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跪倒在地上,焦急地说道:“有件事情想恳求陛下帮忙!”
柳儿上前扶起冷夫人:“伯母,什么事?您说吧!”
冷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尘儿,尘儿,他去少林寺出家当和尚了!”
柳儿听了,显然也吓了一跳:“不会吧?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冷夫人听了,惊喜万分:“这是真的吗?”
柳儿十分肯定道:“是的!”
冷夫人嗫嚅说道:“可月儿探听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呀!”
“伯母放心!漠尘他没事儿的!您若是不放心,本王即刻随您去趟少林寺!”
冷夫人这才欢喜了。
在少林寺,冷漠尘盘腿打坐,静心听着方丈大师说禅。
这时,有一个和尚叫道:“大师,有贵客到!”
方丈大师起身跟着那个和尚走了出去。在院落里,停着一顶挂着珠玉帘的轿子,旁边站着几个丫鬟,看来此人非富即贵。
方丈大师走了过来,柳儿与冷夫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陛下。”方丈大师恭恭敬敬的说道。
对这位当今陛下,在人们的心中,有口皆碑。人们每每谈论起当柳炊烟时赞不绝口,称赞她是一代明君。
如今突然来访,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儿。
方丈大师把她们请到了厢房,并让人为他们上了茶水。
方丈大师看见柳儿从容淡定地品着茶。他不觉得微微颔首。今日的陛下,与之前见过的两次,有明显的不同,更显睿智与成熟!
冷夫人在一旁沉不住气了。她有些着急的问道:“大师,冷漠尘可有在贵寺?”
方丈大师点点头。
“那他是不是出家了?”冷夫人焦急万分。
春花忍不出声说道:“夫人您莫急!”
方丈大师问道:“您是冷少侠的,令堂大人?”
冷夫人的眼圈红了,点了点头。
“冷少侠心中郁积太多的心事,一时半会想不开很正常!既然令堂大人来了,就好好地开导一番!将他带回去!”
冷夫人忙不迭地答应了。
冷漠尘看到娘亲来了,他表情很是冷静。
冷夫人泣不成声,她极力地想说服冷漠尘,可不知从何说起。
冷漠尘终究不忍心,开口让冷夫人回去。
冷夫人只差没跟他跪下了:“尘儿,跟娘回去!”
一旁的月儿也是急得不行。
月儿上前说道:“公子,您就听夫人的话吧?夫人这段时间为了您,夜不能寐,消瘦了不少!”
冷漠尘起身说道:“把夫人劝回府,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说完,转身走进了内房,关上了门。
冷夫人一急,昏厥过去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方丈大师说道:“冷夫人莫要心急,少公子只是一时想不开,老衲会开导他的!请回吧!”
柳儿听到了方丈大师的话后,也跟着劝说道:“夫人,不如我们回去吧?大师他只渡有缘人!”
冷夫人有些失望:“不帮我劝说尘儿了?”
柳儿无奈地看了看春花。春花对方丈大师说道:“大师,不如您行个方便,让冷漠尘出来,见一下我们姑娘吧?”
冷漠尘走了过来,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柳儿上下打量了他一身的僧衣,掩嘴笑道:“冰块,你早就该来少林了!这身衣裳简直是为了你特意准备的!”
她的一句话,差点让躲在暗处的冷夫人崩溃了。这丫头,哪是劝啊,分明就是
冷漠尘有些不满:“难道你很希望我出家,这样就不会增加你的烦恼?”
柳儿忍住了笑声:“其实能在这般安静的地方,修炼自己的修为,很不错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这里伴着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呢?”
“难道你今日来就是奚落我?”冷漠尘瞪着她。
“你想我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不都是了解了吗?冰块,我今日来,是受了你娘的托付而来!多想想你爹娘,着实不易!不管你是负气也好,还是真心想出家也好,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其实出于自私来讲,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帮助我!可我不能太自私了!”
冷漠尘听了柳儿的一番话,问道:“你有什么顾虑?”
柳儿嫣然一笑:“这是我跟先生的秘密,不能跟你说的!”
冷漠尘一惊:“先生?这跟先生有什么关系?”
柳儿有些脸红:“都说了是秘密,还问什么呢?”
冷漠尘狐疑地说道:“当初,你跟先生连我都算计进来了?”
柳儿听了,有些不悦了,凤目圆睁:“胡说什么呢?看来,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地反省一下为好!”
她说完,随着春花走了出去。
春花在身后叫道:“姑娘,等等我!”
冷漠尘看着柳儿上了轿,直接往山下去了。
冷夫人追上了柳儿,有些惶恐地说道:“陛下,请恕罪!尘儿他其实是无心顶撞您的!”
柳儿一掀轿帘,笑颜如花:“伯母言重了!我刚才没有生气!您安心回府去吧?漠尘他冷静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
冷夫人看到柳儿如此信誓旦旦的,放下心来。
春花看着冷夫人他们走远了,问道:“姑娘,您一出马,真厉害!冷家的一老一小,都被您给镇住了!”
柳儿白了她一眼:“就数你话多!多向红儿学学!学学她的恬静与乖巧!”
崔屏看到马朵朵站在池边发着呆,她冷声道:“怎么?马皇后的心情可真是好啊!一个人在这里欣赏风景!
马朵朵闻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想对我下手了吧?”
“对你下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崔屏不屑地说道。
马朵朵突然抽出剑来,冲着崔屏刺了过来。崔屏用两根手指握住了剑:“你确实杀得了我?”
“你为何要挑拨夫君与柳儿做对?为何在他身上下毒?”马朵朵质问着。
“错!你说错了!我与元弟不是跟她做对,而是她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以为整个大云国就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崔家的血脉,根本就没有顾忌到我们的想法!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
“柳儿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相反,她是能负重之人!你看看如今的大云国,百姓安居乐业,日子也一天天越来越好!难民几乎都快没有了,这些难道不是黎民百姓所希望的吗?”马朵朵质问道。
崔屏冷笑:“论血统,论长幼,哪里论得到那丫头?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她说话,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她赏赐航儿的一世荣耀?别做梦了,她随时都可能朝令夕改的!”
“这与航儿无关!我只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旁!”
崔屏手指一松,马朵朵又横刺一剑,被崔屏给让开了。
“你再练三五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就死了心吧!”崔屏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