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越军一路追过来,情况还真如他们所想,一路都很顺利,没有遇到顽强抵抗,只要躲过前面『射』来的子丨弹丨就成了。
很快,第一股越军赶过了李威埋伏地点。
接着又有第二股来到。
李威隐匿在暗处,觉得差不多了,突然从烂草中一翻身,朝着跑过去的敌人就是一梭子。李威枪声一响,其他几人也跟着朝前『射』击。
刚刚通过的敌人是一点知觉没有,就背从后面『射』过来的子丨弹丨打倒一片。
过来的敌人本来就不多,哪经的住这么打。这一个突然打击,算是把追兵解决掉大半。
彭少辉还真是命大,就这么会的功夫,李志明呼唤他去听电话。正因为是要与团长通电话,彭少辉不得不和那个电台兵停下来。所以,两人就此落后。那个电台兵刚把话筒递给彭少辉,就听到前面响起激烈枪声。
彭辉大感不妙,想到了是自己人遭到埋伏。
埋伏与埋伏不同,有的,只是从正面阻一下子而已,可这一次不同,中方竟然大胆地把部队埋伏到越军的脚后跟处,而且,是在他们过去后,突然对着后背痛下杀手。
一阵密集的枪响之后,过去的这十几个越军便一个不留地全部倒地。
按照惯例,越军进攻时,丛不扎成堆,一骨脑地全上。他们也学着二战时期的德军战法,分波次前进。这样一来,每个波次之间必然存有一定空档。
此时,我埋伏人员,正是抓住这个空档,对第一波次的越军发动突袭。
等到第二波次的越军意识到前面的人出事,迅速赶过来时,不成想,在他们不到几米的距离上,突然又响起枪声。
在相隔不远的同一条路线上,突然出现两次打击,越军真的被搞糊涂了。糊涂,这是高看,其实,他们没有任何的应,只是惊慌失措地自寻出路。
走在最后面的越军一看大事不好,干脆转身往回跑。没有被子丨弹丨『射』中的,则就地卧倒,倒在地上打滚。
现在这么黑,人一倒地,便与草融在了一起,何况情况这般紧急,没韧着头去分辩哪里还有活着的越军。
这样一来,脑瓜活泛点的越军就此躲过这一劫。
剩下三两个反应迟顿,只知向前,不知躲避的越军,则被人像截树杆一样打倒在地。
这次伏击打的漂亮。事先没有计划,没有想定,只是李威临时给『逼』出来的这个打法。这可是险中又险的一个战法,不到万不得以是,没人这么干。万一有一个人提前暴『露』,埋伏在这里的人,很可能就会被越军给包圆。
可是,不管怎么,伏击还是成功。十几个越军给干的所剩无几了。
当彭少辉意识到前方有危险后,但丢下电台,『操』起一支*疯了一样朝这奔。他能不疯吗?本来手里的人就少,而且又是团长让他亲自挑的。如果这些人也被人家给干掉,那他和山猫也就没什么两样。
山猫死了,是一了百了。可他还活着,一个光杆般的指挥员就这样空手回去。别上级不饶,就是团长李志明也不会放过他。所以,彭少辉要急。
彭少辉来到出事地点,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可就在这两三分钟内,中国军队已经完成任务,连战场都不打扫,麻利地从地上一滚,趁着黑夜向前跑了。
我们的人虽然跑走了,可彭少辉并不敢向前,他只是到了越军的第二个波次被伏击地点停下。
有两个越军正站在他面前,慌里慌张诉着,自己如何被人打。
彭少辉没听两句,就显得非常不耐烦,“痛骂道,滚,一群笨蛋。”
看见剩下的这两三个人,彭少辉还有什么心情来听汇报,只有一个想法,追上去,与中国军人做一死拼。
这几个越军一看彭少辉要拼命,连忙把他拉住,“副参谋长,这样可不行,就凭我们几个不但报不了仇,还得把命反搭上,不如再等等团长他们。”
“人都死光了,还活着什么劲。”彭少辉发疯般地大喊,“你们几个也一样,有什么脸活着。”
听他这样一,搂抱他的几个越军也赶紧松手,羞臊地停在原地不动。
“都他妈的别楞着,给我冲,死了也是英雄。”
“拼了,拼了。”几个越军被彭少辉鼓动的大有视死如归劲头。
彭少辉从死尸身上,随便抓起几个*,往怀里一揣,大喊一声,“给我冲。”
刚要转身,就看见身后亮起一片火把,庞大的人群波浪般朝这滚来。
有越军提醒彭少辉,“副参谋长,是咱们的人上来了。”
“嗯,”彭少辉朝身后看一眼,不用这个越军,他也猜到是团长李志明赶过来了。“你留下,等着团长他们。”彭少辉补充一句。
话的越南兵意识到彭少辉还要向前冲,阻拦,“副参谋长,不如我们等一下团长他们?”
“不。”彭少辉声音很坚决,“你留下,其他人跟我上。”着,提起枪便往前赶。
目前,除了这个留下的越南兵,彭少辉带过来的人,加上在半路上迎到的越南兵,在李森他们的几次打击下,到现在一共还剩下不到十人。彭少辉看着这些部下,即悲壮,又自惭。他是无言已对。
这也不是什么大仗,还没与中国军队来上几个回合,就被人家给打成这样。如果李志明过来一问,自己又有何面目来面对这位苛刻至及的团长。团长是那样相信自己,可自己呢,还没出手,就把手断在裤兜内。别是团长处分自己,就是见个面也是无脸啊!所以,彭少辉即是没脸见,也是不敢见。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他冲上去,尽力捞回些资本,到那时才有资格与团长对话。
就这样,彭少辉带着这些人,又沿着李森他们穿行过的路线,追了上来。
吴江龙躲在大树后,焦急地等着李森他们。
过了一会,有人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是跑,其实那是用词不当。实际上,跑比走一点都不快,只能是疲劳的双脚迈向前的频率稍稍快一些,可速度并没提高。
吴江龙听到这种声音后,立刻判断出这是自己的部队上来了。于是,吴江龙大声问,“过来的是谁?”
既然是自己的侦察大队,哪一个战士他又不了解?因此,没必要问口令,只要对方答对名字,那比口令还要准上个一百倍。
吴江龙喊声一出,黑暗中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有人声,“前面是什么?”
“肯定是自己人,没听他在中国话吗?”
“那越军也会中国话,敢肯定不是特工?”
最先过来的几个战士正在声议论,李森赶了上来,问道,“你们怎么不走?”
“前边有人截着。”那个战士,“他问我们是谁?”
一听这话,李森心里放松了,如果是越军,也会问这话,可他们一定不会用中文。既然是中国话,十有八九是自己人。所以李森对那战士,“告诉他,你是谁。”
不等这个战士开口,吴江龙在树后等不及了,接着问,“到底是谁?”由于对方没答应,吴江龙也有些多心,他还真担心那里的人不是自己部下,万一是越南特工,麻烦可就大了。但是,他又不放心,所以还是追问了一句。
吴江龙刚一问完话,那边的人开始回话,“我是杜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