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好,有本事你接着追。”
马三平似乎带着他朝一个特定的目的地跑去,徐然心中虽有警惕,但也管不了那么多。
又往里面跑了几公里,马三平似乎没劲儿了,停下来大口喘息。
徐然距离他十米开外,停下来,也喘了几口气。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马三平一连呼吸的几大口气,总算缓了过来。
他的脸上露出阴噌噌的笑容,笑得徐然心里直发毛。
“我用得着跑吗?你这个蠢货,你上当了。”
“你往哪里看,你看到了什么?”
徐然顺着马三平手指的地方望去,林子的深处好像有几处茅草房。
“这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护林人的房子而已,你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哈哈哈,单纯真是单纯。”
“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护林人的房子,而是我马家最大的秘密所在。”
扑通一声,马三平重重的跪倒在地,额头磕着地面。
“请供奉大人出山,救我一命。”
“这小子欺人太甚,要把我马家赶尽杀绝,求供奉大人看在马家多年孝敬的份上,为马家留下一点血脉吧。”
徐然眯着眼睛,朝着那茅草屋望去。
真的还是假的?
这种荒郊野岭,竟然还有人住在这里,还是马家的供奉?
该不会是马三平死到临头,故意这么说?
“马三平,你省省吧,你这招缓兵之计,对我不起作用。”
徐然话音刚落,突然一阵腥风,吹拂而来。
紧接着一道黑色人影腾空而起,在林间,跳跃速度快到无法看清。
“你就是马三平?是谁把你搞得这么狼狈。”
“你这个样子简直丢尽了马家的脸。”
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光是这声若惊雷的怒吼声,就震得徐然心浮气躁。
高手,绝对的高手。
马三平有伤在身,被震之后,更是口鼻流出血来。
他整个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请供奉大人息怒,都是这个人从中作梗,否则,我马家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人影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徐然这才看清。
第1437章面具人
难怪人影还未到,先闻到一股臭味儿。
不远处,那位黑衣老者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沾着杂草儿,身上的黑衣已经成一绺一绺,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破布。
但是他身上向外散发着野兽一般的气息,让徐然不寒而栗。
黑衣老者也在打量徐然,看了两眼之后,不由得鼻孔一哼,眼睛里面充满了蔑视。
“你们马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垃圾,竟然被一个没什么本事的黄毛小子,搞得这么狼狈。”
“马家真是没落了。”
“要不是当年你们马家对我不错,我断然不会理会。”
马三平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供奉大人说的是,是我们太差劲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天底下哪有人能够像供奉大人这样,有骄人的天资,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凡夫俗子罢了。”
这个马屁显然拍的那个黑衣老者,非常舒服。
“行了,你且站到一边去。”
“小子,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惹马家,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跪下,自废武功,或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既然马三平称呼这个黑衣老者为供奉,显然他们是一路人。
反正徐然必杀马三平,有人拦着,那就一并杀了便是。
徐然一甩手中的百辟刀,冷冷道:“一把年纪还装模作样,不怕让人耻笑吗?”
“今天不管谁在前面拦着我,我都必杀之。”
黑衣老者不怒反笑,“哈哈,好大的口气,好啊,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怎么杀我。”
徐然手中的百辟刀,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在半空中幻化数道刀影。
“有点意思,这把年纪竟然能够练出五道刀影,可惜还不够看。”
黑衣老者不慌不忙,还有心思点评。
徐然恼火,手中锁链一抖,百辟刀从天而降,直插黑衣老者的后背。
“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
“好吧,那我就满足你。”
黑衣老者没有回头,双手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向后反折,啪的一声,直接夹住了百辟刀。
这还是徐然头一次遇到有人不用回头,而且是以赤手空拳就擒住他的兵器。
百辟刀乃是神兵,销铁如泥,吹毛断发,就算你修炼铁砂掌,也不敢轻易伸手去抓。
可是这位老者轻而易举,就挡住了。
徐然反手一拉,将百辟刀抽了回来,不等入手,重重一拳砸出,正好砸中百辟刀的刀把。
砰的一声,百辟刀像炮弹一样,射向黑衣老者的胸口。
黑衣老者伸手在空中连续换招,最终,以手背挡住百辟刀。
叮的一声清响。
百辟刀像是撞击到岩石上,弹开落入徐然手里。
而黑衣老者的手上竟然出现一道血痕,而后,流出血来。
黑衣老者面色一变,“好刀,竟然能够破开我的防御。”
“好,我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
徐然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手抓百辟刀,直接冲了上去。
漫天刀影,少说有几百刀,马三平吓得瑟瑟发抖。原来徐然刚才与他对战,并没有出全力。
“供奉大人,要小心啊。”
黑衣老者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马三平抽飞。
“混账东西,竟然敢质疑我。”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垃圾吗?”
徐然咬着牙,黑衣老者一边与自己对垒,竟然还有闲心思教训马三平,这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势大力沉的一刀,速度又极快。
徐然本以为就算无法干掉黑衣老者,至少也会把他逼退。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黑衣老者竟然只用了两根手指头,就夹住了百辟刀。
嘣的一声,锁链被绷得紧紧的。
一滴血顺着百辟刀流了下来,原来徐然这一刀,还是伤了那位黑衣老者。
“好小子,果然有本事。”
“这样,我就更不能放你离开。”
“老伙计们,出来吧,我一个人搞不定这小子。”
轰轰两声,茅草屋里,再次冲出两道人影,一人穿黄衣,一人穿红衣。
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很难辨别出颜色来,可见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