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面有秘密？”杨小天想起了一些荒唐的都市传说，“难不成月亮上面是什么外星基地？”

“我们连天琴人都敢对抗，还怕外星基地？现在我们的心态早调整过来，就是造物主来了，我们也敢于亮剑。”马龙幽幽道，“但是如果月亮是活的呢？”

“月亮是活的？!”杨小天彻底惊住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说法。

“我们早就登月了，向月球派遣人员，准备建立基地，但是我们的人员全部死亡，传回来的消息是月亮是个活物。月球的中心，有各种诡异的器官，这是一个奇特的生物，身上覆盖了大量的岩石、土壤……”马龙忧惧道，“你们以为月亮是星球，其实它不是，它是一个怪异恐怖的宇宙生物。多少纪元以来，月亮用深红色的双眸凝视着地球。”

“真的假的？”杨小天吃惊道，“有这么大的生命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宇宙之大，更是无奇不有。”马龙道，“其实你们智人也察觉了那个恐怖的生物，你们智人搞了一个克苏鲁神话，里面有各种旧日支配者，古神，不可名状的存在，未必就不是说月亮。”

“我明白你们的恐惧了，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吓人了。”杨小天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得去月亮上看一看，看看月亮的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

“因为月亮的恐怖，加上你们又奇物，而且我们发现关注地球的地外文明有很多，一番考虑之后，我们就安居地幔世界，把地表让给你们，让你们顶雷。”马龙笑道，“反正地幔世界的资源比地表世界更加丰富。”

“你们真没干涉过人类？”对于马龙的种种说法，杨小天仍然持怀疑态度。

“我们如果干涉人类的话，你们的科学，根本就发展不起来，更不会让你们掌握原子能的力量。”马龙没好气的说，“当你们掌握了原子能的力量之后，哪怕不用奇物，也能威胁到我们了!”

杨小天又产生了新的疑惑，问道:“既然我们互不干涉，你们跑到地表世界干什么。近几十年，蜥蜴人的各种夸张离奇的故事开始传出，你们突然出来，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阴谋？我们可没有你们智人那么邪恶，残暴。你们关于我们的那些都市传说，都是基于你们人性的猜想，反应的是你们内心深处的某种焦虑。”马龙冷冷道，“实际上我们与你们停战之后，对你们的伤害，还没有你们自己伤害自己来的大。一万多年了，你们还是那样的骄纵轻狂，肆意妄为，我们不得不为你们解决一切问题。”

“千万不要把你们说的那么伟大。”杨小天不屑道，“你们真那么伟大，直接帮我们实现大同社会就好了，还嗦什么？”

“我们当然没有那么伟大。”马龙道，“我们从地幔世界出来，有三个原因，这三个原因，某种程度上是一体的。”

“说说看。”杨小天打了个响指说。

“第一个原因，是为了阻止你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出卖地球，当球奸。”马龙道，“地球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你们出卖地球的行为，我们不能容忍!第二个原因，我们发现地球面临的危机越来越大，不得不隐藏到你们智人世界之中，帮助你们智人。第三个原因，就是你们发现了我们。没办法，随着你们的科技进步，你们发现我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基于这三个原因，我们混迹于你们智人社会之中，从事某些行动，但是我们对你们并无恶意。大家都是从地球的原汤之中进化出来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马龙说着，竟然以小灰人硕大的脑袋，做出了人类才有的悲天悯人的表情。

“切!”杨小天却根本不信马龙的这番鬼话，“看来你们真是和我们同根同源，这种自吹自擂美化自己的方式，真是如出一辙。”

“我们不过被你们的恶习污染了。”

“真的吗？怕不是你们污染了我们。”

杨小天和马龙最终还是没有争论起来。

两人都没有那么幼稚，只不过也反应了两大种族的傲慢与偏见。

龙人觉得人类糟透了，自私自利，残暴不仁，

虚伪做作……总之，缺点一大堆，优点不是没有，但是却非常少。

人类也不会认为龙人是什么好东西，那些都市里流传的蜥蜴人的传说，就是明证。那些传说里面的蜥蜴人，可不是什么正面的形象。

反正就是大家都瞧不上对方。

“1946年12月，美国海军少将的拜尔德率领一支舰队浩浩荡荡的驶向了广袤的南极大陆。在一次编队飞行中，拜尔德驾驶的飞机意外失联三个小时。可是，就在这三个小时中却成为他一生的争议……”马龙说道，“其实拜尔德在南极发现了地心世界的入口，我们干脆把拜尔德引导入地心世界，随后拜尔德向当时的美利坚高层上报，我们开始接触你们。”

“我看过棱镜系统里面的一些档案，和斯诺登看到的大同小异，斯诺登在2013年说总有来自地底世界的情报每天向白宫汇报。”杨小天想起了泄密者爱德华.斯诺登的爆料，“难不成就是你们与美利坚高层联系的记录？”

“差不多是这样，爱德华.斯诺登这个人，为他的理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马龙唏嘘道。

斯诺登这种人，是异数，对人类如此，对龙人也是这样。说他叛国吧，他站在正义的立场，维护人民的知情权和隐私权。说他是正面人物，他又的的确确为美利坚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行为如同叛国。

更可悲的是斯诺登虽然有很多爆料，但是还是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棱镜计划依然在执行，全球都在被监听。杨小天去定制个芯片，芯片里面都是后门，杨小天不得不自己造。

人类终究还是安逸到已经失去反抗的勇气了，哪怕明知道一些计划的存在，却视若无睹。

“以你们的技术，如果要隐藏自己不被发现的话，拜尔德可发现不了你们。”杨小天分析道，“与其说是海军少将拜尔德发现了你们，还不如说他在临近地心入口的时候，发现了异常，你们干脆主动现身。”

“是这样。”马龙道。

“为什么？”

“因为邪恶小灰人来了。”马龙道，“我们必须和人类合作，击败邪恶的小灰人。”

“小灰人？”杨小天道，“你现在用的不就是小灰人的身体吗？”

“这是某种战利品。”马龙述说着当年的历史，“我跟你说过，小灰人是天琴人的工具人，不过后来大部分独立出去，居住在泽塔双星系。那里的小灰人邪恶不邪恶不知道，但是对地球缺乏兴趣，他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足够了。但有一批擅长欺骗奴役和作恶的小灰人，连泽塔双星都不接受他们，他们于是在星际之中流浪。”

“你刚才说过。”杨小天点点头，“这批星际流浪者来到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