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孤廖身姿笔直的站立在树枝上,俯瞰着倒落在地面上的两人,发出近乎没有人气的冰冷声音:“小姐,你既然知道孤某,那劝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的跟我走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南宫舞不给予答复,落地后一把推开夏安,面色充满了慌乱:“你快跑。”
“开什么玩笑。”夏安一把捉起南宫舞的手腕,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开始飞奔,从她的反应中,他知道这次的敌人一定不寻常,逃了这么久,终于来了个大人物了吗?
飞奔间,南宫舞慌张急促的说道:“你别管我,我去帮你拖住他,你自己快跑不然我们都逃不掉。”
夏安投去一个冷眼:“墨迹,要留下也是我留下,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留下来拖延敌人。”
南宫舞闻言横眉竖眼,气的银牙直咬:“你知道他是谁吗?殊灵院南宫卫的总队长,就连宏叔都打不过他,谁留下来谁就得死。”
“所以……你给我滚。”夏安大喝一声,奔袭中的双腿停止,抓着南宫舞手腕的手臂借力甩出,将趔趄着不稳脚步的南宫舞甩出远远,而自己却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依然站立在树上的南宫孤廖。
“快走吧,不然谁也走不掉。”夏安背对着南宫舞出声,温和的声音让往回跑来的南宫舞停下脚步。
“真是感人。”树上的南宫孤廖冰冷出言,而那张如同死人般的面容却是看不到一丝的感动,他一手后摆,动作缓慢的抽出背负在身后的其中一把长剑。
长剑指向,他说道:“我孤某既然来了,你们两最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拖延什么的天真想法,还是让我来帮你们碾碎吧。”
夏安粲然狠笑:“你可别把我逼急了,若不然我保证谁也讨不到好处。”
“是吗?”南宫孤廖握着剑的手松开,那柄剑兀自漂浮在半空,剑尖对着夏安,咻的一声化成一袭流影,向他刺去。
雪花骤然倾洒,寒冰刺骨,长剑折射出银亮的锋寒,寒芒所过,雪花变化,凝成一柄柄长剑,倏地,漫天剑雨如高空洒豆,其数犹如恒河沙数。
夏安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曾见识过稚嫩青年,面对这一击,他的面色虽闪过慌乱但还是很快的平息,大黑暗神瞳浮现,任何的虚妄都无法逃过那双眼睛的捕捉,他试图在短短的几个眨眼时间找出这一击的弱点。
然而却是枉然,漫天的剑雨居然没有一把是幻象的,全部都是实打实在的剑,虽由雪花凝成,可若是刺着了依然还是会受伤。
“喝。”夏安低喝一声,双手仿佛虚脱着什么上抬,黑暗滚滚倾泻,顺着他双手抬起的弧度凝结,一面近乎半圆形的黑暗盾墙立马呈现。
漫天长剑刺去,噗噗的声音起伏不止,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整面黑盾就如同刺猬的后背一般,密密麻麻的长剑半身没入其中,却没有一把能够彻底的突破。
南宫孤廖见状嘴角轻微的上勾,展出一抹浅笑,“不错,居然能挡住这招,看来你还是有几分实力。”
闻言,夏安的脸从那张黑暗盾墙中浮出,“拿出你的实力来吧,不然我们两你就只能得一个了。”
“是吗?”南宫孤廖饶有深意的反问,随后才伸出手指了指夏安的身后,夏安视线顺去,只见一脸倔强的南宫舞依然还站在自己的身后,压根就没有跑。
“你……”夏安立马就给气了个呛,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破骂出口,可到了嘴边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走。”南宫舞脑袋一撇,意志坚定不可动摇,绝艳的面容充满了强硬与倔强,看来别有一番滋味。
“好好好,你这么爱当替死鬼你当就好,我先走了,拜拜。”黑暗凝成的盾强如大海退潮般节节退落,夏安一摆手,洒脱的转身就走。
“站住。”南宫舞手指着娇喝一声,夏安依言停下脚步,徐徐转过身说道:“还有事吗?还是说你想感谢我没有抢了你替死鬼的位置?”
“你你你……”南宫舞支支吾吾,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过了片刻话才能成句,“你给我站住,谁说我不走的?你个替死鬼,好好做你的替死鬼,我现在就走,哼。”
树上的南宫孤廖不阻止的看着,死人般的老脸罕见的笑起,被这两个小家伙逗得一阵莞尔。
“要走还不快走?”夏安怒目圆睁的大喝,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了原来南宫舞的脑中只有一根筋,这实在令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替死鬼,我这就走,哼。”南宫舞气哼哼的迈出踏踏沉重的脚步,每一脚就像是在踩着夏安一样,恨不得将地面踩陷进去。
这时,南宫孤廖行走在半空中,挡住了南宫舞的去路,莞尔笑道:“两个小家伙,你们谁也走不了,又何必天真的推来让去?”
夏安既然决定了要留下来,就已经做好了豁出性命保全南宫舞离去的准备,只见他二话不说的抡起噬魂碑,跳跃起身,往半空中的南宫孤廖拍去。
叮的一声,一柄飞来的长剑挡住了噬魂碑,长剑承受着凶猛的力道,就连剑身都变得弯曲。
一击不中,夏安动作灵敏的跳上噬魂碑,从碑身再次跳飞起来,紧握的右拳包裹着浓稠如烟雾的黑暗。
嗒。
南宫孤廖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夏安挥来的拳头,紧握,一甩,夏安轰然坠地,随后他又缓慢的拔出身后另外一柄长剑,长剑如同通灵了似的,兀自脱开他的手,往南宫舞拦截而去。
夏安吃痛的从地面上爬起,心中惊骇南宫孤廖的实力,两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难怪人家总是一副充满自信的模样,这殊灵院总队长的实力果然不是盖的。
他不再多想,带着疼痛的身躯飞速赶往南宫舞,想要替她抗起南宫孤廖的长剑,为她创造出一条坦荡的离开之路。
咻,南宫孤廖闪身迎往前冲的夏安,面前突然多出一人,致使他还没能反应过来,脖子便让他给卡住,如同鸡崽般无力的被提起。
从脖子传来的冰寒,令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冻结了起来,体内血液肌肉等等全部凝结,动弹不了。
南宫孤廖一手卡在夏安的脖子,将其提着,说道:“刚才说你们的想法很天真,现在你觉得呢?”
夏安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话?
南宫孤廖已经解决了一位,正准备去捉拿另外一位将要逃跑的南宫舞,他的手依然掐在夏安的脖子处,闪身飞移,快到只见残影,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出现在数百米开外的南宫舞面前。
南宫舞大惊失色,看着一脸痛苦之状的夏安,不由变得慌乱,在这时,追击在她身后的长剑也赶了上来,顶在她的后颈处。
冰凉的剑尖让她浑身一凉,心中绝望死灰,就算是两人加起来也无法撼动南宫孤廖,被捕已成定数。
南宫舞面色惨白,顶在后颈上的长剑以及跟前的南宫孤廖,让她生不出一点的反抗之意,因为她了解南宫孤廖,所以才明白反抗也没有用处。
南宫孤廖伸出空闲的一手,又缩了回去,说道:“看你细皮嫩肉的,我就不掐你脖子了,乖乖跟我走,别像这小子一样,非得让我制住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