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地瞥他一眼,说:“我是他们的朋友。”
徐流看准时机,凑到谷天鹏耳边,嘀咕地说:“谷大人,之前就是他打得我,还对您出言不逊。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谷天鹏了然地笑着,就连紧眯得眼睛都舒展开,倨傲地神情说:“我当是谁,原来也是来送死。小子,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够愚蠢的。明知是死,还敢往前凑。”
徐流得意地说:“觉得我不认识你,你打完我就能跑掉。看看,这就是报应,落到我手里了吧。”
我像看傻子似得,看着他们,说:“先等等,你们先别说得那么热火,我不是来送死的。”
“那你就不该来。”
“我要是不来,怎么除掉你们这些无赖臭虫。一想到你们丑陋的得意模样,我就觉得恶心。”
谷天鹏脸阴沉地很,说:“你胆敢跟我们动手,你可知道,你得罪我,就是得罪宗里,就是得罪金蝉大长老,就是得罪宗主。那么你的下场,就是死,很惨的死。”
我被谷天鹏那得意狂妄的模样气笑,真是拿鸡毛当令箭,觉得有那层身份,便是护身符。却不知,不修德行的护身符就是丨炸丨弹,不知何时就要爆炸。
我笑着,就在众目光里笑着。谷天鹏冷笑说:“好笑吗?”
“何止是好笑,简直能笑掉大牙。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卖主求荣的无耻混蛋,还腆着脸说,得罪你就是得罪宗门。你真是一点脸都不要,跟你讲话,我都觉得恶心。”
“你,你找死,上。”
谷天鹏彻底被气到,瞪大眼睛,朝徐流一挥手。徐流吱吱呀呀地握着拳头,满脸凶狠地就朝我冲来。
程老实提醒说:“姜兄弟小心。”
啪,一声震耳声音,再看徐流,吐血倒飞而去,重重地落地后,血吐不止,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他试图抬起头,努力几次,脑袋一偏,彻底死去。
徐流被一巴掌扇死,引得一众惊呼,或许是都没想到,我竟敢一巴掌抽死他。
康少祖已回神,手里那柄残剑是丟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就握着来到太清跟前,握着太清的手。
太清望着他,欣喜地无言流泪。当徐流被打死时,太清眼里是畅快的笑意,而康少祖则是担忧神情。
谷天鹏先是一惊,随即是大喜,说:“你竟敢杀人,来呀,杀掉他。”
他对于徐流的死,倒是不在意,一个狗腿子而已,还是经常给他惹祸的狗腿子,死了就死了。他要得就是一个理由,要杀我的理由。
此时理由足够,他一挥手,他身后的那帮打手,朝我冲来,挥舞着锋利的兵刃。渣滓之辈,就是要清除。
我笑着看向程老实,说:“程大哥,敢不敢动手?”
程老实早就憋一肚子气,虽怕老婆,但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有他的骨气和骄傲。于是当第一把剑刺来时,他握紧拳头,沙包大的拳头挥出,虎虎生风,打在那喽啰的鼻梁上,顿时鲜血迸飞。
“好啊,连姓程的也敢动手,都给我剁了。”
谷天鹏兴奋地喊着,指挥着那帮喽啰。
康少祖一见此等情况,那还能袖手旁边,随快速低语:“太清,我去帮忙。”
太清欣慰地点头。
随着康少祖的加入,对那些喽啰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反而是我没事干。
钟姐姐有些担忧后事该如何解决,太清看清她的心思,安慰地拍着她的手背。
钟姐姐说:“这,该如何处置后事?”
“钟姐姐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放心吧,是好事。”
就是数呼吸间,那帮喽啰全都被打倒,还活着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吭叽着。
所有喽啰都被打倒,谷天鹏却显得更加兴奋,嘴角咧着,满眼狠辣的神色。
“你们竟敢意图谋反,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们。”
接着,谷天鹏放出信号弹,绚烂漂亮的礼花绽放,那是有敌袭的信号弹。漂亮的礼花绽放后,一切都安静了,侍卫长带着大批侍卫朝这里围来。
原本热闹的宴市,被信号弹镇住,全都愣住,鸦雀无声,随后皆是低声议论,到底发生什么事。更是好奇,何人敢如此大胆,来袭击这里。
而鹿月台上的四神使看到后,脸色各异,目光纷纷看向玄武神使。
玄武神使放下手里的酒杯,说:“咱们装模作样的宴会也到头了,看来是有人冲撞到宗主,被宗主杀掉,还恶人先告状地放信号弹。”
朱雀神使说:“你怎么知道?”
玄武神使说:“除了宗主,谁敢在雪国城随意杀人。”
“接下来怎么办?”
“青龙留下,稳住这里的局面。鹿月台所有人,不可妄动。咱们去迎接宗主。”
跟随玄武神使走下鹿月台时,一直沉思的白虎神使说:“宗主怎会突然动手杀人,还是在这样的宴会上?”
“雪国城的清洗要开始了。”
“这是导火索?”
“没错,这是宗主寻找的契机。”
朱雀神使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眼睛一亮,说:“那么君紫和隐雾杀手会被处罚,也是宗主提前算计好的。”
白虎神使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会死很多人吗?”
玄武神使突然停住,深邃的眼睛盯着白虎神使,沉声说:“你的使命是什么?”
“用生命保护宗主。”
“既然知道,就别多事。”
白虎神使叹息声,跟着玄武神使继续走着。朱雀神使欲言又止,终究没讲出话来。
玄武神使喃喃地说:“为权者,总是血腥的。”
康少祖的小院里,谷天鹏放过信号弹后,依旧嚣张地笑着,嘴里讲着幸灾乐祸地威胁的话。程老实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他。康少祖倒是有种将死前的淡然,没有恐惧。或者说,那是知必死后的淡定。
康少祖对我说:“姜兄,你本无事的,怪我把你牵扯进来。趁侍卫长还没到,你赶快跑吧。”
程老实接着话头,说:“姜兄弟,这次是必死的局。你要是能跑,就赶快跑吧。”
谷天鹏嚣张地笑着说:“跑得了吗,莫忘记这是哪里,这是雪国城。”
我笑笑,说:“别那么紧张,不就是打死几个败类,没那么严重。我看宗里还得给奖赏才是。”
“哈哈,赏你到地狱去。我看你是吓疯了。”
“你也别太嚣张,疯得说不定是谁呢。”
谷天鹏嘲讽地说:“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哭。”
康少祖倒是满脸着急,还想要劝说,“姜兄……”
我不耐烦地打断,说:“行了,别婆婆妈妈的,等着看好戏吧。”
程老实脑袋还是没转过来弯,瓮声瓮气地说:“啥好戏啊,咱们都得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