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隆故弄玄虚道:“太多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诉你,欧洲那边的一家世界五百强,从事医药产业,名字里有个‘诺’字。”
“我明白了!”邢猩经理吓得合不拢嘴,齐德隆给出的线索,明显指向诺诺桦集团。诺桦集团什么地位?可远比江东医药与魔都制药恐怖多了。
齐德隆提醒道:“邢经理,希望你们玉宝堂不要让我家老爷失望!”
“放心。”邢猩拍着胸脯道:“保证有大宝贝,叫老爷满意!”
进入玉宝堂,华丽的陈列,繁多的古玩,规模足足是龙宇古玩店的几倍,直逼魔都古玩行的龙头店铺古轩阁。可见玉宝堂的实力不必古轩阁差多少。
齐德隆明明心里羡慕死了,嘴上却逞强道:“嗯,不错。”
“看规模,比宁海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多了。宁海古玩行天字号第一古玩店,龙宇古玩店规模还不如玉宝堂三分之一大!”
“老爷,可还满意?”
陈宇眼皮眨了几下,仿佛很不情愿似的,淡淡道:“勉强凑合,能站得住脚。可惜,入眼的货色,全是垃圾。”玉宝堂进门处有形形色色几百件古玩,价格几万到上百万不等,已经足够豪华。可是这些,竟全然入不了陈宇的法眼。
齐德隆顿时叫道:“快点拿宝贝出来,别脏了我家老爷的眼睛!”
“是是是,马上就去!”邢猩经理并不生气,反倒十分高兴。要不是身份不一般,见识过真正的宝贝,陈宇敢说那些古玩全是垃圾?
招呼陈宇和秦韵在贵宾室休息,邢猩经理马不停蹄,招呼所有员工,一件一件将店内能摆上台面的大宝贝全捧出来给陈宇过目。
第一件宝贝是件晶莹剔透的哥窑带盖鱼耳炉,邢猩介绍道:“老爷,这个是元代名窑,哥窑出品,通体用金丝铁线链接的仿古风瓷器精品。”
“价格不贵,只要七百万,老爷您看怎样?”
陈宇眼皮抬也不抬,露出狂拽嫌弃的眼神,沉声问道:“七百万?”
“哼!”秦韵很配合地扭过头去,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
齐德隆火冒三丈的骂道:“搞什么飞机,七百万,打发要饭的呢?”
“老爷买个代步车都要八百万,你让我家老爷送我家太太区区七百万的破陶瓷,当夜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
“哎呦哎呦,是我疏忽,老爷不要怪罪,我错了!”邢猩经理被喷了一脸唾沫,愣了半晌,突然自己扇自己耳光,真诚向陈宇表达歉意。
陈宇搂着秦韵的香肩,宠溺地哄道:“宝贝别生气,奴才不懂事,后面一定有你喜欢的。只要你喜欢,不管多少钱,我都帮你买下来。”
“你要是高兴,把这家店全买下来,也不是不行。”
听着陈宇惊人的话语,猩猩经理低着头不敢插嘴,即使被称呼为‘奴才’也毫无反应。毕竟服务行业本质就是伺候人,和古代奴才真没区别。
秦韵微微愠怒的俏脸展露一丝笑颜,仅一丝笑容,就勾魂摄魄,具有无穷魔力。她扑进陈宇怀里,娇躯温暖,柔情似水,撒娇道:“老公,你真好!”
“噗!”此情此景,当事人陈宇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浑身燥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更是几乎把持不住自己。这女人,太要命了。
一旁齐德隆两眼发红,羡慕得直淌哈喇子。
邢猩经理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陈宇脸色蜡黄,十分憔悴。身边摊上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代犹物,换成是谁,营养也跟不上啊!
