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和通敌,对叶霄的仕途来说都是致命打击,他用哪个解释都不行。
至于那些被举报的奇怪言行,他更是无法解释。
他确实说过那些话,也做过那些事,只是要结合当时的语境来分析。
眼下压力山大,叶霄脑子一团浆糊,短时间内解释不清楚。
正当叶霄满脸惨白,手足无措时,陈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笑道:“我尊敬的叶副会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是叶副会长了。我只是想说,此情此景,你熟悉吗?”
“嘶!”经由陈宇提醒,叶霄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再变。
此时此刻,他的处境,被一些子虚乌有,却无法解释的谣言缠身……
彼时彼刻,与被他污蔑的陈宇,何其相似?
叶霄明白了,陈宇这是在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陈宇睚眦必报,当初陈宇遭受过的,陈宇一定要让叶霄再经历一遍。
且情况不同了,当时叶霄脑子糊涂,让陈宇拖了两天时间,彻底扭转局面。有了前车之鉴,陈宇怎么会给叶霄拖延的机会?
陈宇立即指着叶霄的鼻子大声道:“姓叶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给你十分钟,你最好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必是通敌,务必接受调查!”
十分钟,叶霄重新冷静下来都做不到,更别提给出合理的解释了。
饶是当初的陈宇,被这些似是非是的谣言半身,十分八分也解释不清。
现如今,情况很明朗了:叶霄废了,被抓起来调查是铁板钉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听证会开始就沉默的老会长范苞,终于开口了。
一开口,老会长范苞就把自己的麻烦给解释清楚了。
范苞肃声道:“原来叶霄竟然通敌,我说呢,他一个人,极力攻击和诋毁我跟小陈两个人,合着是你m国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通过搞垮我和小陈,让华夏医疗协会万劫不复。叶霄,好歹毒的奸计!”
“叶霄施加在小陈身上的,全是谣言,外加叶霄通敌,由此可见,叶霄说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信。我和我小姨子岛爱的那张照片,也是假的!”
事实上,老会长范苞和他小姨子张岛爱通女干,是真的……
然而事已至此,败者食尘,叶霄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
再加上陈宇一本正经出面担保,老会长范苞的丑闻瞬间澄清。
老范苞以后又能没有后顾之忧地,继续跟小姨子玩耍了。
陈宇和老会长范苞作为胜利者,你一言我一语,给足了压力。
叶霄先遭欺骗和背叛,又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已然心乱如麻,无言反驳。
就这样,十分钟的期限一过,担任听证会裁判的官方代表正式宣布:陈宇和老会长范苞,误会解除。原副会长叶霄,涉嫌通敌,带走审查。
富商孙守成的死士刘斌,将所有的罪责一肩承担,也受了严厉惩罚。
这是他作为死士,应该有的觉悟。更何况,他不会死,只是几十年后重获自由,已经成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罢了。
被官方人员带走时,叶霄还在下意识挣扎,破口大骂,骂陈宇,骂叛徒。
可是骂着骂着,他就哭了。堂堂原副会长,哭得撕心裂肺,令人同情。
确实值得同情,好死不死,为啥招惹陈宇呢……
他跟他外甥叶宗辉,见到陈宇但凡老实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其实,叶霄‘通敌’的证据不充分,接受调查后,最多治他的贪污、结党营私、破坏医学界准则、有悖医德等罪,罪不至死。
但也不代表,陈宇会允许他三五十年后就能自由。
陈宇不允许自己的敌人只是付出失去三五十年的自由,这么低的代价。
事后,陈宇会利用叶霄那脑残的外甥叶宗辉,琢磨着再给叶霄加点罪。
总之,叶霄不老死在监狱里,陈宇寝食难安。
自然,这都是后话。且这种脏活累活,也用不着陈宇亲自出马。
就这样,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背叛,陈宇实现了足够惊人的大逆转。
等官方的人带着叶霄和刘斌离开后,孙守成、钱晨、王铁柱等闲杂人等也滚蛋了,留下陈宇和老会长范苞站在大会议室前方。
整件大会议室里的所有华夏医疗协会成员,连大气都不敢喘,针落可闻。
陈宇没有解释翻盘的原因,但他们亲眼所见,陈宇实现了不可能。
在他们眼中,陈宇超越了常人,恐怖得就像是一个外星人。
在座的,大部分是叶霄的党羽。
或者说,原来是叶霄的党羽。
从今往后,华夏医疗协会没有‘叶霄’这号人了。
华夏医疗协会剩下的高层,只有老会长范苞和副会长陈宇了。
华夏医疗协会的成员们,各个小派系和小团体,重新认识了陈宇。
叶霄倒了,陈宇和老会长范苞又是盟友,短时间内,陈宇将无敌。
短时间内,众人只能对陈宇唯命是从,不能忤逆。
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陈宇将绝对掌控华夏医疗协会,继续把它往自己希望的方向进行良性改造。
当然,并非永久。
内斗才是华夏医疗协会自创立之初,便永不停歇的主旋律。
陈宇这种猛男从天而降,促成华夏医疗协会短暂的团结,只是意外。
陈宇一日不找出华夏医疗协会内斗的根源,它就会永远内斗下去。
那些三五成群的小派系和小团体,永远不会有利益一致的时候。
陈宇一定要知晓,华夏医疗协会为什么变成这样。
听证会结束,陈宇和老会长范苞分别发表一番慷慨陈词的官方讲话后,华夏医疗协会一切工作照旧。
散会了,所有人散场,陈宇走到取金一族两姐妹面前,笑问道:“怎么样,听证会结束了,证明我是好人了吗?你们愿意为我工作了吗?”
毋庸置疑,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取金一族两姐妹不信。
妹妹金珠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老板,之前是我脾气太差,对不住啦!以后我们为你工作,你可不要给我们姐妹穿小鞋哦!”
陈宇很是无语,扶着额头,叹息道:“我是那种人吗?”
姐姐金洁嗔怪地瞥了一眼胡说八道的妹妹,随即语气和善地向陈宇发问道:“老板,我们姐妹愿意为你工作。只是……我们的薪水是不是太高了?”
取金一族的水战功法固然有其独到之处,但远不是‘葵花宝典’或‘九阳神功’那种,练了就能称霸武林的绝学宝术。
金洁仔细想了想,怎么都觉得,取金一族的水战功法不值八十万年薪。
陈宇诧异地望着这姐妹俩,再次无言以对。
好家伙,头一次听见打工人嫌弃自己工资高的,取金一族这是什么基因?
思考了片刻,陈宇回应道:“薪水,我就不给你们降了。如果你们嫌工资高的话,你们担任水战教练之余,可以替我监督医疗基金会。”
“这样,有你们两个亲自监督,你们总该信我不是奸商了吧?”
“好,一言为定!”闻言,姐姐金洁总算满意了。打两份工,勉强能让她心安理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