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正是狼天王!
“药神,怎么回事?!”狼天王迅速冲了过来,看到陈冬浑身是伤,立刻往他嘴里塞了颗神级疗伤丹药。
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疗伤丹药了。
陈冬面容惨白、气若游丝:“我……我刚和伊夫出来,就遭到了屠魔军的袭击……他们杀了伊夫,本来也想杀我,看我不是龙族的,才放了我一条命,臭骂我一顿之后就离开了……”
听说伊夫已死,狼天王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都憋得通红,“嗷嗷”地吼了两声,接着疯狂大叫:“全体集结,进攻沙城!”
在益阳城附近埋伏的,除了沙城的屠魔军,也不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了。
自从抓捕司马雷、重挫震雷堂后,其实狼天王早有能力拿下沙城,只是狼天王想以司马雷为饵,引诱更多人自投罗网,才暂时按兵不动。
如今伊夫被杀、药神重伤,狼天王已经彻底发怒,决心踏平整个沙城。
“是!”数千魔兵当即响应,吼声回荡在山谷间,久久不绝。
狼天王带来的这一波人,并不是整个益阳城的力量,立刻有人返回城中、召集大军。
“狼……狼天王……”陈冬有气无力地叫着。
“药神,你说。”狼天王蹲下身来,仔细聆听。
“别……别着急……”陈冬吃力地说:“等,等我伤好,明天一起去沙城,我要亲自找那群家伙报仇……”
“是的父王,等我明天通圣,和您一起去沙城吧!”狼天王的儿子也说。
“好,我们回益阳城,明天再去血洗沙城!”狼天王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狼天王亲自背起陈冬,率领众人返回益阳城中。
沙城。
作为湘州郡最大的城市,沙城本来应该很热闹的,但自从司马雷被抓后,众人担心魔族又打上来,能跑得都跑了,只留一些老弱妇孺,整个城中也是冷冷清清,时不时有整装待发的屠魔军列队而过,更增添了几分肃杀气息。
城主府。
曲长老回来后,立刻召集了震雷堂的其他几位长老,以及一些中小门派的掌门人,将之前的事讲给了他们听。
“去不去益阳城,大家商量一下。”曲长老面色凝重地说。
众人当然面面相觑。
曲长老连对方都不知道是谁,就要率大军前往益阳城,万一中了魔族的圈套呢?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是个圈套,魔族这血本未免下得也太大了,直接牺牲伊夫这样一个八级通圣的大高手么——狼天王应该不至于狠到这种程度吧?
可是对方身份不明,贸然前往着实有些冒失……
“不可能是圈套。”震雷堂一名年纪颇大的长老站起身来,说道:“狼天王要是有心进攻沙城,根本不用玩什么计谋,直接带着人冲过来,咱们就全完了!”
这番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
司马雷都被抓了,整个沙城还有谁能挡得住狼天王的进攻吗?
“不错。”震雷堂另外一位长老也站起来:“就冲那名黑衣人杀死伊夫的行为,就能断定他是友非敌!他都说了,这是唯一救出掌门人的机会,那么我们绝对不能错过,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去搏一搏。”
“没错。”又一位长老站起来:“为了救掌门人,别说是个圈套,哪怕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上一闯!”
司马雷刚被抓时,震雷堂的几位长老曾经四处求援,可各大掌门人都有自己的地盘要守,云中子倒是发出了屠魔令,可也无人应征。
他们只能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
既然几位长老都拍板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
众人立刻开始准备,当晚即率数万大军分批奔赴益阳城,整个过程小心翼翼,没有惊动魔族。
到了益阳城附近,他们便埋伏在四周的山谷里、树林中,静静等待着传说中的“大战”到来。
益阳城,某宅院。
狼天王将陈冬放在床上,面色凝重地说:“药神,好好休息,明天应该能恢复了。”
陈冬点了点头,又抓着狼天王的胳膊说道:“千万别让司马雷跑了,就差他的一条右臂,就能炼出通圣丸了。”
“好。”狼天王点头:“放心吧,我会派重兵把守的。”
陈冬仍旧哆哆嗦嗦,显然害怕到了极点:“狼天王,我这也要重兵把守。”
“好,重兵把守。”狼天王并不觉得药神有多窝囊,炼药师的战斗力一向都不太行,而且他们炼药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战斗。
“耶尔!”狼天王大声喝道。
“在!”一名威武雄壮的汉子走了进来。
“率领三百龙兵守护药神!”
耶尔当即领命。
陈冬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就算狼天王没下这个命令,陈冬也会主动提出要耶尔守护自己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陈冬的宅院内外站满魔兵,耶尔更是亲自守在屋子门口,兢兢业业地巡查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不错过。
屋内,陈冬躺在床上,早就喂了自己一颗玉露丸。
到了他这个级别,再吃神级疗伤丹药,效果着实太慢、太慢了。
总之,这方世界和地球上的网络游戏差不多,级别越高,所需要的疗伤丹药也越好,陈冬甚至怀疑那些游戏的策划者是不是穿越来的。
陈冬的身体在玉露丸的滋润下,正在快速地恢复着,伤口渐渐愈合,面色也红润了。
为了骗过狼天王,陈冬确实挺下血本,对自己可谓是狠之又狠。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当初修炼《金刚锻体术》时,浑身的皮肉都曾削下来过,现在捅自己几刀又算得了什么?
等到凌晨时分,陈冬的伤基本就痊愈了。
但他还是装作伤势很重的样子,吃力地叫:“耶尔大人……”
门被撞开,耶尔立刻走了进来。
“药神大人,有什么事?”耶尔快步走到陈冬床前。
“有……有人袭击我吗?”陈冬颤巍巍地问着。
“没有,这里是益阳城,没人能混进来。”耶尔轻声答着,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耶尔轻轻敲着脑袋,以为自己是太困了。
但是很快,手脚都没了力气。
不好,是迷药!
耶尔正欲大叫,一支长剑突然刺了过来。
正中他的喉咙。
鲜血迸溅。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强者,其实是很难被迷药迷倒的。
从吸入迷药到彻底晕倒,总要一个过程,先是头脑发昏,接着手脚瘫软——除非一次性吸入大量,才会瞬间昏厥——总之,一定是有个过程的。
在这个时间里,已经足够那人大叫或是以内力逼出迷药。
尤其是像耶尔这样的高手,稍感不对便能立刻做出反应。
好在他对陈冬完全没有防备。
看上去受了重伤的陈冬,竟然瞬间暴起,如同狡兔一般灵活,趁着耶尔头晕脑胀,一瞬间就用吴王剑洞穿了他的喉咙。
这个动作,陈冬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千百遍。
因为陈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失败,就意味着死!
这一剑刺出来,无论角度还是方位,都完美无缺、滴水不漏。
就一瞬间,耶尔的喉咙就多了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