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闭个关就能成功，本大爷一天闭一万次。少年，创世神体重现，少不得又引发一场闹剧。疯神位面这件事情，你要尽快解决掉。这样吧，也不说本大爷一点不提醒，给你看一样东西。”稻草人招手示意，但没有拿出什么东西。

这时。

慢慢的，稻草人也‘云化’了。

唐士道一脸错愕。

奥灵说过，她是第一个也是之前唯一一个拥有创世神体的法师，现在这货是……

不一样！

同样是云化，同样是创世云图的云形身相，稻草人却拥有完全相反的颜色。唐士道的云化是白色云体，稻草人却是黑色的，云中咒文是光痕符文。再者，稻草人的云化有一种很反常味道，仿佛光与影的不同面。

仅仅展示一下。

稻草人又回复原样：“这种‘能力’我传授过不少人。但是，基本所有人都是一学就死。唯一只有一个例外，他成功了。请听清楚，我只说他成功，没说他彻底掌握。后来他拿着这种力量干了一件傻事，把自己弄死了，还留下一个大烂摊子。”

“疯神吗？”

“我才不回答你的问题，不给钱一律不答。总之，你拥有创世神体，你一定能够看出这是什么。看明白的话，知道事情为什么这种走向了吧？对了，不是我自夸，这种力量只是我很多种力量的其中一种。”稻草人说完，脸上一副‘我就这么牛，快夸我’的表情。

“所以这烂摊子也有你的责任？”唐士道表示不给钱不夸奖，群演还得吃个盒饭呢。

“别冤枉好人啊。本大爷一直都有做个好人的计划，虽然还没有实施。这件事情要怎么来，你自己考虑清楚，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再提醒你一件事情，小心名号最后一个字带‘祖’字的人物。”稻草人表示我妥妥的善良人氏，虽然手下亡魂无数，但我的心是好的。

“只听过名号第一个字有用，没听过最后一个字。”

“恭喜你第一次听到。”

“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这种带‘祖’字人已经达到最顶限，所以不在名号第一字定义，而在最后定义？”

“你瞎猜，瞎想，瞎矇，反正我不说。”

“好像你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人，很容易被人打死。”

“我活得很好，谢谢。”

“看你一副‘你求我啊’的表情，我1点法力都不想出。拜了，既然你活得这么潇洒，那我祝你早日归天吧。”唐士道挥手再见。

“谢谢。活得太顺利，本大爷真想死一死呢。”稻草人才不怕怼。

论嘴炮之战，稻爷我从来不虚谁。

闲着也是闲着，谁有我闲。

唐士道消失。

法能护罩却没有散。几个呼息之后，一个影子闪入，一颗黑色的影球：“你跟他说了？”

“他知道了。”

“没反应？”

“没有。”

“这不正常。”球影轻叹。

“不，这正常。如果他只有创世神体，他应该有一点忌惮疯神位面的麻烦。既然一点都不在意，证明他手上不止这点货。现在最少能够知道，他手上还有一本万法之书。创世神体，我没有，但也大致了解，万法之书应该有同一份力量。”

“双份？”

“嗯，我的万法之书也有一份相反的力量，他肯定有。”稻草人示出自己的万法之书，云化状，黑云模态。

“创世神体重现，外面那些人不会安生。”

“无所谓。在这世上，所有大树都要经历暴风暴雨。不想承受这些风雨，那就乖乖当大树脚下的小草呗。你知道吗，我决定跟他说明，因为在神霄那一次他没有动手。正常情况下，他有力量有信心，他会主动进攻神霄。但他没有，那意味着……他也不在乎。”稻草人说到这里才是真相。

球影也是恍然大悟。

想想，如果自己拥有创世神体，怼上神霄，会不会打到底？99%机率：会！

这样一战多爽啊。

对面的主宰肯定不会拼死，也不会曝光法则力量，顶多抗一波完事。

但，唐没有打。

没有，比有更可怕。

有是‘我一定能赢你们这些不全力的’，没有却是‘我虐你们这些不全力的没意思’……两者相比，没有打的后者其实更高半层。稻草人这个倔脾气老友会说，因为它觉得唐是那种‘有秘密’的法师。

在虚空。

没有秘密的法师可不算真正的法师。

“越来越有趣了。”球影笑道。

“嗯，太久没热闹，也该有人搞点事情了。”稻草人挥手，法能护罩消失，球影也消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此时。

唐士道回到原位面，外人称‘人皇位面’的世界。

如同平常的。

露个脸，上个镜，跟各大种族打个招呼。

然后。

没事一边凉快了。

仙道修行使得整一个位面都‘年轻化’，实力也是飞跃性提升。稍稍比较意外的，雷大壮和一众同学，他们连孙子都有了，已经属于爷爷辈。尽管，他们的脸和身体还是二十岁的青春状态。安全方面，拥有使徒们照看，这个位面也不可能出问题。

闲转一圈。

找各亲朋好友混吃一遍。

不到十天，唐士道又返回法师网，开始进入疯神位面。

稻草人说话虽然扯蛋，实际却透露了很多事情。蛊不简单，名号最后一字带‘祖’的人也不简单。疯神，他一样不简单。如果他学习了稻草人的力量，情况大概就像奥灵和自己，都是唯二的成功者。但，疯神最终死亡，稻草又说他不算彻底掌握。

这只有一种可能：法术学会叫成功，大圆满才叫彻底掌握。

进入疯神位面。

唐士道的感应也不一样了：“疯神最擅长大湮灭术和大吞噬术，当时他到底干了什么？”

进入疯神位面之后，唐士道跟前几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之前几次，这位面极度危险，随时有崩坏的可能。现在这种濒危的感应未变，但，唐士道认为它是‘可控’的。这一次，即使疯神位面真要崩坏，自己也可以强行镇压。严格来说，疯神位面的麻烦就是‘能量太大，空间太小’。偏偏它们又紧密联结，无法分离。

唐士道相信稻草人有能力完全‘瓦解’疯神位面的能量。

一比一对耗，稻草人绝对做得到。

但是。

稻草人没有这样做。它应该不是可惜自己的耗损，而是不想破坏疯神留下的遗物。同时，稻草人身为工作人员也不喜欢直接干涉法师的行事。无论疯神位面遗留什么，稻草人都需要像一个工作人员那样旁观不理。最严重的后果，顶多也是一个位面的崩坏消无。

这点损失，界主级以上的法师就不在乎了。

唐士道最奇怪的，疯神到底留下什么。如果他成功学到稻草人的研究能力，为何仍然自爆而死？

“是不是很不合理？”

感应中。

忽然。

一个声音响起。不是远方，不是周围，这声音就像从灵魂中震响。

“疯神？你还活着？”唐士道讶然。

“小哥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还活着你不害怕吗？”声音二次响起，感觉却有点不一样。

“你是……法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