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秦宁是见洞就钻,见人就扒皮。
愣是在这人迹罕至的白天里,扒了十多张皮。
等到了下午。
秦宁在寻了一处洞穴后,吩咐着小布丁跟在身边,而后很有礼貌的在门口石头上敲了敲,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一声低吼很快传出。
但见一个快腐烂的不成人形的家伙出现在了洞口,贪婪又疑惑的盯着秦宁和小布叮
不过当瞧见秦宁拔出天子剑,那狂暴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后,他硬是在腐烂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贵客有和指教?”
“自然是有好事。”
秦宁收起天子剑,脸上和颜悦色:“有笔买卖想和先生贵姓?”
“免贵姓曾。”
这腐烂人更是疑惑,道:“曾一帆。”
“久仰久仰。”
秦宁抱拳。
“你认识我?”
曾一帆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秦宁道:“相门五家曾家人,我自然是认得的。”
曾一帆有些激动:“你是何门何派?
我曾家现今如何?”
“在下御神观,司徒哲。”
秦宁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这曾一帆虽然很想在二人身上咬下块肉来,但是他知御神观多出俊才,在瞧其手中天子剑锋利,自然不敢放肆,便道:“快请进。”
秦宁一脸很和善的样子。
待进了这山洞后,还不等落座,曾一帆便是急忙询问道:“司徒小友,不知我曾家现今到底如何了?
可否告知?”
“曾家现在发展的可谓是如火如荼埃”
秦宁很公式化的应付道:“有曾家后人曾建,更是一代人杰,深受大家尊敬。”
“如此甚好,甚好。”
这曾一帆顿时宽慰不已,又是苦笑道:“不怕小友笑话,我当初一心追寻长生之术,撇下曾家不管不顾,每每想来也是心中悔恨不已,如今听得消息,心中无憾。”
“你他妈要是知道你们曾家现在就靠一个不要脸的贱人撑着,估摸能骂娘。”
秦宁心中恶意慢慢,但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曾先生身处玉京山,还不忘后人,在下佩服,佩服。”
曾一帆连连拱手,而后又是疑惑道:“不知道小友此来?”
秦宁道:“曾先生要皮吗?”
“嗯?”
曾一帆大为不解。
什么皮?
我特么又不皮。
秦宁却是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待小布丁靠近了后,却是伸手在其身上一抓,那皮肤便是被剥了下来,小布丁顿时焦急不已,可怜兮兮的摇着秦宁的胳膊。
曾一帆却是豁然起身,虽然腐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却能感觉到他的震撼,只颤声道:“这皮这皮?
保鲜吗?”
秦宁顿时有些不满,先给小布丁重新披好,道:“曾先生这话说的,我一卖皮的,还能卖你烂皮子不成?”
说着,随手掏出了一张皮挂在了一旁,道:“瞧瞧,这可是新扒的皮,进来时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你瞧瞧这手感,这纹理,不敢说光滑如玉,但也光洁无垢。”
“不是不是”曾一帆似是有点语无伦次,只急忙深吸了两口气,道:“这皮,可在白日里行走?”
“仅此一家。”
秦宁一副你很识货的表情,道:“瞧瞧我这小丫头,哪可是撒欢了一上午了。”
曾一帆在看小布丁,只激动的连连点头,道:“给我给我一张”“好说好说。”
秦宁笑了,道:“看在你是曾家前辈的份上,我和你们曾家也颇有点渊源,我给你打个八折,另外你是我第一个客户,我在给你八折基础上在打个八折”“要钱啊?”
曾一帆有些呆滞的问道。
秦宁脸色顿时一沉:“你他妈的想白嫖?”
曾一帆被秦宁这前后脸的变化搞的有些懵逼,待回过神来后,紧忙又是道:“小友误会,误会,只是我这来时空空,身上哪有什么钱财埃”
秦宁脸在一板:“那就没得谈了。”
说着,便是收了那张皮。
寻思着是不是宰了这曾一帆,毕竟这孙子让自己头一笔买卖就落空,不宰了秦宁都觉得憋屈。
开门红可是很重要的。
曾一帆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友,看在曾家面子上,要不先欠着?”
“你他妈的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了?”
秦宁脸色更黑:“欠着?
我不欠别人我都觉得亏,你还想欠我?”
曾一帆那叫一个难受。
刚刚还一口一个曾先生,热情洋溢。
现在就一口一个他妈的,这脸变的属实过了。
但他还不敢动手硬抢,毕竟秦宁这会儿要拔天子剑了,只急忙道:“有有法器可以吗?”
秦宁顿时笑容满面:“曾先生真是幽默,竟开玩笑缓和气氛,快拿出来瞧瞧。”ss
曾一帆属实觉得有口恶气堵在胸口。
尤其是在看到秦宁那笑的一张脸都跟朵花似的后,更是心中一阵膈应。
但打又打不过。
只能是闷头去了山洞深处,在角落里刨了一阵后,很快便是挖出了一枚通体冰寒的白玉珠子。
他小心捧着白玉珠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秦宁梗着脖子瞧了瞧,待瞧见那白玉珠后,双眼发亮。
曾家有至宝。
百魂钟便是其中一件,但秦宁却知道这曾家还有一件法宝为雪魄珠,随身佩戴可清心净神,抵御心魔,是修行的绝佳辅助宝贝。
只不过在百余年前这雪魄珠便不知所踪,不然曾家也不会落寞的如此之快。
“这是我曾家至宝雪魄珠。”曾一帆很是犹豫,但在看小布丁在外面跑来跑去,又想想自己这幅尊容,便是狠了狠心递上前来。
秦宁手快。
一把将雪魄珠拿来,稍稍观察便是满意的放进兜里,而后将先前那张皮在拿了出来丢给了曾一帆。
曾一帆小心翼翼的结果,如获至宝一般抚摸着这张皮,满是渴望,道:“还要麻烦小友给画一画……”
“那这可是私人订制了。”秦宁挑了挑眉,道:“得加钱。”
得亏是曾一帆已经内外腐朽。
身体内早就没血了。
不然非得吐出二斤来不可,只慌张道:“没这么做生意的,我都已经把雪魄珠拿出来了,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他是会画皮术的。
但奈何道行尽失,即便是吃了食物施展,画的也会不尽人意。
付出如此代价,曾一帆当然想要一张帅帅的皮肤。
“画不能这么说。”秦宁也略有不满,道:“你看看,我都是送货上门,风险自理的,你足不出户还想要私人订制,这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曾一帆急的身上黑气频频冒出。
只是瞧见秦宁要拔出天子剑后,急忙是忍住了,只苦涩道:“小友,我身上值钱的也就雪魄珠了,实在是身无分文了啊,你就可怜可怜老朽,如何?”
秦宁打量了一眼曾一帆,只搓着下巴思索了少顷,道:“也罢,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户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定制一次。”
曾一帆大喜。
但是秦宁却是话锋一转:“但是!你也不能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