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道:“非常确定。”
“那这他妈就是冒出只鬼出来害人,也得留下点啥吧。”
楚九江又打了个哆嗦,看着四周,忍不住道。
老李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走这里?”
张千峰解释道:“三天之前,一个戏班子在大剧场演出,这些人全部都是从剧场里看完演出后经此处前去停车场。”
“什么戏班子?”
老李问道。
张千峰道:“关索剧。”
司徒飞好奇的问道:“关索剧?
没听过啊,我倒是听过京剧。”
老李白了他一眼,道:“麻烦你把话说清楚,你是听过京剧的名,没听过京剧的戏,土鳖。”
“老李,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司徒飞大怒道。
秦宁这时道:“关索剧是依蜀中大将关索命名,根据民间传闻,关索是关二爷的儿子,自带武圣buff,可镇一方宵小奸邪,故被后人写入戏曲传唱,用以驱邪逐疫。”
老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这么说来,这个戏班子有点门道了?”
秦宁在打量了眼这胡同,道:“我以前倒是听过关索剧,但是不论唱腔还是戏词,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当然也不排除,查过这个戏班子吗?”
张千峰道:“查了,从班主到扫地的,查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而且这个戏班子在各地演出十余年,前后从未有这种邪门事发生过。”
秦宁点了点头。
随后在向前走了几步,右手剑指虚空连点。
一道道聚灵符不断打出。
而随着符咒浮现,四周游离的怨气开始迅速汇聚,只不多时,一团灰色混沌般的怨气凝聚。
秦宁正要将这团怨气拿下。
但伸出手刚碰触后。
却是连连皱眉,只觉精气神好似被蒙了一层灰烬,意志开始迅速消沉。
他脸色一变,只冷喝道:“吒!”
体内导气术迅速运转。
只凝神聚气。
那精气神上灰烬一扫而尽,意志恢复,满面红光的将那团怨气拿捏在手中。
但还没来得及细细探查。
那团怨气开始迅速晃动。
老李几人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拂,整个胡同里变得是阴森不已,一阵阵低声哭泣若隐若现的传来。
听到这哭泣声。
众人只觉得悲从心中涌起,不多时便是变得呆滞无神。
秦宁见此,在看了眼手中怨气,眼神略有复杂,叹了口气后将其散去,道:“醒醒了。”
老李几人纷纷打了个哆嗦。
随后茫然的看了看对方。
“师父?”
老李忙是道:“什么情况?”
秦宁摆摆手,而后道:“告诉周正,这件事你们不要在插手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张千峰大喜不已,激动道:“我们就等你这句话了。”
本来他以为这事得费尽三寸之舌,然后哭爹喊娘的找到曲线救国的路,才能把秦宁给拉上船。
毕竟按照以往经验,想让秦宁出手就得先往死里折腾一番。
但是没成想这次竟然如此顺利。
“那就请客吃饭吧。”
司徒飞搂住了张千峰的脖子,道。
张千峰大气道:“一会儿到酒店,随便点!”
倒是老李若有所思,走到秦宁身边,低声道:“要不我先找个理由让师娘和师伯母今晚回江东?”
老李太了解秦宁了。
一来秦宁竟然没收钱,二来是答应的如此干脆。
最重要的还是秦宁说的话。
给一个交代。
这摆明了就是说犯事的人和秦宁有不浅的交情。
这要是个爷们也就罢了。
这要是冒出个娘们来,老李觉得白晓璇在有容人之量也得翻一波脸。
“开什么玩笑?”
秦宁不悦道:“一家之主你当我闹着玩的?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骨气?”
老李气的脸皮子直抽抽。
心中痛骂秦宁不当人。
若不是你们这群混蛋助纣为虐,我李大官人岂能落到这般下场?
可恨!不过老李的推测还是十分正确的。
当一行人在酒店吃饱喝足,回到天相阁的时候,发现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子已经等候多时。
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
但脸上总挂着笑容,婴儿肥的脸庞上,两个小酒窝带着活泼还有几分的调皮:“小宁儿,好久不见。”
秦宁晃了晃神,旋即也是轻笑了一声,柔声道:“好久不见。”
天相阁的气氛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尤其是秦宁几乎以强硬的姿态让白晓璇等人回避后。
猫在棋牌室里的鬼母等人眼神交流的不停,眼角余光却是撇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看起来气定神闲的白晓璇。
察觉到的几人的目光,白晓璇不悦道:“看我做什么?
谁还没个同学朋友了?
我又没多想。”
鬼母弱弱道:“没说你多想啊……”白晓璇脸一红,但很快又是怒斥道:“老李,你杵在那干什么呢?
客人来了都不知道倒茶的吗?
之前剩下的茉莉花茶给端上去。”
闭目养神的老李打了个哆嗦。
心想你这哪是让我去倒茶?
摆明了就是去刺探敌情的。
但迎上众人鼓励的目光,老李也只得是硬着头皮端着茶水走到了大厅,核桃脸上尽可能摆出慈眉善目:“请用茶。”
“谢谢!”
姑娘起身感谢道。
秦宁轻笑道:“当自家就好,不用这般客气。”
只是说着。
在瞥了眼老李。
老李回了个眼神,示意小心行事,而后才是退回了棋牌室。
只是刚坐下,白晓璇带着几分危险的目光就是扫了过来。
毕竟这俩混蛋的交流方式着实诡异。
鬼知道刚才有没有互通情报?
而此时。
大厅内,秦宁端着茶杯抿了口茶,在打量着对面的姑娘,道:“咱们两个,十年没见面了吧?”
“是九年零七十二天。”
姑娘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记得很清楚。”
秦宁哑然失笑:“初晴同学,有些事记得太清楚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对面的初晴却是道:“秦宁儿同学,忘记一些事,才会更痛苦。”
秦宁笑了笑,放下手中茶杯,眼中闪过追忆之色:“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真如此,当年的小鼻涕虫竟然出落的如此大方,十年没见……”“是九年零七十二天。”
初晴打断了他的话,又有些不开心道:“我都这么大了,你就留点口德吧。”
秦宁摇头笑了笑:“十年之前你……”初晴在次打断了他的话,严肃道:“是九年零七十二天。”
秦宁并未计较:“一走了之,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打一声招呼,小晴儿,过分了吧?
枉我担心你这么多年。”
初晴眼中满是愧疚:“那天晚上我想当面和你告别的,只是没能来得及,后来也想过和你写信,但父母工作未定,一直没能稳定下来。”
秦宁点了点头,稍稍犹豫了少顷,柔声道:“这些年,过的好吗?”
棋牌室内的老李却是皱了皱眉,嘀咕道:“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