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十狼听懂了。

拥有法力的强者想加强要眼力和听力，真是三分钟都可能见效。

完全没有难度。

“另外，人修并不排斥特殊种族。举个例子，盲目地穴人，他们天生没有眼睛。理论上，无视力的他们无法进行人修才对，实际上不是。盲目地穴人可以进行人修，也可以拥有视力并不断加强视力。可能你没有了解过，人修最辉煌的年代不是奥灵时代左右，而是更长远的远古时代。其中一个叫做‘人化之术’的法术，其实就是针对人修而创造的。”

“那个传闻‘万物化人’的时代？”十狼多少听说一点。

“嗯，差不多，只是万物化人的时代更早一点。远古时代的秘密大家都靠猜，也没有多少东西留下来。我们只能知道，在远古时代有一段时间人修是顶峰，几乎人人必修。”

“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因为死亡率太高。”

“就这样？大家怕了？”

“十狼小兄弟，这可不是50%或者80%，而是100%的机率。这样说吧，人修到达一定程度，它必然出现一种叫做‘肉体崩坏’的状况。就跟小孩子吹汽球一样，最后一定会爆，只差每个人的极限不同。只这样说你可能没感觉，我说下另一人，星界女皇。你应该知道她本来是人类，但现在没有身体了。”

“神上八皇每个人都尝试过人修，无一例外。你想想，他们八人还有几个是人样？”

十狼听着震住了。

弈叟闲皇是老头子的模样，北界符皇是更瘦小的老头。剩下的，南界药皇是一团药水，东界械皇是一颗机械星球，西界兽皇还是人样，但她身躯庞大得能够掌托一片星河。元灵法皇是一团光芒，百万龙皇是一条怪龙，星界女皇……呵呵……

除了两个小老头，真心没几个人样的。

“懂了吧，星界女皇的模样就是人修极限的证明。人修最后必崩，只看本体可以撑到什么程度。现在龙先生公开了图腾，大家起码可以放心一点。就算要崩自己也可以提前知道，不像以前那样练到自毁边缘都不自知。人修会重新热起来，但，最终改变不会太多。毕竟，能坚持到星界女皇那种程度的只有一个。”

十狼认真听了。

宴会结束。

十狼又赶回唐士道的魔法飞艇，将雷垩的说话一字不漏转述。

“谢谢，我知道。”

“龙先生，你早知道了？”

“嗯。多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唐士道表示感谢，真心知道人修‘会爆’这件事。实际上，就算人修叫做修练，它也属于‘自然成长’的范围。稻草人提醒人修走不到最后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注意了。可是自从衍生‘超自然成长’的技能，自爆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

如像万法之书包容法术一样。

超自然成长也可以无限包容肉体强化，甚至说它还会主动帮助肉体强化。

唐士道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表面只说：我会小心……嗯嗯，俺跟大家一样滴，你们要相信俺。

接下来的几天，唐士道一直呆在魔法飞艇上。除了巩固人修图腾的基础，偶尔也整理资料，又慢慢放出一些关于远古迷宫的研究手抄。当然，缺少人修的王之领域，没有全知之眼，普通武者资料再多也难译解远古迷宫的法纹。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只是成功率很低，低到令人抓狂。

在人们震惊于这些资料之时，一个意外人物来访。

他张开护罩。

隔绝探听。

“你好，龙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乙晖。”自称乙晖的人跟光灵种族很像，身躯是光芒，模相是人形。能喝茶，能吃点头，但感觉他一瞬间就把吃的东西‘化’为能量了。

“有事？”唐士道一般不闲扯，犹其对不熟悉的陌生人。

“嗯，有，我想跟你做一个小交易。”

“希望不是浪费时间，说。”

“神国有一句话：人越优秀，敌人越多。当你弱小，没人理会你；当你壮大，敌人又会不断冒出来。这些是废话，它却适用于你，也适用于‘龙’……没错，我知道‘龙’，甚至见过他。”乙晖最后一句，唐士道有兴趣了。

伸手示意，让乙晖继续。

“我不知道黑色月宫在哪里，也不知道墨龙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龙’去过哪些阴影区域。我可以带你去，但我只拥有9999环，没有二重领域。我太弱了，没胆子过去。”乙晖摊手道。表示想让我帮你，你必须‘带’我飞。

唐士道一听，沉默，无语。

好一会才说道：“太弱？骗谁呢，你是‘双子’吧？”

“其实，有一个故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乙晖一副陷入回忆的美男子状态。

“那就别说了。”

“那我就告诉你吧。”

一对一答，唐士道不按牌出牌，乙晖也不按牌出牌。也许他们都是这类人，也许他们都是这种‘嫌麻烦’的个性。总之，乙晖拥有唐士道感兴趣的东西，他算‘占据上风’的一方。

“故事有点长。”

一句不太妙的开场白。

“是这样的。”

还很啰嗦。

“话说当年……”

准备长篇大论的节奏。

“有一道光爱上了一朵花，然后他们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嗯，故事结束了。”乙晖慢慢端起茶杯，轻轻品尝一口。表示讲故事很累人啊，口都干了。

唐士道点头，证实了虚空什么怪胎都有，比如眼前这种你想一巴掌拍死他的。

讲故事请按照基本法好不好。

你这算什么故事？

人物，剧情，教育意义，水字数骗稿费……要啥没啥，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听不满意有木有。

“听起来这道光并不真心喜欢这朵花？”唐士道品到点味道了。

“聪明。这道光觉得自己赐予了爱，这朵花也觉得自己应该爱上光。但花只是这么觉得，就好像弱者觉得自己应该被强者统御一样。这跟她的本心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应该这样罢了。”乙晖淡淡道。

“你说有儿子就结束了。那是说，光对这个儿子不满意？”唐士道看着光人一般的乙晖，也淡然道。

“本来挺满意的，后来又不满意了。”

“光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吗？”

“他有无数个儿子，只是他不知道花有两个儿子。一个没出生就死了，另一个背负双重命运活了下来。”

“好吧，这儿子打算怎么办？”

“有可能的话就痛打他老爹一顿。”

“有多难？”

“他老爹是元灵法皇。”乙晖淡淡说道。

唐士道听着，脸上无表情。只觉得要实现这个理想难度很大。起码，眼前这混帐儿子做不成这件事，加上他灵魂深处的另一个‘他’也还相差很远。但是，有理想是好事，看他本身已经是咸鱼了，再不翻一下连咸鱼之名都保不住。

“能谈。说吧，几重领域才满意？”唐士道跟疯子不说人话，只说疯话。

“最少需要一百重吧。”乙晖也不知道‘龙’的消息有多么重要，开口只往死里抬价。

“成交。”唐士道根本不打算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