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这刚来长安,至少得先落脚才行,以后她还得在长安读书生活呢,确实如自己哥哥所说的,有的是时间逛长安城。
而此时,正当钟文带着小花路过西市之时,李山已是到了开远门。
“涂将军,九首小道长呢?怎么不见了?”李山向着那姓涂的将军问道。
“回李统领,钟县侯已是离去近一刻钟了,好像是往着西市方向去的。”那位涂姓将军见李山突然来临,赶紧小跑着过去向着李山回应道。
李山也不说话,再一次的打马往着西市方向追去。
李山知道,钟文此行肯定是去往长寿坊的惠来客舍的,索性,直接奔往长寿坊去。
“哥,这里就是长寿坊吗?以后我会一直住在这个里坊里吗?”没过多久,钟文带着小花已是入了长寿坊中了。
“嗯,是的,这里就是长寿坊了,一会儿到了客舍,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一张长安城的地图,你记一记,省得丢了都不知道。”钟文回应道。
“我才不会丢呢,我认识字好吗?”小花听着自己哥哥如此说自己,嘟着嘴反驳道,而且,这语气越来越像钟文了。
“是,你认识字,你不会丢,走吧,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小竹子和徐福他们了。”钟文赶紧打住,这事还是少讲,省得自己又得被烦得受不了。
“小道长,小道长。”正在此时,李山终于是赶到了长寿坊,见到钟文之时,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钟文听见一股熟悉的声音,随即转过身,这才发现,喊他的是李山,“原来是李统领,可还安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来长安了?”
“小道长你这话说的,守开远门将军向我说了你来了长安,要不然,我哪里会知道小道长你来长安了。”李山下了马来说道。
“原来如此,怎么?李统领喊住我有什么要事不成吗?我这才刚到长安,你可别给我找事情啊,我还要带我小妹先回客舍呢,有事一会儿再说。”钟文虽不知道李山为何会过来追他,但想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小道长你……,我也是听令行事的,圣上口谕,让小道长带着你小妹前去面圣,而非我有要事,要不小道长你先回客舍安顿后,再随我去见驾?”李山闻言后也明白,这才刚到长安,必然是要先安顿下来的。
至于李世民的吩咐,暂时先不说吧,晚一点就晚一点吧,谁让钟文的身份不一般呢。
“圣上要见我?还要我带着我小妹去?那行,一会儿我兄妹二人安顿好后再去吧。”钟文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自己兄妹二人这才刚到长安,李世民就已是知道了,而且还点名要自己带着小花去面圣,这到是使得钟文心中很是不解了。
哪怕自己是一个县侯,再加上利州的刺史身份,可依然也达到不那种能让李世民最想见的人吧,而且还要见自己的小妹。
不过,当钟文细想之下后,也开始有些明了了。
钟文说完后,也不给李山介绍自己的小妹,牵着小花的手,直接往着惠来客舍行去。
而小花的眼神之中,却是对李山有些好奇了起来。
“哥,他是谁啊?他是一名将军吗?”小花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向着钟文探问道。
“嗯,他是一名将军。”钟文回应道。
“哥,那我以后也要做将军,他穿的衣服好威风。”小花时不时总要回头看向后面的李山,眼神之中,显得格外的精神。
小花脑袋里面装的什么,钟文不知道,但这话一出之后,钟文转头看了看小花,这才知晓,自己的小妹,冒似对将军这一类的衣服很是喜欢。
不过,这个时代有女将军吗?
应该是没有的。
就钟文所了解的,女将军在此时的唐国,应该是不可能出现,也不被允许上战场的。
史上的花木兰替父从军,那也只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再往后几百年,到是还有。
“你先把书读明白了,再来说做将军的事情吧。”钟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过一会儿,兄妹二人已是到了惠来客舍大门处。
而此时,惠来客舍依然如往常一般,连一个客人都没有,这也使得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钟文记得,在他上次离长安之时,曾交待过徐福他们的,说要把这客舍好好经营的。
可时隔半年多之后,再一次回到长安,发现客舍依然如常,什么变化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客人了。
“徐福,徐福。”钟文大声的向着客舍里面喊去。
“谁啊,谁喊我啊?不知道现在不能大声吵闹吗?要是把我家小竹子吵着了,看我不打死你。”此时的徐福,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忙些啥,听见有人大声的喊他,心中顿时来气。
此时可是夫子教授任竹的时候,谁要是敢大声吵闹的话,必然会打断任竹好好读书识字的。
这可是他再三警告过的,任何人来到客舍,都不准大声说话,哪怕是金水这货也不行。
不过,平常的时日里,客舍也少有人来,能来的除了金水之外,就是金水的一些属下了。
话说,徐福为了保护任竹不被欺负,在西市被打得遍体鳞伤后,在春生草堂将养了一个月,才被抬客舍。
后来,又是将养了近两个月才渐好了起来。
在徐福受伤在春生草堂养伤之时,任竹每天都在春生草堂照料着,哪怕徐福后来被抬回客舍后,任竹基本也从未离开过半步。
有着如此懂事乖巧的小丫头,那是徐福三生修来的福气,才遇上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娃,所以,徐福最是疼任竹了。
就如此时,徐福在听到外面这么大声喊他名字的时候,心中气愤不已,手提着菜刀,就冲出了厨房,非得找那喊话大声的人拼命不可。
可当他提着菜刀出来之后,直接愣在了当场,就好像见鬼了似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徐福,瞧着大门处的钟文,直奔了过去,“道长啊,你终于是回来了,呜呜呜呜,道长……”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别在这里给我哭丧。”钟文被徐福这一通搞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的。
自己这才离开半年多吧,也就九个月的时间,怎么一见面就给自己来这么了出,难道徐福这是改行当了,准备当戏子去了还是咋滴。
“道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被人欺负惨了啊,道长,你要给我做主啊。”徐福此时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能别哭了吗?都大多的人了,对了,这是我妹妹小花,小花,他就是徐福了,对了,小竹子呢?不在客舍吗?还有金水那货呢?”钟文赶紧劝止住徐福的哭样,向着他介绍起自己的小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