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少女走到钱雷与冷冰面前,指着冷冰说道:“你去给他看看。”
钱雷赶紧对冷冰说道:“你告诉她,我可以帮你。”
他可不想让冷冰单独面对这一切,他们俩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不要分开,可以想想办法怎样脱身。
冷冰简单的跟少女交待着,紫眸少女不像是那位老者般不好说话,她很快答应冷冰的要求,但前提是她得在一旁看着。
看就看吧,冷冰在心里想着,反正她也听不懂钱雷与她的对话。
冷冰跟着紫眸少女来到被枪伤着的野人面前,她用手摸了摸野人的额头,没有发烧,看样子野人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啊。
眼前的野人很虚弱,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是正常的处理流程,则必不可少的得输血,但现在没有这相条件,冷冰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对钱雷说道:“把你的刀借给我用一下。”
子丨弹丨必须得尽管取出来,否则一旦发生感染,在没有抗生素的荒岛上,就得送命。
冷冰又对紫眸少女说道:“我需要火,和麻丨醉丨剂。”
“麻丨醉丨剂?”少女重复着后面的话,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止疼的。”冷冰想想他们虽然是一个野人部落,但他们并没有穿超到古代,野人部落也会跟随时间进步的,止疼这个词应当能听懂。
“哦,有的。”紫眸少女马上点头,看向跟在一旁的野人侍从,后者马上会意,忙着去找了。
一会儿的功夫,那名待从拿着一根火把和陶土碗装着的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钱雷接过火把,把刀放在火把上烧了又烧,这样可以消毒,只是他不理解那碗水是什么鬼。
只见冷冰接过水闻了闻,又看到水里泡着的东西,立刻点点头。
这是用一种可以充当麻丨醉丨剂的植物泡的水,喝了之后确实有止疼的作用,却不能经常食用。
她又向紫眸少女问道:“可以找一条毛巾吗?”
哦,不对,荒岛上哪里有毛巾!
她边比划大小边说道:“兽皮也可以。”
一会儿冷冰要用刀剜开受伤野人的腿取出子丨弹丨,这会非常的疼,哪怕他喝了植物泡的水也会疼,万一他疼得把自己舌头咬到就麻烦了。
“不用,我这有毛巾。”说着,钱雷就把一直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这是他在帆船上拿的。
他要不说,冷冰还真没注意到钱雷脖子上的毛巾,看样子是自己刚刚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这些小细节都忽略了。
就在冷冰把这一切都准备好后,打算开始手术时,这个野人部落的首领带着一个很奇的人走到他们面前。
冷冰抬眼望着部落首领带着的那个人,此人看起来年纪一大把,具体数字又不太能说出来,他的装扮是这些野人中最奇怪的。
只见他的头上围了一圈牙齿做的装饰,后面还插着几根动物的羽毛,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令人难以接爱的便是他脸上的画的图案,用最猩红的颜色在额头上涂了一个符字,这种红色很像是血液,就不知道是动物的血还是人血。
看到这里,冷冰的心里有些许不适感,她又注意到这名部落野人的耳垂被掏空,上面镶嵌着一个圆的妆饰物,在此物上面依旧画着看不懂的符号。
“把耳垂弄成这样,这得多疼。”她不免在心中暗道。
在冷冰注意到来者的时候,钱雷也在默默观察着部落首领带过来的这名野人,如果说部落首领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慈祥之气,那他带的这个人身上完全是阴郁之气,似乎经常与地狱打交道才会沾了这么一股子气。
这时部落的首领看着冷冰开口道:“他是我们这里的巫师,也许你需要他的帮助。”
很简短的说明来历,瞬间解了钱雷与冷冰的顾虑。
“原来是巫师,怪不得他的气不对,只是不知道这位巫师会不会什么法术,千万别整个什么控制人心的,否则他们只在乖乖就范。”钱雷在心不断的想着。
冷冰轻扯微笑点点头,又向那名巫师说道:“一会儿我会把他腿里的东西拿出来,但需要止血的东西与包扎的布条。”
她也不知道巫师是否能听得懂,后又觉得在荒岛上哪里有布条,只求巫师能给弄到止血的药草就不错了。
巫师听了她的话后,面无表情的从随身的皮袋中拿出用叶子包裹黑黑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什么草捣碎后的样子。
“止血的。”巫师似乎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讲。
冷冰接过他递过来的止血药,便也不再强求什么包扎布条。
钱雷把地方让给冷冰与那名巫师,站到他们的后面若有所思的想着,“说来也奇怪,这些野人是如何出现在荒岛上的呢?他们在这里延续了多少年?自己来到荒岛上这么久,探险的地方很多,为何从未到过这里?这个野人部落究竟还有多少未知?”
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于他的脑海,钱雷暂且忍下好奇心,看着冷冰在为那名被打伤的野人青年取子丨弹丨。
只见她把毛巾塞进野人青年的嘴里,在这之前那名野人青年已经喝过类似于麻丨醉丨剂的水,这个时间应该是起作用了。
冷冰示意一旁的侍从按住野人青年,她用刀轻轻划破野人青年的伤口,本来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野人青年瞬间清醒过来,很痛苦的咬着毛巾,冷汗从他的头上呼呼流下来。
见此情形,钱雷微微蹙眉,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却发现除了他之外,所有观看此情形的野人部落成员都表现淡然,连紫眸少女的脸都不见一丝波动。
额!
汗颜感爬满钱雷的额头,男人的自尊心稍稍被打压,他又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趁着别人还没有发现时又把脸转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冷冰有条不紊的处理野人青年的伤口,哪怕这位野人青年表现出极大的痛苦,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都让她对此视若无睹般。
有件事一直在冷冰的脑海中画魂,那把枪就别在自己的后腰,而且钱雷身上还有刀,为何这个野人部落的人不搜他们的身,部落的首领明明亲眼所见罗翠霞用枪伤了这名青年,他们不可能连这一点防备都想不到。
想着想着,她又把注意力调整到青年的伤口上,因为马上就要把子丨弹丨取出来。在没有镊子的情况下,冷冰只好用刀尖一点点的把子丨弹丨剥离出来,这肯定很疼,她知道,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归不会疼死,但如果子丨弹丨一直留在伤口内,到有可能要了这名野人青年的命。
“你忍着点。”她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向野人青年说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得懂,全当做一种提醒吧。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野人青年疼到面部扭曲,紧紧咬着牙关,终于在冷冰把子丨弹丨取出后,昏厥过去。
冷冰又把巫师给她的药草涂到伤口上,就在她为找不到包扎的布条而发愁时,伤口竟然奇迹般的不流血了,这是咋回事,她抬头看向巫师,发现后者的脸上出现微妙变化,似乎带着了然于心的得意感。
“这是什么药草?可以告诉我吗?”她用很谦卑的语气问巫师,暗道:“如果她能找到这样的药草,说不定对今后岛上的生活有很大的助益,毕竟缺医少药是第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