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成长都不会顺利，风险是必然的。我问你，你更愿意在山崖顶部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培养一窝随可能失败的雄鹰，还是在一个鸡笼里随便培养一群必定成功的肥鸡？”

“这个……雄鹰。”

“嗯，还好。也不怕跟你说明，孩子，我嫉妒过奥灵，也嫉妒过疯神。多年之后我发现：我的嫉妒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相反，有些重要时刻它常常妨碍我的修行。如果我没有刻意记住奥灵和疯神，也许今天的我已经更上一层楼了。你没依靠我，靠自己努力做到这一步，你很棒。没相应的法师凭证，你嫉妒唐士道也不奇怪。但是，看到别人的荣光不是为了让你迷失本心，是为了让你看清你的对手或朋友。”

“是……”

“你还无法放下。慢慢来吧，不急。再告诉你一件丢脸的事情。我们所有神灵都憎恨稻草人，但，它毫不在乎。”

“很多神灵暗中挑战稻草人，可是，稻草人杀了这么多，从来不问谁的名字。你懂这种悲哀吗，孩子？如果嫉妒能够杀死稻草人，它早死了亿亿次。事实上，嫉妒也好，仇视也罢，稻草人还是稻草人，我们还是稻草人不需要询问姓名的小角色。如果你想和唐士道死决，我的最大心愿，起码他会问一问你的名字。”

“但是，父神，我现在比他强。”

“胆敢顶撞我正是我赞赏你的原因之一，但，自傲可不是我喜欢的。我问你，你比唐士道强大，外界知道你的人多还是知道唐士道的人更多？”

“你明白了吧？在虚空中，随意一头虚空巨兽都可能拥有你这种战力。可是，第一圣者只有一个。退下吧，你会想明白的。如果力量真可以解决一切，疯神就不会自爆，奥灵也不会死于晋级，稻草人也不用天天守着同一地方。”

“是，父神，孩儿紧记训示。”

唐士道刚刚回归原世界，蓝姬发来一条讯息：老好人院长叫做‘祝福圣者’，黑相先生叫做‘黑咒圣者’，白相院长叫做‘白隐圣者’，你叫做‘第一圣者’。唐，你有麻烦，你麻烦大了。

“喔。”唐士道只给蓝姬回了一个字。然后，没有然后了。

这一句话，任何地方都可能印证。在无尽虚空中脑袋清醒的人物很多，脑子不清醒的人物也同样多。该闹腾的人不会因为你强大就不闹，也不会因为你弱小就留情。强到稻草人这种令人绝望的程度，结果还是有无数盯着它，一心想除掉这个碍事的工作人员。

所以说，只要自己还拥有万法之书和元鼎大师的遗宝，盯着自己的人就不可能放弃。

第一圣者这个评议只是给大家一个借口。

蓝姬说麻烦来了。

唐士道完全相信，只是在法师网的规则之下，自己也不需要担心谁。只要不是忽然蹦出一个大boss，仅是相近实力层次的较量，老实说，就算奥灵想要打一架也不怵。赢不赢是一回事，想要吓倒自己不可能。

返回休息。

唐士道也没有停留太久，跟朋友们玩几天，再次进入眠修。蛇法师的事情还没线索，在原世界休息太久也没有意义。这期间蓝姬，魅摩，武月儿，青眼狐还有各方朋友都发来消息，提醒自己要千万小心。光是这阵势就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以想象，实际情况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尽管如此，唐士道还是不在乎。

这一瞬间也有点理解稻草人的心情：有些事情你有信心面对，不管对方做什么你都可以不在乎。

如果你没信心，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大战在即。

回看自己。

自从划分一切，只留下无色一种法术，自己不需要故意维持就一直是‘凡人’状态。完人体质在这种自然环境的成长速度比想象更快。吃，嗅，在凡人状态下每做一点事情都能微微提升。不过，现阶段自己不启动法术没有防御力，就像一个脆皮的凡人。

当然也不会摸下电球就死。

生命编织九种基础的第一种就是‘涅磐重生’，自己又拥有九环级别和圣者凭证的法力，总量十亿多点的法力滋养。这样的身体怎么会脆弱，脆皮只是相对圣境对手而言的。

“看来，是时间苦练一下武僧秘典了。”

僧侣强身术。

猎人训练术。

冥想术。

三种基础训练都是修习就增强的东西，除非封印或者自然法则隔离，否则这些效果无法否决。特别是冥想术的智慧升华，即使契约禁绝一切力量也仍然有效。一旦修练武僧秘典，自己，上世之影，下世之影三方都能同时强化。

回想起哑僧……嗯嗯，这个‘异类’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对手啊。

“辰星破。”

“瞬影步。”

唐士道在私人训练场中慢慢磨琢技艺。同时，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也在使用两种技能对战演练。拳对拳，脚对脚，打得不亦乐乎。可惜这仍然只像儿戏，感觉不到生与死的真实。

静默思考间。

忽然，下世之影打开万法之书，召唤一个影子：南虚空遭遇之大敌‘铁鬃’的影子。铁鬃，飞翎，织灾三人中铁鬃最擅长体术，同时也有一种自己不知道的武僧技能：空禅守！想要修习新技能，铁鬃是最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