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说起来,可能你听不明白,就慢慢看我是怎么运作的吧,穿好衣服,咱们去找那个下柳村的负责人,如果他真是有背景的话,暗炎的人应该不敢动弹他,毕竟是市里的重点项目,东方炎肯定不愿意把事情搞大,可他不愿意的事情,我倒是十分愿意……”
半个小时后。
一家狗肉馆的门前,我跟尧子、弥勒汇合在一起。
没过多长时间。
斌斌、熊仔和九子就从门里走了出来。
“大哥,那个穿着白色外套,秃头的汉子就是柳剑南,身边的也都是村委会的人。”
斌斌压低声音介绍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六七个中年凑在一起推杯换盏,坐在最中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汉子,五官长的不错,看上去也挺有气势的。
他双手横在胸前,即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散发而出的江湖气。
我打了个响指问道:“你们谁先动弹一下?”
“当然得是我……”
“让我去吧。”
尧子和弥勒同时出声。
俩人对视一眼后,弥勒轻咳两声道:“我这段时间比较差钱,大夫说,欧洲那边有进口药,能让我家孩子身体状态变的好一点,但是价格对我来说有点高……”
“行,你去吧。”
“最好干的干脆利落点。”
我用力点点头。
没过多长时间,除了弥勒外,我们几个都走进了酒馆,坐在靠墙的位置,随便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箱啤酒,一边喝酒聊天,一边注意着坐在不远处的柳剑南等人。
桌子旁边坐着差不多七八个人,有几个岁数已经不小,剩下的则是小青年,说着本地的放眼有点听不懂,但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应该是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将被救的啤酒一饮而尽,紧跟着走到了柳剑南的身边,低声道:“老哥,能不能借个火?”
柳剑南抬头扫了我一眼,随手将桌子上的火机递到我的手上,咧嘴笑道:“拿走吧,我兜里还有。”
“多谢。”
我递出去一颗烟。
紧接着才回到了桌子边上。
刚刚对话的时候,我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些人身上都没有武器,所以往回走的时候,偷偷冲门外的弥勒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我才刚刚坐下来。
弥勒就低着脑袋推门走进,直奔柳剑南的方向。
一直等到他靠近。
满桌子的人才转过头,显然都不知道他是谁。
“捧杀呗?”
尧子呲牙一笑。
晚上十点半,我们回到了住处,跟平日里差不多,我和尧子下了车以后,弥勒就打算离去。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在了座位上,低声道:“这里就是晚上你的工资。”
“多谢。”
弥勒直接将卡收起。
“如果可以选择活,就没必要赴死。”
我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弥勒抬头看了我一眼,旋即道:“你可能是这么认为的吧,可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走到这一条道上,纵观我的人生经历,站在顶点过,也跌到谷底过,该享受的都享受够了,要是能让孩子妻子不受牵连,不因为我的离去而变得生活拮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我如果能活,肯定就不如现在有魄力了,瞻前顾后的我,还怎么为你做事?”
车子逐渐远去。
我站在原地,感觉心思复杂万千。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我才搓了搓脸,重新露出笑容,跟尧子回了家。
我到现在都记着上次被四爷揍的时候,乔婉掉眼泪的模样,所以从当时起,我就暗自发誓,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回家的时候都不能表现出不开心的模样。
推开房门。
乔婉和方雨薇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人捧着个大苹果,脸上还贴着面膜。
“晚上吃了没?”
乔婉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婉姐……”
“你擦脸的在哪边啊……”
就在这时。
穿着一袭睡衣的安冉从卫生间走出来,注意到我站在门口以后,顿时转过了头,好像是故意不跟我有眼神接触一般。
“我替你拿。”
方雨薇站起身子。
随着俩人开始擦脸,我才凑到乔婉的身边,低声问:“怎么回事?她还没回金陵吗?”
乔婉也压低声音解释:“是想回金陵的,但是她包没了,不能买票,打过了110,巡捕那边说让我们随时等消息,但是她都已经把酒店房间给退了,后来我想想,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实在是不太好,就带回家里了。”
“小婉,给我找找洗头的……”
方雨薇声音传来。
“我去给你拿!”
乔婉招呼一声,才冲我俏皮的眨了眨眼:“你辛苦一天了,休息吧,我们刚刚说好了,晚上一起看电影,看一晚上呦!”
“嘿嘿……”
尧子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闭上你的嘴。”
我翻了个白眼,朝着屋子里面叫道:“老花!小幺!”
“老白帮着雨薇姐出去买吃的了,小幺说去夜市转转,还没回来。”
乔婉的声音很快传来。
“去夜市了?正好我有点饿了,让幺爷给我买点吃的!”
尧子拿出电话。
没过一会,他就脸色阴沉下来,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小幺电话打不通,为什么会关机?”
“干啥?不搂着他,你是闭不上眼睛呗?”
我挑了挑眉问道。
尧子没好气的呢喃:“只有你这种猥琐的人,才会生出这么恶心的思想,我特么那是担心我朋友,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文瀚!文瀚!”
“尧子哥!我在!”
侯文瀚顿时推门走出来。
尧子打了个响指:“陪我出去转转,买点吃的。”
“好嘞,我拿车钥匙。”
俩人径直走了出去。
我没心思陪他们溜达,就回床上睡觉了。
自打晁春迪死了以后,侯文瀚就算是留在我们这个小团体当中了,不管我怎么驱赶,他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尽管他挺无赖的,但干活是真利索,也挺会来事的,每天我们的吃喝拉撒全都是他在打理,女孩子们想要上街购物,他还会自觉的变成拎包侠,而且从不叫苦叫累,最关键的是,不管哪一位,多晚找他,他都没有半点不耐烦,所以尧子、花弄影和女孩子们对他印象都不错。
就在我刚刚沉沉睡去的时候,房门就被人一脚给踹开,我睁开眼睛,看见尧子一路小跑进来,给我被掀开以后,大声叫道:“阳哥,不好了,荣小幺一直都没有消息,电话也没开机!微信也没回!”
“电话没开机,回瘠薄微信?”
我揉了揉眼睛,气呼呼的叫道:“你是不是精神病?我刚睡着没有二十分钟呢,你就给我叫起来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睡不好觉。
有时候整个晚上都闭不上眼睛,刚刚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尧子给叫起来,实在是给我气的不行。
“不对劲,我特意去我们经常吃东西的那个烧烤摊打听过,服务员说他十点多买完吃的喝的就离开了,现在都快两点了,他怎么也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