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很乖巧,也很配合吴江龙,痛痛快出了越军的编制、兵力部署,虽然讲的不太细,但大体上让吴江龙弄清了这是一支多大规模,有多强战斗力的部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有什么战果等等。
特别是那个越军提到,目前,他们还没有抓到一名柬军俘虏时,吴江龙忐忑的心才算稍稍有所平静。
难道,这个越军的就那么准吗?那可是一个团的编制,他能搞的那么明白?
如果讯问这越军别的方面,比如,越军领导层是如何作战,如何部署军力等方面,他肯定不知道,但是,如果问他知道不知道越军有没有抓到柬军的人,他一定能知道。
为什么?
一个团,也就两千多人,又挤在这么大的空间内,而且,俘虏都是抢手货,一旦有那支部队抓到了,一营会传给二营,二营也必然会传给三营,用不了多大会功夫,他们都能知道。其中的关键环节,就是老乡的作用。
没有在军队里呆过的人可能不了解,如果当过兵,你就会知道老乡的作用有多大。
老乡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从山顶上漫下的雨水,虽然不能一下子冲到各个角落,但他的浸透力是非常强的,足能遍及满山遍野,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的长短而已。
任何一个部队,都有许多来自一个地区的兵员。这些兵员会散到各个单位,只要他们之间有来往,哪里的消息他们又能不知道呢!
有时,领导还不知道的事,他们都知晓,领导还得找这些兵来了解情况。
这就是军队中的一种怪现象。
所以,吴江龙从越军俘虏的讲述中了解了情况,他也相信了这个越军的是真话。
因为审问的环节很恐怖,这个越军没有理由不好好交待。
情况是问明了,可接下来的情况不太好办。总不能带着这个越军前去吧!
那肯定不行,捆着不成,松散开更不校万一这个越军见到他们自己人时大喊大叫,动手动脚那都是大问题。
带着自然不行,放了也不行,只能搁在原地,这可怎么办,哪一种方法都是十分的危险。
有人了,干脆,一刀解决算了。
这更不行,眼下,吴江龙他们面对的是放下枪的越军,已经没有林抗,这叫俘虏。如果此时把他杀了,那叫杀俘,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出于道德和纪律,都不允许吴江龙这么干。
带走不行,放着又不行,这可怎么办?顿时间,这个问题难住了吴江龙。
*,“别犯难了,交给我吧!”
“你有什么办法?”吴江龙问。
“我自有办法。”*抓过那俘虏,就像老鹰抓鸡一样,提起来就走。
“老洪,可不许胡来。”
吴江龙在后面嘱咐。他不希望*犯错,怕杀了这个俘虏。可是,目前除了这个,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提出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也不能过多阻挡,时间不等人啊!
“放心,我不会犯傻。”
*没有回头,丢下这一句话便在丛林中消失了。
吴江龙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由*自行处理,最好是有一个好方法,即安全,又不违犯纪律。
就这样,吴江龙看着*消失,孤零零地等在原地。
不一会,*回来了,两手全是草末。到了近前,只了一句,
“走吧!”
抓起放在地上的枪,抬腿向前走了。
吴江龙从后面跟过来,不放心地问,“你没杀了他吧!”
“怎么会,”*,“杀鸡焉用牛刀,我不会在龟儿子身上犯错误。”
吴江龙这时就想,如果*杀掉了这个越军,真的违犯了纪律,他要不要批评他,要不要报告给上级。这可是个原则问题。
其实,现场就他们俩个人,即使*真的把这越军给宰了,他不,*不,别人谁能知道。
只可惜的是,吴江龙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和身边的人犯任何错误,除非不可免——灾人祸。
刚走出几步,吴江龙停下。
“老洪,我得过去看看。”吴江龙。
“看什么?”*疑问道。
“那个俘虏。”
“你认为我把他杀了?”*有些不满。
“不管你杀没杀,我都要去看看。”吴江龙着,开始朝那个方向走。
“嗨”*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好在后面跟着。
吴江龙来到*消失的地方,开始四处打量,看了半也没找到什么,即没有尸体,也没有活的越军存在。
吴江龙有些吃惊,回头盯视*,
“人呢!你不会把他放了吧!”
*哈哈一笑,“我又不跟龟儿子沾亲带故,放他做啥。”
“怎么不见人?”
*不语,走上前,在一块稍稍突起的地方站住,蹲下身,扒拉地面。
看上去,这是一个不太显眼的草堆,如果不知道这个地点,或者不用脚踩上去,就很难发现这下面还埋着一个人。
*在上面扒拉几下之后,里面『露』出了越军的脑袋。
吴江龙看见躺在里面的越军后,大吃一惊,他以为这是个死人,所以对*发火道,
“你怎么把他杀了?”
“他没死,还活着呢!”
吴江龙不相信,急忙凑过去,低下身子,用手拭探,想要看看这越军是死是活。
一探之下,他真的觉察出越军有鼻息,微微喘气。
“他怎么会是这样?”吴江龙还是有些担心。
“我把这龟儿子打懵了,不然怎么办,让他眼睁睁看着咱们走?”
“你这样,还是会把他闷死的。”
吴江龙看着越军被反捆的双手,担心时间长了,这个家伙也会死,那时死,跟现在死没什么两样,都是与*有关系。
“死不了。”*,“再过半个时,这家伙就能醒过来,我又没堵他嘴。一旦醒了,他不会叫啊!一叫,还不来人。有人来了,他自然死不了。”
吴江龙不言语了,他听出*的良苦用心。即没有杀俘,也不让这个越军去报警。等他醒过来,其他越军来时,那时,他们也许早就完成任务,离开了这里。到那时,越军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我何干。
“走。”
吴江龙很痛快地出了这个字,因为他看到*没有杀俘,心里一块大石落霖,即解决了问题,又没有犯错,这个结果太让他满意了,所以,很轻松地出这个字。
很快,两人在这片林地中消失。
山坳处,因不见吴江龙和*回来,焦团长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里可是越军腹地,就他们俩人在这里出出进进,难保不会遇到越军,一旦出现问题怎么办,那时麻烦可就大了,不但救不了人,连眼前这些人也是自身难保。
联想到这,焦团长能不着急吗?
焦团长如此,别人也好不到那去。童勇男因长时间见不到吴江龙和*,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他不了解的柬军士兵,他更是不安。
对于童勇男而言,此时置身于异国他乡的大森林内,又处处环绕着杀机,柬语他不懂,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在什么。而现在,他最最相信的吴江龙和*又不在跟前,你,他能不急不害怕吗!
所以,当下最为着急的还要属他。
看着这两个人忐忑不安的样子,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有人主张出去找,有人主张隐藏,也有人提出换个地方,其言外之意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