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次呼吸就是别人一年的辛苦耕耘，甚至不止。每过一秒，人皇的万法领域就会增加好几种法术。那种感觉……他的修行完全没有波折，也完全没有失败，一切顺利到就像江河汇入大海一般。

这时候，各族的首领都静静看着，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画面中的人皇已经跨过极限，生成专属自己的万法领域。然而，这一切并不是结束。空间小窗口仍然不断输送咒文，仿佛这些‘果实’累积了很长时间，现在正要一次性收割。

至尊们也知道，万法领域没有极限。

一万种法术融和共联只是标准，它可以上升到两万种，三万种，甚至更多更多。

万法领域的法术融合越多，作战之时就越有利。

“两个条件了，已经可以尝试闯关了。”

各族首领感叹之余，消息也像飓风一般传播各界。原始法域通讯方便，仅仅一会儿就传开了。然后，朝着虚空各个定标的地域迅速传散。有了足够的法力等级，有了万法领域，人皇基本已经‘合格’了。万种衍生只是满分，不是必须。

到了这一步，仍然不是结束。

超异间传导的小窗口还在传输流光与咒文，此时人皇本人也有了新的变化。

无数流光与咒文渗入。

唐士道的身体渐渐能量化，皮肤上浮现一层晶芒，躯体进入一种奇异的演化状态。还没有等大家看明白，忽然间，唐士道的身体瓦散消解了……如同一种光质云雾，整具躯体慢慢‘粉化’于空气之中。

与此同时，黑白世界再一次降临。

空间小窗口的流光和咒文变成了纯黑颜色。黑色光华，黑色咒文，缓缓流入。同一刻，人皇的身体散碎成白华屑芒，无数纯白颜色的咒文飞散在空中，绕缭变成一段段全新的白色咒语。

“是衍生法术？”首领们再次惊语。

“好像是。”情报员们也懵了。

人皇想要干什么？

一步提升到亿界界主的等阶，又一次性生成万法领域，这还不满意？

他想一次性‘完整化’？

黑色咒文注入，不断重组唐士道的躯体。

白光咒文流散，不断粉化唐士道的躯体。

这一刻，格斗场所有人都退远了，死死盯着这个黑白世界的异象，牢牢记在心中。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内心已经肯定：不管有没有意外，人皇登达至尊1都是一定的。

亿界界主等级。

万法领域。

唯一法术……所有条件都符合。

甚至说，他连至尊1完整化的条件‘万种衍生’都可能拥有了……他不可能失败。

更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黑色咒文和白色咒文纠缠，慢慢形成一个个固态光华的卵茧。这些卵茧一部分是黑，一部分是白，还组成一个个诡异不明的图案。众人留意到，这些卵茧的内部都有一个人……好佛是大咒人皇唐士道本人，又好像是不同身份的其他人。

更甚至，卵茧内部并不是人类，而且一只只的人面兽。

“大圆满。”赤宵低喝。

“嗯？”鹤童讶然。

“不会错。虽然不知是法术或血脉，但这种效果是大圆满，某一种‘无限’。这些卵茧……它叫‘无限卵化’吗？可是，无限卵化有何作用？”赤宵看不明白，只知道这些卵茧中藏有一个源初图腾，正配匹卵茧中生命体。

“是他本人吗？”鹤童追问。

“不知道。感觉所有生命都是人皇，但，明明有一些就是人面兽。”赤宵也糊涂了。

众人也不多言。

他们都是寿命悠长+见闻广博的人物，可他们没一人看得明白。

黑色。

白色。

当这些卵茧生成，慢慢的，黑与白交融。慢慢的，它们变成灰色。灰芒暗淡，慢慢的，它们又失去所有颜色，彻度变成透明状态。大家都感觉这些卵茧还在，但它们没了颜色，也无法被任何人看见。

持续好一会儿。

所有透明卵茧又汇集起来，慢慢合成一个。最终，它回复了淡灰，又回复了黑与白。

卵茧破碎，身上保持黑白颜色的唐士道慢慢走了出来。

他臂上咒痕再一次呈现。此刻咒痕多了无数极微小咒文，像是万法领域和万种衍生的融入。这时候大家都有一种错觉：这条咒痕才代表至尊1，最完整化的至尊1。

亿界界主，万法领域，唯一法术+万种衍生……它们正完美汇集于这条咒痕之中。

唐士道本人看起来很像平凡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力量。

那条咒痕……比已知已见的任何一件远古法器都恐怖。

它仿佛是一个源头。

又仿佛是一个终点。

总之，你只想远离它，绝对不想接触。

“为什么我们没有这种咒痕？”

看完情报录影，所有的至尊强者都一样疑惑不明，包括已经完整化和晋升至尊2的豪强，他们也同样奇怪。人皇晋级至尊1，一步提晋到完整化境界，这是神奇还是离奇都好，不管了。可是为什么？他可以生成一条诡异不明的咒痕，而其他所有至尊强者都没有？

至尊豪强们四下打听，也跟最信任的至尊朋友们询问了。

大家都没有！

除了人皇唐士道手上那一条，大家甚至没有打听到第二条。仿佛这东西只有人皇才拥有，其他人都没有。此时，关于唐士道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事情又被传扬了。虽然这是猜测，但人们仍然卖力调查了一番。最后发现：没有几个人，就奥灵，禅九，和可能做到的疯神。

“就这三个？”各族首领感觉自己经常听说，不像这么少。

“是，只有这几个。”情报员们也很无奈。大家觉得常常听说，只因为最有名的就是奥灵。只要跟奥灵有关，人们就自动扩大化了。好比奥能法体的强大，仿佛只要有奥能亲和血脉就能实现。事实上，以前只有奥灵才有无限魔力。又好比元祖元灵的强大，事实上只有奥灵才这么牛批，其它的……好一些元祖元灵根本就不喜欢打斗。

听来听去。

大家都是反覆听奥灵的事迹，下意识就以为有很多。

这种感觉就好像法师网有一个稻草人，大家都觉得法师很不好惹。事实上，九成九以上的法师都不乍滴。甚至说，大部分法师候选人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好像周皇子，还是夏国民教援这种法师不知道有多少。真正强大不是没有，那绝对是少数。

“奥灵和禅九有没有这种咒痕？”首领们又问。

“……”情报员都无语摇头。

不是没有。

而是打听不过。

奥灵小时候是老好人院长养着，等到提升至尊境……不，进入界主境就已经大杀四方了，谁敢调查她。至于禅九，谁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她正跟奥灵打架。这样的人物，你敢查？至于疯神，当院长那会只是渣渣，之后闭关出来，呵呵，你去啊，你查啊，给你一亿个胆子。

首领们也脸赧，知道这几号人根本调查不了。

“能不能前去请问一下原始法域的长者……喔，算了。”

“诸位族长，长者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他们只是纯粹的修练者，除了偶尔出行观察，平常绝对不跟外人接触。我们认为，这种咒痕跟独力进入原始法域有关，但有什么作用就不清楚了。法师网有一种特殊东西：法师凭证。”

“我们知道。”首领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