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那些狗仔队听到了,他们编排起来可不管真实情况是怎么样。
他们只希望自己的说法能让大家更有盼头,其他的事完全就没必要在乎了。
“这件事情就按照刘小姐说的去办吧,毕竟这是我们两家所能够对你做出的,最大的补偿了。
医生所说的虽然是有几率修复,但真实情况,我们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这回他们还真是误会那位医生了,好歹我也是跟着木天一的老王八蛋学过一段时间的,对于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
乐观是一方面,但我知晓大概率是能够复原的,具体需要多长时间就不清楚了。
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以为医生说的是反话,仿佛是在安慰我这个病人一样,这才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做出这种决定。
不论是养我一辈子也好,还是让孩子认我做干爹也好,这对于两个家族来说,都是大事。
这种事情可不能轻易的做决定,更不能草草的就这么算了,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做明白才可以。
但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够过早的把真实状况说出来,两家的后手我得看一看,我得琢磨琢磨他们究竟打算怎么做。
“行吧,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就这样吧,我同意你们的提议。
我也愿意做小宝的干爹,实际上这段时间我跟一个当爹的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这话可不是我在吹嘘,从保护到一日三餐的各种行程的安排,我全都是悉心教导,耗费了大量的心神。
这孩子从小就没体会过什么叫做父爱,平日里跟我相处也都是把我当当做大哥哥,但我明白一个道理:长兄如父,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
听到我同意之后,两个女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为数不多的笑容,尽管说笑的有些难看,但好歹我的坦然接受也算是了却了她们的一桩心事。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夜色降临,木天一这老头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病房当中。
“臭小子,听说你的身体出问题了,我专门来看一看!
怎么样,身体现在有知觉了吗?!”
“有没有知觉暂时还体会不到,不过你怎么舍得来看我了,这个点你不应该跟着王夫人,你侬我侬吗?!”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前段时间我找老头子帮忙,这老王八蛋死活不愿意出手,说是什么在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不能够为后辈着想着想?!
“哎呀,我的乖徒弟,那段时间不是正在跟老王竞争的水深火热吗?你难道忍心就看着你师娘被那商人给夺走?”
“忍心!”
“嘿,我说你这个小王八蛋一段时间不见,翅膀长硬了是吧?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个病号老头子,我就不敢动你了!”
老头子说话间抬起手来就要打我,而我只能撇过头去:
“你打吧……”
这倒不是我想要挨着一巴掌,实在是身体真的动不了,我可不是装病。
身体是实打实的没恢复,不想挨这一巴掌就必须任劳任怨的,装作很是诚恳的样子,才能够免这一巴掌。
“算了,看在你身体还没恢复的份上,老头子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
今儿过来,我是专门给你做针灸的,这样才不至于让你的身体落下什么病根。
医生那边的情况我已经问过了,你这在短时间内恐怕不好恢复,得需要一些外界刺激才行。”
神经方面的问题确实需要刺激,但是这真要是给一份刺激,究竟是积极影响还是消极影响,真不好说。
万一这刺激一下。直接给我的身体干废了,那我以后岂不是真的要躺在床上一辈子?!
我可不想当成一个废物,被人整天推着轮椅走来走去,别人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我说老头子你这下手究竟有没有把握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
你最不擅长的就是针灸,在这方面做徒弟的我都比你好,你就给我来一套,我恐怕真的受不住啊!”
我这小身板是真的受不起这么大的一个折腾,这要是给我身体整散架了,我以后找谁说理去?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
尤其是这老头子近些时日沉迷于爱情无法自拔,尽管说是被王老夫人当成了舔狗,但是能到这个程度上的已经不能称为狗了,而是战狼。
作为一只战狼给人针灸,还是算了吧,我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男人的话靠得住。
“唉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中医药协会的名誉会长,就算这方面不是特别的精通,比起那些庸医不知道好了多少。
来来来,让为师给你试试!”
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这老头子肯定是不知道从哪本古籍上翻出来了点什么,打算在我的身上试试。
全国上下可还有着不少中风的患者,瘫痪的病人,一个个的都半身不遂的,无法幸福的度过一生,老头子此番此举无疑是拿我做实验。
“师傅,为了医学事业献身,我是有这样的一个思想准备。
但是如果您让我自己恢复,我是完全有机会重新站立的,您可别给我整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放心,我有分寸!”
他就算没有分寸,我又能怎么样?
此时此刻的我不过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罢了,如今他想要对我的身体做点什么,我又能怎么反抗呢?!
当然了,我能够看得到老头子的手其实非常慌张,他也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管用。
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一定会恢复,这段时间究竟是会恶化还是会好转。
从古籍上找到的法子可能有用,但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随着老头子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插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是平淡地注视着老头子的面庞。
“怎么样?身体有知觉了吗?这一套针法,可是我从古籍上找到专门医治偏瘫患者的。
虽然不是一个医疗体系,但我相信你这儿肯定也是神经问题。”
“老头子,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什么叫专治神经问题?!”
我总觉得这老车子是在拿我开玩笑,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在给自己放松心情。
能够看到:老头子每下一针,额头上的汗都要多出不少。
姑且不说这方法靠谱与否,就光说偷偷来病房当中给病人做这种诊断,被发现了,那可都是不小的医疗事故。
“乖徒弟,老头子我可是没儿子女儿,就你这么一个还算亲近的人。
我是肯定不会害你的,放心吧,我还等着你以后给我养老送终呢!”
“敢情您不远万里来救我,就是因为这个?!”
这只是一番说辞而已,但是在那段时间当中,我跟这个老头子的感情每日都是一非常不正常的方式在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