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有人，也可能是禁咒自己。”

“法灵吗？这也有可能。稻草人，你听过上世神话中的一男一女吗？”

“谁都听过。”

“你了解多少？”唐士道追问。

“你在怀疑他们吗？呵呵，不好意思，还没有人证实他们存在。在无尽虚空确实有一群铸星者，但他们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谁。奥灵在找他们对吧，我就猜会这样。少年，在无尽虚空有很多人都不弱，不仅仅只是奥灵和我。他们不现身不露面，很可能他们不习惯其它界域。”

“你知道上世秘桥那两个？”

“木头人，嗯，见过。木祖公和木祖婆都很强，在它们的领域中，其他人都奈何不了它们，哪怕我和奥灵也只能平安退走。换在正常环境，我们也是胜算高一点。好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他们不喜欢像普通法师一样到处活动。好一些，比我还安静。”

“例如？”

“如果你非要问，我刚好知道有一个家伙一直在睡觉，从来没有醒过。其他人别说看见，听都没有听过他。除了我，大概只有少数三五人知道他。他叫‘梦行者’，一个什么地方都能去，但身体从来没有动过一分的懒鬼。而且，他是人是兽是灵是器都不清楚，我见过的只是一个幻影。”稻草人伸手，表示听故事要钱的。

“老规矩？”唐士道挥散1点法力。

“还有两个人，现在的你也应该知道了。阴太衡和阳太衡，他们叫做创天者，但不是上世神话的一男一女。”

“你知道？”

“嗯，我不仅知道，我还跟他们打过。这么说吧，如果我跟禅九打，我胜算高点，但很可能是平手。换一个人，奥灵，我跟她打，我们都会死。结果不会是我杀了她或者她杀了我，一定是无尽虚空会在我们拼过头的时候一块弄死我们俩。”

“阴太衡和阳太衡也能这样？”

“对，如果我跟阴太衡和阳太衡拼过头，我们都会死。师四渡是超越大圆满的守门人，但也只是守门人。真真正正，阴太衡和阳太衡才是皇座之上的人物。”

“你能单独弄死一个吗？”

“怎么说，我只见过他们一次，也只打过一次。之后，感觉已经找不到他们了。如果你认真问了，我也只能说说我的猜想……他们单一个应该是‘无力量’的。”

“什么？”

“只是感觉，我没说一定就是这样。只见过一次，我也不敢肯定。感觉上，他们单一个应该‘零’战力，两个才是‘满’战力。我是灭世神体，不像你的创世神体，我不像你的特殊灵觉。反正，他们很强，算是唯三可能强闯法师网的人。”

“母氏祖问过我祖灵之上的界限。”

“我也不知道。你想错了，我不是那种突破，我是获得某种不一样的技艺。关于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不知道’才是获得它的条件。如果你知道，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获得。如果可以传授，我早跟大魁凰他们分享了，也不用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连个工友都没有。”稻草人表情随意，但话语肯定。

唐士道也相信。

稻草人不需要说谎，也不屑说谎。

“上面还有没有新的境界？”

“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作为修行者，你要相信上无止境。如果目前还没有，那我们就创造一种全新的层次。如果修行者相信有尽头，那也没资格称为修行者。勉强能够定义，我觉得，上一个境界最少能不怕无尽虚空的制裁。”稻草人的说话无疑证明一件事：它未知道更上境界。

也许，目前真还没有。

可它同样提醒：修行者的想法不应该有满足，要坚信永无上限。

奇怪是。

稻草人提说不是‘法师’而是‘修行者’，似乎另有深意。

“阴太衡和阳太衡是不同境界吗？”

“不，肯定不是。普通，圣境，界主，至尊，法灵，祖灵，这才是等级标准，大圆满和超越大圆满只是修行参悟。小咒，大咒，禁咒，这也是等级标准，衍生什么法术都是衍生，不属于标准。奥灵和我一样是祖灵境界，只是能力比一般祖灵长者强点。”稻草人这话很谦虚了，真的。

言外之意。

阴太衡和阳太衡也一样，所有人最高都是祖灵境界。

可是想一想，禅九曾经亲口说稻草人拥有某种能力是大家都没有的，奥灵也拥有‘自生魔力’这种作弊器。表面上大家同一等级标准，但实际差距不止一星半点。稻草人称阴太衡和阳太衡为皇座上面的人，由此可见，他们就是顶点的顶点。

相对的。

奥灵和它则是通过另一类方法走到顶上之顶的人。

稻草人跟自己说这些，实际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太得意。在无尽虚空，真正的强者很多。阴太衡和阳太衡，木祖公和木祖婆，还有稻草人提到的梦行者，他们都卓绝非凡。特别是在他们专属的领域，例如在上世秘桥，奥灵和稻草人都只能平安离场，奈何不了木祖公和木祖婆。

轮回世界这个计划，外人不知道，稻草人却知道小虚空是自己提供的。

如果自己出事，轮回世界也得一同完蛋。

现在虽然自己不是‘工作人员’，但轮回世界确实需要自己‘平安’才能够维持。有些话稻草人没有说，但，它应该提醒自己不要跟‘古神坟场’纠缠太深。那个地方，确实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然而。

稻草人猜到自己拥有其它禁咒，却没有想到自己拥有四种之多。

九色光只是其一。

原始日蚀与原始月蚀也不是极限。

还有……无色。

算起来，自己的真正力量可不是创世神体，也不是元祖完人，更不无限魔力的元祖奥体。禁咒，生命编织，上世七遗，这三种东西才是自己的王牌。

古神坟场自己不会阻止打开，也不会放任邪灵群体玩这种坑人游戏。

无论有没有虚无强者插手，只要古神坟场打开自己一定进去。

这样做还有一个理由。

生死桥血脉。

如果说有什么最可能突破生命编织的极限，有什么最可能解开祖灵界限之锁，生死桥血脉就是这个可能。相比其它所有东西，它的可能性最高。

虚空血脉，虚无血脉，直觉它们跟阴太衡和阳太衡有关系。

他们都不行，肯定不是正确答案。

所以。

只要古神坟场开启，自己一定得去。哪怕，前路就是一个陷阱。

唐士道跟稻草人谈完，感觉对方说话有所隐瞒。不是情报上的隐瞒，而是力量方面。它说自己跟奥灵决战会引来无尽虚空的制裁，也就是远远超过‘允许’的范围。但，超过了多少？

这方面稻草人完全没有提及。

要知道，超越大圆满的101%和999%都叫做超越大圆满。可是，两者的力量绝对不是同一层次。再说远一点，999999999%也叫做超越大圆满，跟101%的差距无法形容。有一种感觉，稻草人只想说明阴太衡和阳太衡的定位，他们就是‘皇座’之上的顶点标准。

如同师四渡是守门人，他们就是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