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一看,大厅里是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周天也不管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瞻前顾后的反倒让汪鹤笑话。
所以周天迈步走了进去,秦红紧跟在他身后,这个女人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能不紧张么?现在只有她和周天两个人,而汪鹤肯定埋伏了大批人手,人数相差悬殊啊。
“哈哈哈!姓周的,你的胆子咋就这么大呢?”
忽然间,楼梯上传来了一道男子的洪亮笑声,笑的相当邪恶。
紧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理弄着头发,很是能装犊子。
周天从声音就听出来了,正是汪鹤那个老家伙。
抬头一看果然不错,正是汪鹤。
汪鹤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老家伙简直把这豪华的别墅当成自己家了,很是随意。
秦红看到这一幕,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里可是她父亲秦正忠养老的地方,是她父亲的家啊,汪鹤居然来了个鸠占鹊巢,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
“一个人就敢带着这小娘们来这里,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汪鹤笑嘻嘻的,离周天几米远处站下,向周天挑衅。
周天心里清楚的很,别看这里只有汪鹤一个人,但藏在暗处的人,说不定有多少。
而且现在还没看到秦红的父亲,所以一定不能乱来,要稳住才行。
“汪老狗,我看看你还能叫多大一会。”
周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丝毫没有给汪鹤留客气。
顿时,汪鹤气得鼻子差点歪了。
以他的身份,什么时候有人敢对他不礼貌啊?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战战兢兢的。
在江海市已经养成了作威作福的习惯,汪鹤听到周天骂他,他怎能不怒?
“好小子,你就狂吧,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汪鹤也不笑了,怒喝道。
“呵呵,咱们也别玩嘴皮子了,现在我只给你一条路走,那就是把秦总放了,然后我只打你一顿就放过你这次。”
周天冷冷的一笑,对汪鹤说道。
汪鹤气乐了,对周天说道“臭小子,你还真敢想啊!就算你是周家的家主又如何?我汪鹤可不惧你!既然我敢这么做了,就不怕什么!”
“是吗?希望你一会不要后悔。”
周天沉声说道。
“后悔的是你才对吧?周天,我现在也给你一条路走,你马上束手就擒,跟我回江海市去,我就不杀你。”
汪鹤阴冷的声音说道。
这老家伙并非逞口舌之快,而是真的想把周天给带回江海市。
之前被周天给收拾了一顿,汪鹤是火冒三丈,怎么都出不来这口气的。
而后,他儿子汪银龙来到北川市报复周天,却反倒落在了周天的手里,要不是汪银龙狗急跳楼,这小子的命恐怕都没了。
尽管跳楼跑了,但是汪银龙却摔断了一条腿,这令汪鹤更恨周天了。
汪鹤想把周天带回江海市,好好收拾一顿,再做处置。
当然这只是汪鹤自己想美事罢了,他甚至想着把周天献给米格菲斯家族,那可是有两亿刀币的赏金啊。
周天已经不想再跟汪鹤磨牙了,他算了算距离,自己这时突然冲上去,汪鹤应该是跑不掉的。
但是汪鹤也不简单,他知道周天很厉害,所以离周天好几米远。
这时见周天好像要动手了,汪鹤赶紧说道“周天,你要是敢乱来,我立马送秦正忠见阎王,你信不信!”
“汪老狗!你还是人吗?有没有点人性?我老爸当年是怎么帮助你的,没有我老爸的帮助,你能有今天吗?”
秦红怒骂道。
汪鹤脸瞬间青了,周天骂他是老狗也就罢了,秦红也这样骂,令他很是火大。
“死丫头片子!还敢教训我了,你今天也别想好,我手下人会好好收拾你的!”
汪鹤猥琐的咬牙冷笑。
说完这话,汪鹤对周天冷笑道“姓周的,我不肯束手就擒是吧?那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点精彩节目!”
紧接着,汪鹤用力的拍了拍巴掌。
顿时,大厅旁边的一两扇大门打开了,里面居然还有一间舞厅,是秦正忠用来招待好友过来跳舞聚会的场所。
这舞厅足有一百多平米,很是宽敞,现在是白天,里面的光线很是明亮。
周天看得清楚,里面站了十几个人,全都是西装领带墨镜的年轻男子,应该都是汪鹤的手下了。
在这些男子的身后,一张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
不是别人,正是汪鹤的儿子,汪银龙。
此时的汪银龙很夸张,明明只是断了一条腿,但这小子居然坐上了轮椅。
在一盏欧式大吊灯的灯柱上,绑着一根绳子,从灯柱上竖下来。
这绳子的另一端,居然绑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男子,这男子是被吊起来的。
双脚离地足有半米多高,这上了些年纪的男子哪受的了?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绳子把这男子的手腕都给勒破皮了,可想而知,吊了应该挺长时间了。
看到里面的这一幕,秦红顿时眼睛都红了。
被吊的这个上了些年纪的男子,正是她的父亲,秦正忠。
而秦正忠虚弱无力的模样,更是让秦红揪心极了。
只见秦正忠的脸上有伤,应该遭受了毒打,往秦正忠的身上望去,衣服已经破损的厉害了,应该是被抽打所致。
“爸!”
秦红心疼的大喊了一声,就要冲过去。
周天却一把拦住了她,里面全都是汪鹤的手下,秦红冲进去不是送死吗?
“呵呵,果然是父女连心啊!我说小娘们,你要是心疼你老爸,就立马劝周天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话,你老爸可坚持不了多久了哦。”
汪鹤呵呵贱笑,对秦红叨咕着。
秦红恨不得拿刀把汪鹤立马宰了,这个老东西,也太不是人了!
“汪鹤,你会死的很惨!”
秦红怒道。
“哈哈哈哈!这话一点威胁力都没有,我汪鹤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怕威胁?”
汪鹤哈哈得意的大笑,丝毫没把秦红的话当回事。
“你不怕是吧?那好,我再告诉你一遍,你会死的很惨。”
周天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目露寒光直视着汪鹤。
顿时,汪鹤被这两道寒意十足的目光吓住了,他此时笑不出来了,感觉周天浑身上下全都是杀气,要把他弄死一般。
“姓周的,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把我儿子弄成这样,腿都断了,你说这笔帐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