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观察了一下乌云玉的表情，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心想：她昨晚去杨行长那魔掌里走了一圈，现在却丝毫看不出异常来，女人，真是厉害，以柔克刚啊！

他原本想问一句：“小乌，你还好吧？”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她要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自己是昨晚那件事情的知情人了吗？这以后彼此面子抹不开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可难处啦。

关于这事儿，以后还是啥也别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于是他指指刘舟办公室问：“董事长在吗？”

乌云玉说：“在的。”

郑国瑞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乌云玉有些纳闷，是不是脸的妆太浓了？

她返回到办公室，拿出包里的化妆镜下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脸，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啊。

郑国瑞进了刘舟办公室，说：“董事长，银行那边通知我们可以下去矿山了。”

刘舟听了倒不觉得意外，说：“是吗？那你尽快安排好，陪他们一起下去吧。记住，这事儿只能办好，要是办砸了，没时间再找下一家了。”

郑国瑞说：“董事长您放心，我会盯着他们的，催他们尽快办。”

郑国瑞临出门前，刘舟又交代道：“出手大方一点，要把银行的人招待好，这帮人牙齿都吃黄了，什么没见过，不把他们喂饱了，小事难为你一下，十天半个月又过去了，他们不急，我们耗不起啊！”

郑国瑞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郑国瑞出去后，刘舟点起一支雪茄烟，一边抽一边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他心想，这丝丝还真是不辱使命啊，一晚搞定了杨行长。

他原以为那么好色的杨行长怎么也会要享受几天之后才会有回音，这事儿最快也得明后天才会有消息，没想到杨行长今天松了口。

莫非他也是一个晚被丝丝彻底掏空了？

昨天情急之下找丝丝来救这个急的时候，刘舟还真的没有多想，只想着尽快满足杨行长的要求，让贷款的事儿尽快动起来。

现在回头一想，有了丝丝这条线，自己以后可以通过丝丝来了解杨行长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在卧室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哈哈，待我打个电话问问。

“喂，丝丝吗？昨晚和杨行长在一起还好吧？”刘舟问道。

“刘总啊，昨晚还好啦。”丝丝的声音依然像是在床。

“杨行长有没有说什么？”

“刘总，你怎么这么坏啊，打听这些！男人那时候会说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刘舟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杨行长昨天说的话里，有没提到我们公司的事儿。”

丝丝说：“哦，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想起来了，你们前不久是不是请杨行长喝过酒？”

刘舟说：“是啊，怎么了？”

丝丝说：“昨天晚杨行长说，你们次请他喝的酒不错，要我问问你，那酒是哪里买的，想让你帮他多买几瓶。”

刘舟在心里说：MD，茅台酒能不好喝吗？你这么大个行长不知道茅台酒在哪里卖？唉，看来以后少不了要经常给他送茅台了。

“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刘舟问道。

丝丝说：“别的没说什么了。”

刘舟说：“丝丝，以后杨行长这边有什么话，你多留意一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丝丝一听，高兴地说：“刘总，我知道啦，你有好事想着我点，我自然会报答你的。”

刘舟挂断电话后，打开身后的柜子，里面刚好还有一箱茅台酒。这一箱酒年份不短了，是他专门留下来招待贵客的。

既然杨行长开口要了，给他吧，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事情刚刚有了眉目，开始推进了，要是让他感觉自己慢待了他，他再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自己得再耽误个把星期时间，那可麻烦了。

但愿他又吃又占之余，能让贷款的进程快一点。

刘舟打电话把自己的司机叫进来，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这是次一起吃饭那个杨行长的电话，今天晚七八点钟你和他联系一下，问清楚他什么时间方便，把这箱酒送去他那里。”

杨行长收到刘舟送过来的茅台酒，心里乐开了花。他的酒量不算好，可时常喜欢喝几口，这茅台酒是他的最爱。一个人在家闲极无聊的时候，他都会自斟自饮。

刘舟对他最近的两个要求都极力蛮足，让他心里很舒坦。他现在觉得，刘舟是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美酒、美女，自己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以后都可以从刘舟这里获取。

既然刘舟够朋友，那自己也不能太为难他，以后互利互惠的事情还会很多的。

这段时间，持股待涨的李欣除了在办公室里做自己手的工作外，业余时间里感觉有些百无聊赖。

尤其是夜里，空虚寂寞的感觉随着夜色的降临，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在自己宿舍里实在是呆不住。

每当这时，他总是想起温柔的万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越是想，孤单寂寞的感觉越是强烈

周六晚，在宿舍里闷了一天的李欣开车来到江南大学，他想到这里的舞会轻松一下。每逢周六晚，江南大学学生会都举行舞会，舞会一般在系学生宿舍楼旁边的食堂二楼举行。

舞会女的基本都是江南大学及附近高校的女生，男的大部分是学生，也有不少是像李欣一样来自校外的年轻人，做啥的都有，大多是企事业单位的职员。

和校外的舞厅相，校园舞会女生要单纯很多，这也是很多校外年轻人喜欢来这里跳舞的原因。

李欣进去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一会了。舞厅里站满了人，女的大概只有三分之一，一如既往的狼多肉少。

音响里正在播放的舞曲是《万水千山总是情》，音量调得较大，声音有些震耳。这是一支伦巴节奏的舞曲，伦巴舞的动作慢三、慢四的动作要复杂一些，所以进舞池跳舞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在舞池周围站着观看。

李欣以前在校时是舞会的常客，对校园舞厅的氛围很熟悉。

他到吧台要了一瓶可口可乐，然后到舞厅另一边靠窗的地方找了个位子坐下，这里音乐声音相对小一些，而且方便观察整个舞池的情况，利于挑选意的舞伴。

李欣一边抽着烟，一边听着熟悉的舞曲。

窗外清风习习，室内灯光摇曳，舞曲悠扬，喧闹声弥漫着青春的躁动。

李欣抽完烟，走到舞池边，邀请旁边的一个女生跳了两支舞。这个女生是大一新生，不怎么会跳舞，处于初学阶段。

虽然李欣的舞技不错，但俩人还是跳得磕磕绊绊的。跳完后，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那女生笑笑打个招呼，转身去找同伴去了。

这种情况在大学舞会很常见，李欣在校时以及毕业后都经常和同学、朋友到医科大学、民族学院和艺术学院等校园舞会跳舞，他们把教大一女生跳舞戏称为参与交谊舞扫盲运动。

舞厅的灯光暗了下来，现在是迪斯科劲舞时间，说明舞会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