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冷静的说道:“可这两个人的身上却没有搜出任何证件,就算他们伪造了证件可以蒙混过关,可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大量丨炸丨药,守卫中央大礼堂的警卫,绝对不会检查不出来,毕竟领袖要参加会议,检查的一定很严格,所以一定有人配合这两人,而不需要检查,又能把这两个人和大量的丨炸丨药带入会场之人,可并不是很多,只有政府内少数的高官能做到。”
李云生的话一说完,处座就点了点头,毕竟普通将士真的是没有办法带着大量丨炸丨药进入中央大礼堂,可这么点线索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而且参加追悼会的高官,都不是好惹的,就算领袖急了眼,并下了死命令,想要把他们全都调查一遍,也不太容易,于是开口说道:“范围是小了一点,可参加追悼会的高官有很多,想要调查清楚的话,也不是这么容易。”
李云生再次开口说道:“处座,就算是政府内的高官,想要把大量丨炸丨药带入会场,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做此事,而且会场的警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哪怕爆炸发生后,他们也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这说明他们根本没发现有人带着大量丨炸丨药入场,那么便说明,此人一定是通过汽车,把丨炸丨药带进会场内的。”
这番话说完之后,与会的人纷纷点头,李云生见此,便继续说道:“而在武汉城内,能够开车进入会场的人可不多,尤其还要携带不少丨炸丨药,那么开吉普车是有些危险,毕竟吉普车内的情况一眼可见,所以只能是开着小轿车。”
听完李云生的分析,处座马上反应了过来,然后赞同的说道:“不错,这样才能说的通,而且范围已经小了很多,我们可以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
与会的人又纷纷点头,毕竟这个线索很容易查到,于是处座当即结束会议,并亲自带着李云生等几个高层,开始调查当日都有谁是开着小轿车来的中央大礼堂。
想要调查此事非常容易,只要找到当日的守卫询问就可以了,于是处座亲自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守卫。
由于有着明确目标,所以很快就调查出来了,在今日上午来参加追悼会的高层,一共有三个人开着小轿车前来,他们也都不用接受检查。
这三个人中,第一个是军政部的部长贺敬之,也是这次追悼会的负责人,另一个是宋世军,是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厅主任,也是常校长的心腹,最后一个是黄仁胜,这个人倒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是国民政府的二把手、行政院长汪跪拜的秘书。
黄仁胜本身职位虽然不高,但他身后的人太厉害,而且是可以跟常校长争权夺利的人,所以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他这次来参加追悼会,也是代表他身后的汪跪拜,所以根本没有人敢检查他的车。
查到了这三个人之后,处座就一皱眉,然后下了封口令,就带人回了特务处。
回到特务处之后,一行人开始商议对策,处座首先开口说道:“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你们说要怎么办。”
处座说完之后,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这三个人都不好调查。
毛人风看到大家都不发一言,就开口说道:“处座,咱们还是私下调查吧,等有了证据之后,再向领袖汇报。”
处座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三个人中,哪一个都不是可以公开调查的,宋世军是领袖的亲信,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调查他。
而贺敬之是军政部长,位高权重不说,还曾经是黄埔军校的总教官,连处座都是他的学生。
最后一个黄仁胜,在国民政府行政院当秘书,可他背后的人物是国民政府的二把手,更是几次三番的跟常校长打擂台,连常校长都拿他没办法,想要调查他身边的人,想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李云生开口说道:“处座,属下到是有一点浅见,应该对侦破此案有一定帮助。”
处座的脸色顿时一喜,然后高兴的问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云生马上说道:“处座,这三个人都不好调查,而我们要是同时调查他们三个,就更加费力,所以不如选出一个最可疑之人,然后全力调查。”
处座皱眉的问道:“可是如何选出最可疑的人,毕竟我们没有什么线索。”
李云生自信的说道:“处座,在上海大战爆发前后,政府的重要机密曾经泄露过不止一次,尤其是重要的军事行动和领袖秘密前往上海的消息,日本人都能准确的得知,所以我们的高层中,绝对有日本人的奸细,而这三个人都是可以接触到这些机密的人,所以只要从这方面入手,看看哪个人都接触过所有泄密之事,应该可以选出最可疑的人。”
李云生的话一说完,处座的眼睛就是一亮,然后赞同的说道:“不错,这倒是一个办法,只要查查他们当中,都有谁参加了与几次泄密有关的会议,就可以把人找出来。”
其余的人也纷纷赞同这个意见,于是特务处在一次行动起来,这次又是处座亲自出马,调查了几次泄密之事,都有谁参加了那些会议。
到了下午五点,处座这才回到特务处,不过这次没有惊动更多的人,只是找来了两位副处长和李云生,然后把调查结果说来出来。
随着处座把调查结果公布,办公室内的三个人都皱了皱内头,因为接触过全部会议的人,竟然是黄仁胜。
对于这个结果,李云生的心中并不意外,因为当时查到这三个人的时候,李云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黄仁胜。
因为黄仁胜的主子汪跪拜,最后可是公然叛国,为了权势地位,一屁股做到日本人的怀中,当个一条温顺的汉奸走狗。
而处座的话一说完,毛人风犹豫了下,就小心的说道:“处座,调查黄仁胜一定要注意方法,毕竟汪院长可不是一个有度量的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调查他的人,被他知道了,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处座也知道这个结果,毕竟汪跪拜的权利极大,只不过没有兵权,这才屈居于常校长之下。
不过即使汪跪拜没有兵权,对军方的影响力稍微差一些,可也不是特务处能惹得起的,所以处座也有些挠头。
李云生见此,再次开口说都:“处座,实在不行,由我亲自盯着黄仁胜,等找到一些证据之后,在上报领袖。”
李云生亲自请命,让处座的心中十分高兴,毕竟谁都知道这是件棘手的事,哪怕最后案子破了,也会让汪跪拜记恨上,于是感慨的说道:“云生到是不畏艰难,既然如此,就由你亲自调查此案。”
李云生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况,然后要了一些权限,就拿过几次泄密案的档案离开。
李云生走了之后,魏一民也告辞离开,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了毛人凤和处座两个人。
这时毛人风便开口说道:“处座,云生对您可是挺忠心的,这么棘手的事情,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接过去了。”
处座叹气的说道:“他以前对我是挺忠心,可现在却不一定了,最近我发现,他跟陈修成长官走的很近,你不知道,这次他们离开南京之后,陈长官的一封电报,李云生马上就冒险返回南京,接应被困南京的部队,连七十四军都沾了光,而这两只部队也是南京守军中,唯一成建制撤退的,领袖因为此事,专门把我叫了过去,好好的夸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