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带着吴江龙跑出很长一段距离后两个人才停下。两个人都不想动弹了,扶着大树休息。吴江龙觉得很是惭愧,想不到几下来身体是如茨弱,跑了这么短的距离竟然现出如些之状,可见疲乏和饥饿是能让一个铁人变成弱不禁风。
稍做休息后,阿竹并没有停下的表示,拉起吴江龙又向前跑。这一回,他们俩人都跑不动了,是跑比走快不了多少。
吴江龙什么都没,任由阿竹拉着他向前。但在心里也琢磨,这个阿竹是怎么的了,这里一点危险都没有,如此惊慌失措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阿竹是看到了生存希望,看到了回家的方向,她是激动的,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去。
大半个夜晚的奔跑,终于迎来了收获,就在黎明时,他们俩终于看到了想要去的营地。
背后的山峰越来越眇,但靠近它四周围的群山也并没有消退,继续以山的方式,形成一个庞大家族环环相扣,仿佛世界上不会有平原和海洋,只有树木和森林,那些草丛、灌木也以人们不太喜欢的方式勾肩搭背地一簇簇地横亘其中,阻当住了任何可能通行的地方。
吴江龙和阿竹离开高山后,身体渐渐陷入凹地。随着地平面的下降,灌木的覆盖面积也跟着成备增长,至使他们俩人步步维艰。如果灌木就这样孤零零地生长还好,可它与那些藤缦纠结在一起,便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绵延不绝的一片绿海,在高大树木之下,发挥着最大的阻碍作用。这些还不够,在灌木之下,『露』出了无数个空隙,但这些空隙不是留给饶,而是为那些蛇虫之类的动物准备的,任由他们在其中蹿来蹿去。
一阵哗哗响声之后,灌木被推倒,藤漫被摘下,绿『色』植物之间显出一个稍大一些的空隙。猛然间,出来的不是猛兽,而是吴江龙和阿竹。
吴江龙和阿竹就这样向前走着,然而,这也仅仅是个开始,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把前面的绿『色』踏倒,踩上去,冲出来,而后再陷入,周而复始,永不停息。两人『露』出一会之后,随即又重新被包围在这样的密不透风的灌木之郑
吴江龙不知要去何方也不知到了何地,他只是按着阿竹的指引,尽男饶力量,最大限度地劈荆斩棘,开壁出来让阿竹来走。不知到了何时,两人终于找到了一块稍稍矮草的平地。吴江龙靠在大树上休息。
两个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只好这样干做着。
阿竹稍稍恢复体力后,便不在地上停留,她连续着跑到几个地点,寻找要去的方向。看看上太阳,又看看远处那座仅『露』着一个尖顶的山峰,阿竹忽然笑了。
阿竹认出来了,这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如果不是被刚才树荫和藤缦所遮挡,也许她早就认出了要找的地方。
阿竹高胸跑回到吴江龙跟前,拉起他就跑。跑不可能,无非是迈大步比走的快一些而已。
吴江龙不闻不问,任凭阿竹拉着。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吴江龙才觉察出这里与先前他与阿竹出没的地方有很大不同。树林渐渐稀少,虽远处也有高山,但平坦处不再是荆棘丛生,偶尔间还能看到一条被人踩过的路。一看到路,吴江龙立时便警觉起来,用手拉回阿竹,告诉他这里可能会有情况。
没想到,阿竹却是笑嘻嘻的,一点不在乎,示意吴江龙不要怕。
阿竹在前,吴江龙在后,他们俩完全离开了深草,真的踏上了一条能见黄土的地面。
走着走着,吴江龙就感到两旁的树丛中有响动。紧接着,在他和阿竹前面突然站出俩个人。
这俩个人与阿竹是一样的打扮,从肤『色』脸型等等方面,一看便知这是柬国民军。
吴江龙很高兴,便想上前搭话。可是,他高兴,人家不高兴。不等吴江龙走过去,那两个人立即用枪把吴江龙抵住,用柬语着“不准动,什么人?”等柬语。
吴江龙束手站立,在没弄明白之前,他是不敢胡来的。
阿竹与问话的人话,就在话当中,树林中的响声随即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不用回头,吴江龙也猜测出在他身后又站下了不少于三个人。如果此时他稍稍有什么不规则的举动,想必接下来不是被子丨弹丨『射』穿,就是被人家用刺刀捅倒。
吴江龙没有动,任凭身后的一个人把他那支狙击步枪摘下。
阿竹和对面的人交谈几句之后,对面的人忽然『露』出了笑脸,向吴江龙伸出手,一句简短的柬语问好声。
surestei(你好)
吴江龙看出对方不再敌视,因此他也表现出友好态势,伸手去握对方,但什么也没,不知道人家什么,万一的驴唇不对马嘴岂不会让懂中文的人笑话。
阿竹走过来,把跟前的几个人向吴江龙介绍,吴江龙还是不知道阿竹在什么,但看得出,这是一种介绍朋友的方式。随即他又与后来的其他人握手言和。
手是握了,可摘他枪的那个人并没有把*交还给吴江龙。
他打量着这支枪,同时还有其他同伴也过来看。那份惊喜,新奇的表情,吴江龙看的出,他们是在对这支枪感兴趣。
吴江龙伸手去要枪。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只要有一口气在,他是不会让枪离开自己的,除非人身自由受到控制。
拿枪的那个国民军看见吴江龙伸手,没有把枪立即给他,却向旁边的人用目光请示。
阿竹突然话了,“给他,人家的东西,为什么不给人家。”
没人理会阿竹。
显然,那个国民军还想把这枪当做战利品。从这一点上看,柬军很可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从敌人手中夺得武器,这枪就归谁。如果这样认为,这支*当然就归他。可是,吴江龙不是敌人,他是友军,当然不能那样对待。
理是这个理,也许这枪是好东西,他还想变通一下,最好把吴江龙变成敌人。
那人根本不理会阿竹,扛起枪转身要走。他不是朝道路方向,而是转向森林。
阿竹急了,抢上前去与那人夺枪。
没想到,那人一点不友好,竟然连自己饶面子都不给,这也完全出乎阿竹意料之外,感觉到这人是让她在吴江龙面前丢了脸。
阿竹与那人撕夺,但她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饶对手,几下之后,竟然被摔倒在地。
其他人也没有上前帮忙的,而是看着哄笑,唯恐闹的还不够大。
眼前这些人,虽是柬埔寨国民军没错,可他们与阿竹不是一支部队,更何况阿竹是女子运输队人员,他们又如何放在眼里。与运输队亲密,无非是看他们是女的,有坏心的,还想沾到点便宜。
更何况,现在有笑话看,又是男人与女人打架,如何不图个好看的热闹。
阿竹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用柬埔寨语骂那个人。但那人不恼火,看着阿竹大笑,还有的做出了下流动作。
这些举动,完全出乎于吴江龙意料之外,都是一个民族的国民军,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