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突然灵光乍现,宫诚拍手叫道,浪费半天的脑细胞,终于想明白自己擅长什么了。“姓陈的,本少爷要跟你比赌石,你敢不敢比?”
“你有完没完!”宋妍气得瞪大了美眸,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家伙。“陈宇,不跟他比,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厉害的!”
然而陈宇却停了下来,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跟我比赌石,你确定?”
最近的生活太无聊了,眼见宫诚发出了挑战,陈宇一下来了兴致。他身具慧眼异能,能堪破世间万物,对他来说,区区赌石,如小学数学题一样容易。
但是旁人却不知道他的本事,宋妍从没听说过陈宇擅长赌石,却知道身为珠宝世家公子哥的宫诚,对赌石很有研究。
此消彼长之下,很明显对陈宇不利。
她低声劝说道:“你赌过石吗?那个东西和古董鉴宝不一样,鉴赏古董是在明面上寻找蛛丝马迹,而赌石赌得是内在,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的!”
陈宇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没赌过,但是我想试试。宫诚就是个草包,哪怕我是个新手,赢他也绰绰有余。”
“呦,好大的口气!”听陈宇是个新手,宫诚立马有了底气。
赌石可不同于其它,是从石头中切出翡翠。假如开出极品玉石翡翠,能卖出天价。而一刀下去,啥也没有,即为垮了,购买原石者,会损失惨重。
赌石难度极高,所谓神仙难断寸玉,至今没有任何一种设备,能够透射翡翠原石,看清里面到底有玉无玉,若有玉,价值几何。
正因为切割石头的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人们才将其称为‘赌石’。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有疯狂的赌徒一夜暴富,也有千万富豪转眼之间散尽家财,倾尽所有。
宫家作为珠宝大户,和赌石场联系紧密,一旦谁开出绝世好玉,会抢在所有竞争对手之前,第一时间买下。
同时宫家也有自己的赌石顾问,号称‘魔都石王’,十赌九中。为了挽留石王,不让他跳槽,宫家每年开出的薪水,是天价。
宫诚从小被石王看着一点点长大,自然从石王那里学到不少本事。
“姓陈的,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现在去赌石场,一人选两块原石,比谁出的绿更好,价格更高。输的人,永远不许在妍妍面前出现!”
陈宇毫不犹疑地答应下来,冷笑道:“很好,我最喜欢的,就是有人跟我比拼眼力了。你的条件,我觉得也很不错,那咱们现在出发吧!”
宋妍心急如焚,害怕陈宇会输,不停地向他使眼色。
可陈宇装没看见,和宫诚约斗完毕,才轻声安慰道:“放心,我输不了,我这是在为你驱赶跟屁虫、烦人精!”
宋妍恍然大悟,原来陈宇不仅仅是争气好胜,也是在为她考虑。她美眸流转,朱唇轻启,心情不胜感激。“你真好……”
得到陈宇的保证,她信心增长了许多。是啊,陈宇怎么会输?
目睹陈宇亲手缔造过那么多的奇迹,她觉得,也不差赌石这一项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可在宋妍心目中,貌似这句话对陈宇并不适用。
两人眉来眼去,宫诚被气得又是一阵手舞足蹈,怒道:“姓陈的,废话少说,城郊绿竹山庄是宁海最大的一家赌石场,本少爷那等你!”
“谁不敢去谁是孙子!”
说完,气冲冲坐上他的超跑,一溜烟儿地开走了。
陈宇叹了口气,觉得长期求之不得以后,宫诚已经疯了。
不过稍后和宋妍各自坐上自己的豪车后,陈宇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坏笑。宫诚不是疯了吗?今天就让你惨白而归,疯得更彻底一点……
陈宇,宋妍,宫诚,三人的座驾都是速度很快的跑车,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了此行的目的,郊区的绿竹山庄,宁海最大的赌石场。
之所以选在郊区,是因为山庄门外停着很多辆大卡车,载着的都是从各地原始矿场运送过来的原石。
原石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上百公斤重,需要依靠机器才能搬运。而小的,不过拳头大小。但赌石并不是以大小而论,赌得是里面的翡翠。
几十公斤的大型原石切开了是什么都没有,也是垃圾。有些小型原始,虽然产量不大,可切出即使眼珠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也能让人赚得盆满钵满。
陈宇和宋妍双双下车,和脸色铁青的宫诚保持一定距离,推门进入山庄,发现山庄的院子中摆满了原石,各种切割机,打磨机轰鸣作响。
院中,时而有人大呼小叫,欣喜若狂。也时常有人扼腕叹息,抱头痛哭。
即便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山庄中过来赌石的机会主义者也不少。更别说还有一定数量的,随时准备抢购好玉的珠宝商。
走进赌石场,宫诚仿佛走进了自己主场,腰杆挺得笔直。
不少人毕恭毕敬地凑过来跟他打招呼,毕竟是魔都宫家的少爷,但凡接触珠宝玉石行业的,不可能不被宫家的威名所摄。
宋妍对此嗤之以鼻。“切,人家尊敬的是宫家,又不是他!”
陈宇哑然失笑,没想到宋大小姐生气的时候,也会有小女孩天真可爱的一面。不过没有太多时间和宋妍聊天嬉笑,陈宇始终记得自己来的目的。
他眸光闪烁,望向四周形态各异,大大小小的原石,脑海瞬间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信息,但多数的信息都是重复的:
翡翠原石,邻市矿坑出产,价格若干,内里无绿,无绿,无绿……
陈宇暗自点头,这才是应该有的概率。赌之一途,十赌九输,赌什么都一样,妄想通过赌博发家致富,除了少数成功,绝大多数人都会赔得一塌糊涂。
尤其赌石这种原石价值高昂的形式,基本上都是有钱人消遣的方式。穷人一旦染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