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洪亮走后,李欣又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两次抛售储备铜的数量都是一样的,每次两万吨,价值近八个亿,乍看去很吓人,可仔细一想,放在整个市场才看,其实数量很小,连百分之一的份额都不到,这样的举动其实心理的影响远大于实际效果。
自己当初敢追高做多,是觉得市场是很强的,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这点数量的抛压很难把价格打下去。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从股票账户转了一大笔资金到期货这边来,他打算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明天继续涨的话,他要把多头仓位加到一千吨。
下午收盘后,李欣把今天的价格走势做了简要的说明,以邮件的形式发给刘舟。
有了次的经验教训,他现在也学乖了,在叙述的时候只说事实,不加评论,免得刘舟再说自己干扰领导决心,影响领导判断。
李欣增加资金的举动,一点也没有逃过袁杰的眼睛,李欣刚把给刘舟的邮件发出去没多久,袁杰的电话来了:“你是真的要追高吗?”
李欣说:“未雨绸缪啊,先做好准备,看看明天的情况,合适的话干了。”
袁杰说:“打算加多少?”
李欣说:“还没想好,看情况吧,反正总额不超过一千吨。你到时候看不知道了,我现在在你面前是个透明人,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一举一动全在你眼里,呵呵。”
袁杰说:“这有什么啊,我看了又不会乱说。”
李欣说:“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袁杰说:“我在你面前才真是没有任何隐私呢!”
李欣笑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出去乱说的。”
袁杰说:“去你的!”停了一下,她又问道:“今晚你要不要过来?”
李欣说:“什么时候?”
袁杰说:“八点半吧,晚公司请客户吃饭,回去晚一点。”
李欣说:“行,到时候我过来。”
听到李欣答应过来,袁杰心里一阵欣喜,这个结果,她已经期待好几天了,今天李欣要是再不过来,她担心自己的计划会付之东流。
袁杰的心思全放在晚和李欣的幽会,在公司招待客户的晚宴,她借口身体不舒服,一滴酒都没有喝,晚宴一结束,匆匆赶回家去了。
等李欣按时来到她家时,她已经早做好了准备。
李欣一进门,感觉到袁杰今天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她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吊带裙,长发松散的披在肩,脚穿一双半高跟的凉鞋,身的香水味儿也不是她常用的那种,神态和举止也少了几分从前的矜持,多了些少见的主动和殷勤。
李欣刚坐下,她端过来一个杯子说:“喝这个,专门为你泡的。”
李欣说:“晚我不喝茶的。”
袁杰说:“不是茶,是好东西,你打开看看。”
李欣说:“什么好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完,他打开杯盖一看,见杯子里泡着四五根虫草。
李欣笑道:“怎么想起来给我喝这个,我像是要大补的人吗?”
袁杰说:“你每天在电脑前坐那么长时间,多喝点这个有好处,待会儿喝完了水,把虫草也吃了。”
李欣说:“这么高能量的东西吃下去,你不怕我今晚金枪不倒,把你给弄坏了?”
袁杰温软的身体靠着李欣说:“只要你愿意,随便你!”
李欣从袁杰胸前的曲线看出她没有穿内衣,搂在她腰的手顺势往下一探,确认了她下面也没穿。
袁杰任李欣的手随意撩动,轻声问道:“喜不喜欢我今天用的这种香水?”
李欣说:“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袁杰说:“控制渴望!”
李欣说:“这名字很有想象力啊,那你是希望我控制渴望呢,还是别控制?”
袁杰这副嗷嗷待哺的娇媚模样,早已经让李欣炮口高昂了,可是他还不想立刻除去炮衣,装弹发射那很容易,他想要享受的是在袁杰意乱情迷的时候,用语言撩拨她,让她按自己的意愿表现出语言和身体的顺从。
霸占她的身体很容易,在灵魂深处彻底征服她,把自己的各种幻想用语言深深植入她的心里,让她做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那才是更畅快的享受。
袁杰说:“别控制!今晚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袁杰和老公亲热的时候都会采取措施,为的是不想太早要孩子。
以前她和李欣在一起的时候,也做足了预防措施。 可是今天,她对李欣完全不设防,她希望李欣这一夜能在她生命里留下一个长久的纪念。
这一切源自于最近她心里起了很大的变化,她意识到和李欣的这种关系是不可能长久的,既然留不住李欣,那让李欣给自己一个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行。
袁杰心想,有了李欣的孩子,即使将来李欣离开自己,自己也能有一个心理寄托。她对自己那段平淡如水的婚姻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相之下,她反而愿意赌一切要一个李欣的孩子。达到了这个目的,她相信自己能面对将来的一切。
这个计划,她怀着忐忑和紧张的心情准备了好久,她精心计算过,前天是最好的时机,可却错过了机会,要是李欣今天再不来,只有等下个月了。
李欣拦腰抱起袁杰说:“那我现在进城去掳掠三日,我可不知道这一路会遇见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你只管随我的脚步来,我说你是谁你是谁!”
沉醉在爱河里的袁杰极力保持着一份清醒,事情正向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看着疯狂的李欣,她的心里有一种成感。
这一夜,她极尽温柔之能事,甚至在李欣面前展现出了之前她有些鄙视的风*,这一切,都是为了能留下李欣的生命信息。
电缆厂厂长侯贵这几天的心思全在生产车间的技术改造,整天呆在车间里看新设备的安装调试,都没有顾及期货价格的涨跌。
眼前这一套新设备投产后,又可以扩大产品线,生产利润更高的新型电缆了,每当想起这些,侯贵的心里乐滋滋的。
午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门口他碰见了朱方正,朱方正一见他问道:“厂长,又抛售储备铜了,下一批原料铜是按计划进货呢,还是等一等再说?”
侯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哪里来的消息?”
朱方正见侯贵这幅表情,也怪地说:“是前天出的消息啊。”
侯贵厉声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要坏我的大事!”说完也顾不得进食堂去吃饭了,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跑去。
朱方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无辜地说:“厂长,我以为你知道呢。”
朱方正说的这个消息可把侯贵吓得够呛,这消息要是属实的话,期货价格不是又得下跌几百元啊,手里那些多头持仓的利润全部泡汤不说,反而要亏几万甚至十几万!
也怪自己这两天没时间在电脑前看行情,靠!
他匆匆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仔细看过之后,心头的疑惑更大了:不对啊!这没有下跌啊,前天到今天都还是涨的行情,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抓起桌的电话打给朱方正:“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看期货价格没有下跌嘛。”
朱方正说:“厂长,消息肯定是真的,都已经发布了。”
侯贵说:“抛售数量是多少?”
朱方正说:“两万吨。”
侯贵说:“两万吨?我再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诶,你给我带一份饭到我办公室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