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知道他心里的苦。劝慰道,“清儿,李霜是你最了解的人了,如果你们结为夫妇,就会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娘,您别说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樊清心中一阵愁怅起来。
海棠看到樊清应允了这桩婚事,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于是,让下人们忙着去张罗。
樊清叫住了海棠,“娘,要我成亲,孩儿同意!只是,婚期不能如此仓促!
再说了,余妃还不知身处何处,我担心她会出来捣乱。
这婚事,得暂时缓一缓!以防生出事端来!”
海棠想了想,觉得樊清说得有道理。于是,找了柳儿商量。
柳儿当然同意。目前还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顾及到这件事情。
樊清听说柳儿同意把他们的婚事往后挪,心下大喜。
萧遥得知樊家答应了这桩亲事,自然也很高兴。为有樊清这样乘龙快婿而骄傲着。
冷星辰来找樊清,恭喜着他。
樊清喝了几碗酒,东倒西歪的。
他在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不喜欢的人,偏偏喜欢我!星辰,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冷星辰吓了一大跳。平日里,根本就听不到樊清如此跟他说话。这是酒后吐真言吗?
“好了!霜妹妹她长相不凡,为人机灵,配你绰绰有余了!你就不要瞎想了!”
“我没有瞎想,我想要娶池!可是,她不喜欢我!”
冷星辰皱了眉头,“不许你对不起霜妹妹!”
“你是君王,你帮帮我,好不好?”
冷星辰一时兴起,“阿清,你说吧,你想娶谁?我成全你!”
樊清摇了摇头,“算了,你也拿她没有办法!”
冷星辰问道,“她到底是谁?”
“沈灵珠!”樊清醉得不轻,竟然脱口而出。
冷星辰的心凉到了谷底。
冷星辰听了,心中恼怒不已。以前猜测樊清对沈灵珠有意思,可真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从清樊清的嘴里亲口说了出来,能不让星辰恼怒吗?
冷星辰一把拎起了樊清,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樊清吃痛,两眼迷茫,喃喃自语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冷星辰双眼快要喷出怒火来,“樊清,我警告你,沈灵珠是我的王后,你如果觊觎,我绝不轻饶你!”
樊清哈哈大笑起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可这一次,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
冷星辰铁青着脸,“你当然无用,你就是一个屠夫!我看不起你!”
樊清一摆手,“兄弟妻,不可欺,喜欢又能怎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有过分的热情与过多的话语,我心里好难受!”
说完,他捶胸顿足。
有个宫女急忙跑开了。匆匆忙忙地来找樊庸。
她是樊庸的远房亲戚。
“樊叔叔,不好了!”
樊庸与海棠皆吃了一惊,“什么不好了?”
“阿清与君王喝酒,喝醉了。说了好多不该说的醉话。您赶快去解救他呀!若是迟了,君王会砍了他的头!”
海棠心里一凛,“难道阿清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那个宫女怯生生地回答道,“我离得远,只听到他们在说王后的名字,君王发怒了。阿清尚在醉酒中,不知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
樊庸沉着地说道,“好了,我们知道了。你赶紧回宫去吧!出来久了,会让你的主子不高兴的!”
那个宫女小跑着走开了。
海棠忧郁不已,“阿庸,清儿他还真的惹祸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提心吊胆的。眼下,我们当怎么办?”
“夫人,你想啊,阿清与星辰是自小的玩伴。两人不管闹了什么矛盾,我们都不宜介入。若是介入了,让星辰颜面尽失,可就弄巧成拙了。”
“你不打算插手此事?”
“对,如果想要化险为夷,我们只能装聋作哑,静观其变。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海棠也赞成他的说法。
冷星辰眯了眼睛,高声叫道,“来人,给我提两桶井水来!”
陶秋让人从井中打了两桶水来。
“君王,水打来了!”
冷星辰一指樊清,“给我泼醒他!”
陶秋略一迟疑,还是提着水,朝着樊清倒了去。
樊清从头凉到了脚。他一阵哆嗦。
“你,你在做什么?”
樊清冲着陶秋大声吼叫着。
陶秋则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在为樊清暗自捏了一把汗。
陶秋又将一桶水毫不留情地向樊清泼去。
樊清浑身湿透了,一阵恼怒,“陶秋,你是疯了吗?”
冷星辰在一旁阴沉着脸色,“陶秋你是不是太擅自作主张了?”
陶秋瞬间变了脸色,“这不是让他清醒吗?“
樊清起了身,“今日多喝了两杯,若是有言语不当的地方,还请多多谅解!”
他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冷星辰叫道。
“君王,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少来这一套!樊清,你说,你心目中的那位姑娘到底是谁?”
樊清不动声色,“那些莺莺燕燕的,臣一时也记不得了!”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冷星辰再度冷冰冰地问。
樊清呵呵一笑,“我真的不记得了!”
“是吗?真没有想到,一向敢说敢做,有担当的樊清,竟然也有矢口否认的那一天。”
冷星辰冷哼,不屑看向他。
樊清浑身冷得打哆嗦。
“君王,微臣告辞!”樊清要走。
冷星辰从腰间拔出剑来,指向樊清,“今日,你若不把话说清楚,休得离开这里!”
樊清心里吃惊,看来自己真的是酒后乱说话,惹祸上身了。
“君王,你是君,臣为子民,你若想要微臣的性命,尽管拿去便是!”
樊清索性不走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樊清,你好!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冷星辰说完,一剑朝着樊清的胸脯刺了去。
樊清也不躲闪,他料想到的这一天,只是提前了一些。
冷星辰的剑已经刺到了樊清的胸脯,只稍再一用力,便可以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的剑陡然间收了回去。
“来人,把樊清抓起来!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冷星辰黑着一张脸。
有人过来,把浑身湿辘辘的樊清押进了大牢。
樊庸得到此消息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海棠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阿庸,你快点想想办法,救清儿出来。我担忧星辰一会儿改变主意,他就有性命之忧了!”
“夫人,此刻,君王正处在盛怒的时候,我们此时出面,不合适。”
海棠救子心切,“不如,我去找妹妹,相信她不会坐视不管吧?”
“夫人,莫急!此举也极为不妥!你想想,这件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小到可以说他们两个孩子间的事情,大到可以说是君臣为了一个女人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