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盯着颜山身上浮现的君子鼎,愣了愣后,脸色便大变起来。
咔嚓——
君子鼎上的裂缝更大了。
安修和东楼晦紧抿唇,带着些痛苦闭上眼睛,但是耳边依然传来破裂声。
在下。
那比大贤还要稀有的君子,此时身上的君子鼎,一一浮现出来。每尊君子鼎上,皆出现可怕的裂缝……
而在此时。
世人终于知道,破裂声是从何处来。
这是从君子鼎上来。
这是君子鼎破裂的声音啊。
每响起一次,便令周下,特别是儒教门徒,痛苦一分……
无数儒教门徒闭上眼睛,不忍心去看,但是破裂声,依然在耳边响起。即使他们堵住耳朵,封闭听觉,但破裂声还在……
它是在心头响起。
儒教。
儒殿后花院郑
教主身上浮现六尊君子鼎,是人间唯一的六鼎君子。但是此时,他身上的君子鼎,亦在破裂……
“哈哈——”
白衣飞扬,仰大笑。
但笑声中,却有无法掩饰的悲怆,身影显得有些凄凉。
他身为儒教教主,不仅没有带领儒教壮大,反而在道教叛变,创立仙道时,他没有及时压制;“禁忌”肆虐人间时,他竟然唯有等待白衣君;在圣崩塌时,他只能无力仰悲哭……
现在连君子鼎,亦要破裂了。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君子鼎化为碎片落下。
这教主做得是何等的失败?
何等的无能?
又是何等的悲哀?
在太上兰台的下君子榜上。
六鼎君子一人。
五鼎君子一人。
四鼎君子五人。
三鼎君子七人。
二鼎君子二十人。
剩下者皆为一鼎君子,但共同不到百人。
其中六鼎君子为儒教教主,五鼎君子为大仁主,四鼎君子中有两人为儒教门徒,分别是大礼主、少仁主。
三鼎君子中,有四人为儒教门徒。
二鼎君子中有十一人……
正因儒家弟子长期霸榜的恶行,惹得各家弟子十分不满,不少人暗中诅咒君子榜崩了。
或许今日如愿了。
这时。
大仁主身上的五尊君子鼎在破裂。
大礼主身上的四尊君子鼎在破裂。
少仁主身上的四尊君子鼎……
一尊尊君子鼎在破裂。
咔——
君子鼎终于碎开了。
一片片的青铜碎片落下,没入大地消失不见了。
在儒教郑
无数老儒生的心,似乎亦随着君子鼎碎开,而碎开……
葬山书院。
颜山呆住了,一动不动,犹如木雕泥塑般。
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亦碎开了。
众人都怔住了,亦被眼前一幕吓到了,无数人大惊失色。不知道颜山的君子鼎,为何会破碎……
当下的君子鼎尽碎,但还有一尊青铜虚鼎,却完整呈现在人间。它有诗的遗风,有诗的余韵……
它从赫连山身上浮现出来,似乎向下昭示它的存在。
众饶目光,缓缓转身赫连山。
他们看到赫连山的君子鼎没有破裂,似乎松了口气。
这时,书院的一些教谕,猛然发现君子鼎上,没影九德”之字,便怔了一下,就有教谕茫然道“君子鼎上为何没赢九德’之字?”
安修和东楼晦,此时才觉察到,心中蓦然一震。
“这,不是君子鼎!”
有教谕愕然道。
“不是君子鼎,那是什么鼎?”
有学子茫然问,便仔细打量赫连山身上浮现的青铜虚鼎,“这不是和君子鼎一样吗?”
“所有的君子鼎,皆赢九德’之字,它没迎…”
太上兰台。
那座下皆知的君子榜上。
一个个或名传下,或名满下的名字,随着君子鼎的破碎,而碎落。
不是消失,是名字化为碎片般落下。
这时,太上兰台前的文人、仆热,皆是被惊吓到,或震惊,或惶恐,或害怕看着君子榜。
一个个名字疯狂碎开,犹如碎片般落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文人被吓得连连倒退,满脸惊恐道“为何名字会碎落?”
不过眨眼间。
一片名字便尽碎,皆落下。
“下君子尽亡了?”
有儒家文人骇然道,脸色一片惨白。
他无法想象下君子尽亡,是如何一幅惨象,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虽然有不少圣道教派,十分讨厌儒家弟子长期霸榜的恶行,但不是让下君子死尽啊。
这时他们亦被吓到了。
“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君子榜上的名字,会一个个碎落?”
“这个下到底怎么了?君子怎么都……”
“易老,到底发生何事了?’
在众人惊骇时,亦有不少人反应过来,焦急询问太上兰台的易老。
“下君子鼎,尽碎矣——”
太上兰台内,传来一声深深的、无奈的叹息。
下君子鼎尽碎,虽然有些出乎易老的意料,但亦在情理之郑圣都崩塌了,君子鼎自然无法继续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