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顺着公路向前行驶,突然打亮的车灯,立时便把公路照出了上流星划过一样的痕迹,而且,他的余光也切到了远处的村落边沿。有这样的光线『射』出,就是敌人有准备,也不会认为是他们的对手在采取什么行动。
当然了,汽车也完全可以『摸』着黑,悄悄地驶过。车体也可以借助夜『色』的掩盖不被对方发现,但是,机器的马达声却躲不过前边哨卡的敌人。在这宁静的夜晚,有汽车开过来,老远就能听到见。
何况,当时汽车消音设备与现在无法相比,且非常之差。
在这些比较贫穷的国家中,也包括我们中国,那时最好的军用车辆也无百是苏式的嘎斯车,或者中国的老“解放”。因此再好的马达响起来,也要超过今的拖拉机声。
如果有人发现在夜『色』中,突然有这么一辆汽车黑着灯,模冲直撞地朝哨卡驶来。不信越军不把你当成敌人。万一人家把你当成列人,不用*扫,就是飞过来一发*也就足够了,保证能打的你人仰车翻。因此,史柱国没用这招,他想用大灯先麻痹敌人,在接近哨卡时看情况再定,实在不行就硬冲过去。
这一招还真管用。哨卡上的哨兵看到有汽车驶过来,只是摇旗示意汽车停下。并没有做好开枪准备。
旁边的两名越军只是懒散地看着汽车驶近,他们并未向前移,只有那个摇旗的越军走了过来。
看这样子,到现在,他们还没想到眼前出现的是中国军人。
由于在公路上有障物挡着,李维兵没敢驾车硬冲过去。
路中央不仅有一根大木横着,而且地面上还摆放一排反穿钉子的木板。只要汽车压上去,保证前后轮瞬间都得撒气。撒了气的轮子就是再想跑,他也挺不起厚重的车身。因此,李维兵还是踩下制动,把汽车停在哨卡旁。
汽车在哨卡旁停下,摇旗的越军收起旗子,拿着手电晃动着,朝李维兵的驾驶窗走过来。到了近前,越军用越语,“把大灯关掉,车熄火。”
大灯可以关掉,但车可不能熄火,李维兵还准备在情况不妙时冲过去。
李维兵把大灯关掉,仅对过来的越军了几句越语,那意思是,“这车『性』能不好,灭了火就不好打了。”
越军听他这么一,也就没在坚持什么,接着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问这好办,撒谎谁不会。接着李维兵了一大堆理由。
但这个越军还是半信半疑,他要挨个检查。
他先是用手电照了照副驾驶位置上的史柱国。
史柱国不会越南话,当然不敢搭言。
一个军官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话,让一个司机来对付,那还不引起敌人怀疑。没办法,史柱国只好低着头,趴在挡风玻璃前装睡。尽管这名越军拿手电四处『乱』照,史柱国就是不吭声。继续装睡,或者是装醉。心里暗想,管你照不照,只要你不来推老子就校
当这名越军看见了史柱国肩上的上尉军衔后,轻声问李维兵,“你们首长怎么了?”
“嗨,别提了,”李维兵叹气地,“这几为了弄这些物资,我们队长连着五个晚上都没睡觉。他这个人啊,不睡是不睡,一旦睡起来,就是在他耳边放*都炸不醒。”
李维兵的也太邪乎点,但这个越军也不得不信。现在前方吃紧,哪个军人不是拼死拼活地完成任务。
他本想上前推醒史柱国接着查问些情况,但考虑到的身份,没敢下手。毕竟人家是上尉,自己还是个上士。而且还是公丨安丨屯的,怎么能与人家正规军的比。万一弄醒了,被痛骂一阵,那不也得白挨着。
这么一想,这个越军就从史柱国的窗口前过去了,连看都没看他,而是绕过驾驶室,直奔后车箱。
李维兵见他朝后车箱走过去,心里顿时便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子打开帆布就什么都瞒不过他。
于是心里暗想着,“你子只要敢掀帘,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为了稳妥起见,李维兵也从车楼上跳下来,快步跟上这名越军,在后箱板下转悠。
见这名越军伸手掀帘,李维兵敢紧阻止,“车上是军用物资,禁止查看。”
这名越军犹豫了一下,对李维兵,“上边有令,不管是谁的车,只要往北去,都要检查。”
李维兵一听,这子比自己横,不让查不行,于是附合地笑着,“好,好你看,你看。”
着话,李维兵暗暗地把匕首『操』在手上。
也算这个越军多事,只要少『操』一份心,命不就保住了吗?可他偏不,非要较真到底,把车上东西看个六透再。
“刷”这名越军一伸手,把帘子掀开。
可帘子一掀开,他却傻眼了。此时,在他眼前闪现的是黑糊糊的三只枪口。
这个越军一看情形不对,楞了楞之后,便想要开口喊人。可是,他这会想喊,那可来不及了,因为李维兵已经盯死他了。
李维兵见帘子一起,便快速贴近越军身体。
只见他“刷”地胳膊肘儿一回,用左手捂住越军嘴,然后抬起右臂,把右手的刀刃对准越军的脖子便狠狠地划了下去。
突然之下,这个越军一点防备没樱等到喉咙划破了口,想喊他都喊不了。
就这样,这个没事找事,工作出奇认真,叫死理的越军便被李维兵干掉了。
这名越军一被干掉,吴江龙和叶正便从车上跳下来。
吴江龙喊,“叶正,我去搬开路障,你去阻住敌人。李维兵,开车冲过去。”
“好。”叶正和李维兵分头跑开。
李维兵上了驾驶楼,叶正则提着枪跳上汽车驾驶楼的踏板上,把枪口指向了哨卡上的敌人。
哨卡上的敌人对过往的车辆太过于司空见惯了。所以,那个越南军人过去进行检查时,其他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根本就没怎么怀疑这辆车。
可问题又来了,我们前面交待过。高平市里的敌人都『乱』的不能在『乱』,怎么这里的敌人还不知晓?
从哨卡处的敌人松懈情况看,这里的戒备真的够松,人员也够懒。汽车来的,上前检查时,怎么也得跟个人过去啊!一个人过去算怎么着,万一出事呢!
这种情况也不足为怪。人在大意,或者满不在乎时,往往都这样。有的哨兵太懒时,很可能连问话都没有,抬抬手就可能要放校怪只怪敌人把通报下的太晚,或者是,通信设备不够充足。虽然你那里打了个底掉,可我还不了解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知道什么情况,当然警惕『性』也不会上升到相当的高度。
因此,当这个越军过来检查时,哨卡上还站着两个。
当吴江龙跑过去时,那两个越军还在抽烟聊。当其中的一个人发现有人冲过来去挪动路障时,这才警觉地转过头问,“什么人,干什么?”
敌人问话用的是越语,因此,吴江龙根本就听不懂。情况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管你问什么,你爱喊啥就喊啥,只要不挡老子路就校
吴江龙也不理会那两个哨兵,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跑。
吴江龙来到路障前,两脚踢开脚下钉板,接着向前一冲,又伸手把横在木架上的木头向旁边挪。
这两个哨兵此时也不再问了。看见过来的人什么都不,冲着拦路的木障去的。那还用问,这不是想冲击哨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