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君子鼎尽碎!”
“君子不复存在!”
这让无数文人接受不了,特别是儒家门徒,甚至还有悲哭起来。但在一个个名字碎落时,却有一个名字疯狂攀升,让不少人愕然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是下君子鼎尽碎吗?
为何还有一个名字,不仅没有碎,反而在爬升呢?
当君子的名字尽碎时,那高达十余丈的君子榜上,便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名字。
赫连山!
这时赫连山的名字,已经爬到教主的位置了。
“既然下君子鼎尽碎,为何赫连山的名字,却爬到榜首了?”有人愕然无比问,满脸的不解。
“对啊。”
“这是为何?”
“赫连山,赫连仰之,乃葬山三英之一,尚未及冠便为文师境,刚刚晋封为一鼎君子……”
有人惊叹道。
这的确是一个耀眼的名字。
太上兰台内。
诸位易老诧异一下,便推演起来。
其实,对于赫连山的名字,不仅没有碎开,还爬升在榜首,他们没有多大意外。
虽然君子鼎碎了。
但是,下还有鼎,这是新鼎,新时代的鼎。
正因新鼎的出现,旧鼎才会破碎。
这是除旧更新。
万象更新。
“革,去故也;鼎,取新也。”
有易老轻叹一声。
这是革故鼎新!
随着圣的崩塌,地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圣道下的痕迹,似乎正被慢慢抹去。
葬山书院。
众人看到赫连山身上浮现的青铜虚鼎上,果然没影九德”之字。
“真没有九德之字,那是什么鼎?”
不少学子愕然问。
还有不少人面面相觑。
安修、东楼晦,以及刚刚出现的乌墨,亦在仔细审视青铜虚鼎。它不是君子鼎吧,它的外形却一样,只是气息稍微有些不一样。
它给人一种崭新的感觉。
“革,去故也;鼎,取新也。”
这时东楼晦了同一句话,道“这是除旧更新,地万象更新啊。”
这是好事,亦是坏事,就需要世人如何看了。
赫连山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够“看”到自已身上浮现的青铜虚鼎,彻底明白过来,再次低念“《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吾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而在此时。
青铜虚鼎上,一面鼎身浮现“高山仰止”,一面鼎身浮现“景行行止”。
众人看到这八个字,似乎明白过来。
“这是诗之君子鼎?”
有教谕问。
“为诗鼎,更为准确,贴牵”乌墨道,“这是地间,新的君子……”
乌墨出新的君子时,内心不免有些悲伤。
一旁。
颜山似乎呆住了。
“颜山。”
安修走上来,轻呼一声。
这时有不少安慰的目光,落在颜山身上。
“老师,弟子没事。”
颜山回神过来,想了想后,目光便变得坚定起来,道“虽然君子鼎碎了,但君子不死。一日为君子,终生为君子。吾君子之心,君子之德,君子之行,君子之志,此生矢志不渝。君子,依然是吾之向往……”
“善,大善!”
安修大笑道。
不少人闻言,皆敬佩起来。
“君子鼎还在,它没有碎。”这时赫连山走来,微笑道“君子岂会死?这个下,这个人间,君子不死!”
“君子不死。”
颜山点点头,似乎相通了什么,便朝南方恭敬拜下,道“君臣一心,上下和睦,丰衣足食,老少康健,四方咸服,下安宁。”
“此乃山之愿,至死不渝!”
“贤哉,山也。”
安修高欣。
而在此时。
空有耀眼白光绽放。
众人猛然一怔,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他们抬头看去时,看到空中渐渐浮现,一尊淡淡的青铜虚鼎。
“君子鼎!”
有学子震惊喊道。
但喊完后,又觉得有些不对,这似乎不再是君子鼎了。但是,这下没有名字,比君子鼎更好了。
所以在他们心中,这依然是君子鼎。
青铜虚鼎越来越清晰。
这时不论是书院,还是亳城,都被震惊到了,瞪大眼睛看到新生的青铜鼎。
即使是安修、东楼晦和乌墨,都有些怔住了。
不过数息间,青铜虚鼎便没入颜山体内,“君子鼎”再次加身,再次成为“君子”。
随之第五道运落下。
当青铜虚鼎再次浮现时,一面出现“上下和睦”,一面出现“丰衣足食”之字。
这是一尊民鼎。
而在此时。
在太上兰台前的君子榜上,亦出现颜山的名字。
那唱礼官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传唱,颜山原本便是一鼎君子啊。
书院郑
周昌震惊看着颜山。
似乎更加明白,如何借运了。
但是此时,他却开不了口,他,不知道自已该什么。
他见到赫连山和颜山皆成为新的君子,亦引落一道运,成为下之先。而他却没有,内心有强烈的失落……
空荡荡的。
有些失魂落魄。
白露后。
热气渐渐消退。
草木枯萎发黄。
正所谓阴意出地始杀万物,人间一夜西风一夜凉。但在葬山,风雪却依然断断续续,冷冽的寒风不时从上吹下。
而在这几日,葬山书院再次名震下……
在下君子鼎尽碎时。
葬山书院却出下唯二的君子鼎,赫连山和颜山之名大震王城南北。
不仅为鼎之君子,亦是运之子。
虽然运已经降世十余日了,但是只落下五道运,前三道为白衣君所取,第四、第五道为赫连山和颜山所取。
在四大教主、封圣等教主级别存在,未曾取一缕运时。
他们却取走一道。
如何不名震下?
而且,这新生的君子鼎,似乎不是旧的君子鼎那么简单,让世人皆是好奇不已。
儒教二十七书院。
不少老博士兴冲冲赶来葬山,想要研究一下新的君子鼎。
赫连山和颜山二人没有意见,况且只是把君子鼎浮现出来而已。其实,不管老博士如何研究,皆不如赫连山和颜山二人,内心感应那般清楚……
九德之鼎消失,取而代之则是诗鼎、民鼎……
这让众多老博士感慨万千。
这是革故鼎新,地万象更新啊,也就是,圣道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诸子时代终于落幕了。
其实诸子在归隐时,就代表着他们的时代即将落幕了。
甲字院。
周昌坐于亭子中,已经有三日未动了。
此时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赫连山和颜山拜下时的至诚之言,一为“《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吾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二为“君臣一心,上下和睦,丰衣足食,老少康健,四方咸服,下安宁”。
犹如滚滚雷霆般,震得他的灵魂在剧烈跳动,差点令他的心神失守。
为何赫连山和颜山二人。
不仅成为下唯二的鼎君子,还可借来了一道运?
这皆因他们的至诚之言。
亦唯有至诚。
何为至诚?
诚者,之道也;
诚之者,人之道也。
至诚之道乃是儒家最高之心境!
现在周昌身为儒家门徒,葬山三英之一,又岂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