下。“啪”地一声把酒碗放在桌子上,
“宋师长,今酒喝多了,出言不逊请你原凉,改,我一定奉还。”
吴江龙完,起身便往外走。
众人不解,看着他后影,猜测着,
“吴江龙他想要干什么?“
在场的人都感到诧异,不知吴江龙所举出于何种目的,难道是他真的喝多了!
从平时的表现,大家都知道吴江龙是一个有主见,有智谋,知进湍军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作没根的事,也就是,他不会胡来,不会做那种拿自己脑袋开玩笑的事,就是要敲越军一家伙,那也得有个分寸。
可今,他的表现的确是有些出格,特别是最后那个趸碗动作,明显带着不屑与狂傲,那是不敬啊!这是什么场合,是人家一级领导设的晚宴,在招待诸位来自远方的客人。
吴江龙走了,他是大步流星地离开这间屋子的。
既然他走了,其他人也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吴江龙是谁,是他们的主心骨,是这个组的核心人物。虽目前还猜不透他为何如此,但吴江龙这样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和徐昕都没有话,两人对视一眼,因为他们也觉得吴江龙此举有些过。过就过了,毕竟是老战友,安抚的事还是要做的。这两人都当过吴江龙的领导,年纪又比他大,此时拿出大哥身分也为何不可。于是,两个人一齐向宋努师长做着解释,无非些吴江龙喝多之类的一些话。童勇蘑边雨欣等人也一旁做着帮腔。
这次也没用刘汉林翻译,焦团长直接把话递给了宋努。焦团长会中文,柬话又是本土语言,解一番自是轻车熟路。
连日来,焦团长与吴江龙生死相处,早就结下了兄弟情义,有这样的感情,再涉及到吴江龙这个问题上,他怎么能不向着吴江龙话,所以,他递过去的话,要比刘汉林翻译的顺耳的多,好听的多,也清楚明白。
宋努师长一直保持乐呵呵的姿态,听完了焦团长的解释,连,
“好哇,好哇,我们就需要这样的英雄。”
焦团长的话,除了那些柬人还要刘汉林之外,其他在场的中国人全都听不懂,只听到两人叽叽哩哇啦地着鸟语,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这不有明白的嘛!
虽刘汉林也在听着,也听到了焦团长的些啥,可是,他对焦团长的话不理解。人家两人在对话,又是这里的领导,他一个外来的翻译,怎好意思『插』嘴。
虽柬是个国,这又是一支森林部队,没什么大不聊,可是,别忘了人家是一支师级部队,是代表着柬方抗越力量,麻雀虽,五脏俱全,惹恼了人家,命也不是好玩的。
谁你是来帮助他们了?如果话不当,有护敌之倾向,万一再有做的不对之处,拿你做个内『奸』,敌特分子不是没有可能。这就是谁有兵权,谁了就算。
所以,当大家认为吴江龙惹了宋师长之后,没有哪一个人不提心吊胆的。
刘汉林听明白了,焦团长一直在跟宋师长好话,吴江龙的英勇,解释他此举是想要给他一个法。
什么法,当然是深入越军阵营淘些宝贝了。
众人离开了宋努师长的竹屋子,走到外面后,*急急地问焦团长,
“老焦,你让吴江龙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