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痛苦和纠结。
但最后一闭眼决定豁出去了。
“怎么跟上刑场似的?”
周正此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而司徒飞则是拿出手机,点开了某个音乐软件,在点下了播放键,只很快悠扬的童音伴随着音乐响起:“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而随着音乐。
司徒飞和安金同也摆弄着僵硬的身躯比划了起来。
周正只感觉一股子凉气逼向了天灵盖,双眼呲目欲裂,下意识的想掏枪毙了这俩混账。
尤其是瞧见这俩逼还双手弯曲画了个心,当下浑身哆嗦:“还他妈比心。”
秦宁此时气定神闲,淡淡的说道:“好好跳,人家既然要帮忙,咱就要感谢。”
司徒飞和安金同有心想死。
但又怕死也得被秦宁拉出来跳。
只得是闭着眼睛,不敢睁眼看世界。
等一曲毕。
周正僵硬的转过脖子:“可以了吧?”
秦宁抬了抬眼皮子,道:“这才哪到哪,我秦宁的人生准则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要忙就去忙,他俩跳他俩的,绝对不耽误你,我要告诉全世界,我要感激你。”
周正懵了。
想想自己从这门出去,这俩就在身后跳着听我说谢谢你,他就感觉遍体生寒。
尤其是自己吃饭,睡觉,工作的时候。
这俩逼肯定形影不离的比心。
不用怀疑。
秦宁能干出这事来。
当听到音乐在起,周正急忙一拍桌子:“你们现在就去!到了我保证你们立马就能过关,我拿脑袋给你保证!”
秦宁皱眉:“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还没感谢完呢,传出去我秦某人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没人笑话,我一厢情愿!”
周正是真怕了,道:“我求你,你一定要走这条路。”
“既然如此,那我就委屈一下吧。”
秦宁慢悠悠的说道。
周正也不想多留。
生怕忍不住跟这几个王八蛋血拼。
立马就是抽身跑了。
“师父。”
司徒飞一脸纠结,道:“我哥俩这脸算是丢干净了。”
“你们别的事能办成吗?”
秦宁瞥了他一眼,道:“还丢脸?
平常丢脸的都是我!去,叫上童妖和唐玲,走了!”
安金同一听此,也不敢废话了,急忙去开车了。
而周正这边在跑回局子后。
灌了两口水,随后便去了局长办公室,开口就是道:“王局,给批个条子,放几个人去过关去掸邦。”
王局瞪大眼睛:“你喝酒喝多了?
这刚抓了一条大鱼,你升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这时候别给我搞幺蛾子。”
周正挺胸抬头:“人是秦宁抓的,过关的也是秦宁,我就是个传话的,人说了,咱局子不能恩将仇报。”
“我”王局一时间有些为难了,这要是不给办,指不定秦宁在掀了云腾,头疼道:“换条路不成?”
“不成。”
周正道。
王局捏了捏眉心,道:“这样,你让他缓两天,两天内给他个答复。”
“您答应了是吧?”
周正问道。
王局道:“事在人为,不过不保证,毕竟咱这两年交的案件报告,上面一直觉得咱在扯犊子。”
“妥。”
周正道:“那我给秦宁说声,人说你答应那就得感谢。”
“哟,他改吃素了?”
王局乐道。
周正点了点头,道:“嗯,特意安排了司徒飞和安金同的双人暖心舞蹈,听我说谢谢你,听过吗?”
要说王局是局长,当机立断:“你让他先去,他能过关,我说的。”111
西南省和掸邦的交界线多以深山老林为主。
往这里面扔个雷。
炸死十个有八个是毒贩子,剩下两个也绝对不是冤假错案。
秦宁这次连绿皮火车的委屈都不想受。
自然不会往这深山老林里钻。
要走自然要走光明大道。
开玩笑。
咱有人儿的。
在安金同驾车驶出云腾,一路顺着国道南下,大约有几个小时后才是摸到了边境线的位置。
而也的确如周正所说。
边境线关卡上重兵防守,几条长长的铁链将唯一一条道路封锁,上面锋利的倒钩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个兵哥哥荷枪实弹,面带杀气的震慑着边境线另一头不怀好意的混蛋。
而在边境线的另一边,是一坐略显破败的阴森村落。
时不时有人冒出头来,望着这一边,有的面带渴望,有的则是眼带贪婪。
只是畏惧那漆黑的枪口,不敢妄动。
一线之隔,宛如天堂与地狱。
与古掸国的边境关卡有数百坐,其实大部分还是较为和谐的,但是掸邦过于混乱,人渣太多,所以此坐关卡肃杀气息颇为浓郁。
这车一靠近。
关卡上一排排士兵便是面带审查的盯了过来。
开车的安金同手有些哆嗦,道:“宁儿哥,要不你下个咒,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过去得了。”
“开什么玩笑。”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秦宁不悦道:“我如今蓄势待发,岂能鬼鬼祟祟的坏了气势?
在敢扰乱军心,小心我拿你祭旗!”
“老安,你就光明正大的往前开。”
司徒飞道:“为了过关我脸都豁出去了,到这份上还偷偷摸摸的,图啥?
我脸都不答应,这要是过不去我回头就调教周正和老王局的双人舞蹈。”
司徒飞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
不享受享受特权,完全说不过去。
安金同心中痛骂。
感情不是你俩开车。
但话说到这份上,他是不敢在叨叨的,生怕真被秦宁给祭旗了。
只是眼看到了这关卡。
一直在沉默的童妖忽然心慌慌的说道:“大爷,这群兵小哥不会把咱们给突突了吧?”
秦宁睁开眼睛,骂道:“你他娘的,你来之前做什么违反乱纪的事了?”
只是童妖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不停,冷汗更是不要命的流淌。
秦宁面带不善的看向唐玲。
唐玲此时握着童妖的手,只觉得如冰块一般刺骨,慌张道:“我发誓真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
“宁儿哥,不是我多嘴扰乱军心。”
安金同通过后视镜看到童妖的状态,忍不住担忧道:“这娘们的状态属实不对劲,保不齐咱真会被突突了。”
“他妈的。”
秦宁暗骂。
而后抓过童妖的手,只觉一股阴冷祸乱之气源源不断从其体内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