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我用力的点点头。
老戴的话很直白，但全都是我内心的想法。
“裴新平智商够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有点不行，所谓欲速则不达，他要是能暂时低调一些，不把你逼的这么紧，说不准你还是会踏踏实实的跟他干活。”
老戴砸吧着嘴，出声道：“孔天富呢？他背景深厚，有无数人捧着，手下能人很多，只要不去和裴新平针尖对麦芒，不被人抓住把柄，肯定能迎来最终的胜利，可是他的小心眼毁了一切，若非他亲自下场跟你斗，说不准你真会考虑一下转投他的门下。”
“戴叔叔，我真的不想站立场，我身边的人都一直在告诫我，不能跟体制内的人走到一起，也不能联系的太密切，因为一旦进了这个圈子，所有的选择就都容不得自己，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想要跟大家都保持好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出声：“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能按照我想法中的轨迹行走，我最亲近的弟弟因为我的事情，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差一点就丢掉了性命，我和孔天富之间的仇怨，更不是因我而起，完全就是一个巧合所促成的结果。”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本质都是一样的。”
老戴笑眯眯的说：“弱的时候会联合，等到真正强大了，想法就会冒出很多，所谓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交情就体现在这。”
“咱们之间……”
我没等问出来。
老戴已经站起身子回答：“我不愿意跟你共患难，也不想同富贵，我可以放下身段跟你平等对话，但咱们很难真正的交心，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诉求，至于回答……我还不能给你。”
“您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我微微蹙眉。
“所谓平等对话，就意味着我们有些交情，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但你真想转投我的门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现在来讲，我还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
老戴苦笑一声：“我不喜欢把话说的太满，跟陆长风的交情，是我们用了八年的时间积淀而成，同样也是最后的八年，我们彻底形同陌路，我并不喜欢这种滋味。”
“知道了戴叔叔。”
我轻轻点头。
“天色已晚，我要睡觉了。”
“等这几天我有时间，会联系你，叫上安若琛一起，咱们喝会茶。”
老戴伸了个懒腰。
“坐我的车吧。”
我殷勤的凑了过去。
老戴明显愣了一下，打量了我半天以后，笑呵呵的说：“还真是一模一样，你跟陆长风给我的感觉，就跟一个人似的，不过你要比他不要脸一点。”
“当然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贱兮兮的出声。
车子开到了秦淮区的一栋居民楼。
我对这片楼的印象颇深，大多都是体制内的高层在住。
随着老戴走进了楼道里面，我确认了他的位置以后，才开车离去。
我调转车头，脑袋里冒出了很多的想法，刚刚和老戴的对话真的是让我有点懵逼，表面上好像是想跟我合作，但还不想跟我有太多的接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不思考了。”
“大不了就不要脸一把，每天都去他住的地方做客，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次次，我还就不相信不能有一个合作的机会。”
回到了办公室。
我刚坐下休息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玫瑰。
“怎么了？”
我好奇的问。
玫瑰就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小裙，还有点透明，将S型的曲线完美的展露出来，再加上黑夜的渲染，真是让人呼吸加粗，更别提此刻她应该是微微有些醉意，俏脸*。
“刘总，明晚我就要走了，所以想跟你聊聊，一起喝点？”
玫瑰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说句实话。
玫瑰真是漂亮，她身上异域风情的味道，总是比国内的青涩小姑娘多出了一些性感。
“好啊，进来坐吧。”
我笑呵呵的出声。
玫瑰迈开脚步，目光落在了满地的脏衣服和内衣上，轻声笑道：“没想到你这么邋遢，一点都不像是个成功人士。”
“太忙了，没时间收拾，你不嫌弃就行。”
我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玫瑰蹲下身子。
就准备替我收拾房间。
我赶紧拦在了她的面前，轻声说：“算了算了，明天让我们保洁过来整理就行，咱们还是坐下喝酒吧，你订几点的票？”
“整理一下，一会就好了。”
玫瑰绕过了我。
直接捧起了我的脏衣服走进卫生间。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其实我挺喜欢她的细心，也挺知道照顾人的，现在的大姑娘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能静下心来给男人洗衣服的女孩子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太少了，至少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很难遇见。
可是仔细想想。
我们并不是多要好的关系，我也不认为，我们亲密到了可以让她给我打扫房间的程度，这个丫头不知道是天生热忱，还是国家的礼仪跟我们天朝有些不同，总之就是给我一种刻意的感觉。
“行了，快别忙活了，耽误你的时间，待会太晚了也影响我休息，我家有保洁。”
我赶紧进了卫生间。
正好看到他拿着我的一件裤头，在水池旁边搓个不停，水里全都是白色的沫。
“我还以为你多贤惠呢，原来也是个二把刀。”
我翻了个白眼：“你从来没洗过衣服吧？”
看她笨拙的样子。
我就知道玫瑰平时不怎么做家务。
“才不是，我就是有点紧张。”
玫瑰俏皮的笑道。
“来，我教你，衣服得这么弄……”
我自然的站在她的旁边。
就在我刚要上手干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玫瑰也是好意帮我整理房间，我这么说话倒像是埋怨人家帮倒忙似的，赶紧出声说：“抱歉，我话多了点。”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
玫瑰目光就没从我脸上移开过。
我不自然的退后一步，好奇的问：“看什么？这么专注啊？”
“我就是认为，你挺招人喜欢的。”
玫瑰俏脸一红，轻轻往前挪步，缩小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某些时刻，你凶的不行，但真能给人安全感，某些时刻你傻的可爱，但都是大智若愚，又能言善辩，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搞不定的，尤其是察言观色的本领真的牛，能随时随地根据人的表情来判断心理。”
她说话的时候。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口中喷出来的热气。
“你真能捧我。”
“没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笑呵呵的出声。
不着痕迹的再度退后几步。
“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玫瑰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吞了口唾沫。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盖在了我的胸膛，在我耳边轻轻吐出一句：“你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