“快快快,把那些垃圾都拿掉,别破坏老爷的心情!”邢猩经历不停摆手,让那些捧着古玩价格不到三千万的店员统统滚蛋。
这一下,排队等候陈宇观摩的古玩便少了一大半。
第二件,是一件高6.7厘米的唐代铜器,兔镇。
镇纸是华夏古代传统工艺品,是写字作画时用以压纸的东西,常见的多为长条形,所以也称作镇尺、压尺。早期的镇纸多是不固定形状的。
而到了唐代,随着造纸业和诗歌文化的盛行,镇纸的款式和风格开始多变起来。这件活灵活现的兔镇,就是唐代镇纸文化的巅峰之一。
邢猩经理开价道:“老爷,这件如何?您看满意吗?”
陈宇不看古玩,先问价格。“多少?”
邢猩叫道:“两千万!”
陈宇嘴角轻轻扬起,不屑道:“垃圾。”
齐德隆马上催促道:“快拿走,拿走!”
“好的。”邢猩并不气馁,又赶走了一批捧着古玩的店员,直接来了件更贵的。“老爷,这幅画价格您一定满意,请过目。”
那是一幅画卷,展开纵99.4厘米,横27.8厘米,纸本,设色。
邢猩讲解道:“老爷,这是明代著名画家孙克弘亲手绘画的传世佳作,《达摩渡江图》,五千万,您看如何?”
孙克弘,明代画家,字允执,号雪居。孙克弘非常擅长书法,画上常提隶书,尤其绘画花鸟、人物堪称当代一绝。
这幅《达摩渡江图》表达了达摩一苇渡江的故事,人物回首顾盼,两目突出,神采毕现。用笔概括而结实,著色深重。
五千万,这幅画值。
若是平时的陈宇,说不定会买下来。但现在的陈宇改变容貌,不是本人,并且有更大的计划。所以哪怕眼见至宝,也无动于衷。
陈宇看了看这幅画,又看了看怀中秦韵的表情,只见秦韵小嘴微张,懵懵懂懂,妩媚之中又显得有些可爱。
“垃圾。”即便考虑了一下,陈宇还是无情说出了答案。
“啊?”邢猩经理有点懵逼,求助地望向齐德隆。“五千万可不低了,老爷怎么还嫌不够?谁家店铺动不动能拿出七八件五千万以上的重宝啊?”
齐德隆挤眉弄眼道:“价格是够了,可你却误解了老爷的意思。”
“咱们老爷是性情中人,买东西不单单图贵,更重要的是哄太太开心。”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大秃头,哪里美了?太太一介女流,哪儿懂这些?”
“原来如此。”邢猩经理明白了,合着自己是光顾着宝贝的价格,没有考虑到秦韵究竟喜不喜欢。
于是乎,他又赶走了一批店员,只剩下六七名,手中捧着的古玩没有低于五千万,并且都是容易讨女人欢心的玉石珠宝首饰一类。
“老爷请过目,六千五百万,镶嵌诸多宝石,亲王娶亲的凤冠霞帔!”
邢猩经理直接掏出一件珠光宝气,富贵逼人的凤冠霞帔。
结果,还是被陈宇拒绝了,话语同之前如出一辙。“垃圾。”
齐德隆将邢猩经理拉到一旁,偷偷指了指演技超神,面露尴尬的秦韵,小声喝骂道:“你不要命啦,怎么敢把凤冠霞帔给老爷和太太看?”
“老爷和太太……不是原配!老爷无法给太太真正的名分!”
“你拿凤冠霞帔,是不是存心让老爷和太太尴尬?”
“哎呦我滴天老爷呀!”邢猩经理脸都白了,没想到还有这事儿。
随后转变思路,他也释然了。的确,秦韵这样倾国倾城的极品犹物,只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当老婆。毕竟收个礼物都要这么大阵仗,太败家。
赶紧把镶嵌一大片明晃晃宝石的凤冠霞帔弄走,邢猩那经理又给陈宇介绍了一件好东西,一块翡翠,准确来说,是一块帝王绿。
并非帝王绿烂大街,只是陈宇接触的层次太高,帝王绿才会显得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