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就是沈天吧，我曾经听有人提起过你，你听好了，吾乃死神组织干部大阿卡纳牌恋人天心子。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今天……”

“这是哪个漫展上跑来的脑残病娇变态少女coser。”沈天还没等她说完，就端起了红五冲锋枪对着她的脸一顿扫射。

那女子不闪不避，依旧执笛在原处维持着优雅的坐姿，好像毫发误伤。嘴里还不停重复着之前的话语。

“汝就是沈天吧，我曾经听有人提起过你，你听好了，吾乃死神组织干部大阿卡纳牌‘恋人’天心子。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今天……”

沈天感觉到事态有一点严重了，因为以自己的老皮老肉直接挨上刚才那一百多发冲锋枪子丨弹丨也早被打死了，而却对少女丝毫没有作用。这不科学啊，难道？

原来那不过是两个安装在焚烧炉吊顶上的摄像头所交互映射出全系图像。诡异的笛声来自少女幻相背后的录音机。

沈天一枪打爆了隐藏在角落里的录音机。幻相少女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她的嘴一张一张的像是沙滩上马上就要渴死的鱼。

沈天又连开了两枪，打爆了吊顶上悬挂的两台投影仪。少女的残影也很快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沈天在化工厂中又略微的搜索了一搜索，发现制毒的机器都还在，可有关秘密实验的机器和设备都被搬运走或者当场销毁了，没留下一点有用的信息。

没有了笛声的刺激，工厂里的变异人很快就变的没了精神，被行动队员砍瓜切菜般的打败。

大家都为胜利而感到欣慰，只有沈天觉得这并不是一场胜仗。

这个工厂虽然设备齐全，而且还配备了较强的火力武器，然而并不是会藏有重要情报的地方。

刚刚出现的死神干部然而她并没有恋战，甚至没有和沈天交手就匆忙离开了，这就证明她的目的不是和沈天交战，而是摧毁这个工厂里隐藏着的信息，这是死神惯用的伎俩，达到目的之后就会卸磨杀驴，不留下让人深究的线索。

沈天走进已经破败的工厂废墟里面查看了一番，里面有一部分机器还在运转，而更深处的内部厂房已经烧成废墟了，里面的机器损坏得差不多了，即使从焦炭里刨出来也查吧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在沈天身后，一支身穿白色大衣的警方专家队伍过来了，手上拿着几个金属大箱子，在每个仪器里面采集了一点样本，然后到处拍照，他们看上去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几个年轻一点的家伙手脚的慌乱，被一个年纪大的老教授敲了几下头。

“天哪，这些东西也太恐怖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是异变出来的吗？”

“你们几个！别在这闲聊，去把那边架子上的东西取样呢。”

沈天顺着他们说的方向走了过去，前面是一个储存东西的冷库，里面放着一些还没来得及被销毁的试验品标本，然而这些东西没什么意义，之前在燕京的地下暗室里已经找到够多的了，而且形态比这里面的还多。

不过他们这次使用的新药物成分很奇怪，那个代号叫恋人的死神干部烧毁了那一片的工厂，应该就是想要隐藏那种特殊成分。

“这种新药物的变异程度不高，强化度也不如之前的生化人甚至普通的部队都能轻易对付他们……”沈天心中分析着他们这次的目的，“但是改进也很明显，之前的怪物无论多强大，即使是冷言变成的那种黑色皮肤的变异体，也是没有自己思维，而且不听控制的，这样即使有再强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形成战斗力，但这次他们终于造出可以听命的生物了，通过那种奇怪的声波他们就可以操控他们，看来以后的麻烦不小了。”

再往里面走是工厂人员的办公区，沈天找到了一些像是文件一样的名单，顺便翻看了一下，没想到就看到了昨天他遇到的那个女孩。

她还要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江婉蝶，她被这个集体控制已经很久了，因为药物的依赖以及很多把柄在他们手中，她一直渴望摆脱但总也无法挣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才终于选择了自由，不忘初心。

想她这样的名单还有上百号人，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分布在翼城的各个角落，沈天看得触目惊心，死神的触角居然在他们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伸到了这里，而且已经扎根如此之深了。

沈天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被他拿在手中的那张纸条也被捏皱了，这个据点已经被警方击破了，没有了头，下面的那些下线自然也会土崩瓦解，然而他们对这些无辜者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想什么呢？”刚刚和沈天一同冲锋陷阵的老警官拍了拍沈天的肩膀，递给了他一根烟、

“没什么，只是他们的那些下线你们打算怎么办？？”

“能追查到的当然就是把他们逮捕，但是这次的动作不小，估计这些家伙也很快会得到消息，然后就消声灭迹了。”老警官看上去很有经验的样子，他已经在这个污染浓重，犯罪滋生的城市生活了一辈子了。

“难道就没什么办法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没？”沈天气愤道。

“唉，年轻人，我知道你热血，也有斗志，但是这里不是燕京，是翼城，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建设也很落后，在城市里还算好的，下面的很多地方市县，有把枪，十几号小流氓抱团的帮派就可以管着一个村子了，警方过去他们就跑，很难管的。”

“唉，我明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天还是觉得不甘心，“这个人，你们能帮我查到他吗？”

沈天拿出了一张名片，上面贴着一张照片，做工非常的粗糙，简单的写着姓名和电话，后面的几行小字则是让人触目惊心，色情服务中介，药品预购，暴力催款，出售租借残疾儿童可供乞讨使用。

这张名片是沈天从那个死去的少女身上找到的，她在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血红的叉，沈天能感觉到她的憎恨，她希望在一天自己死后，某个人会发现这张纸，从此挖开这背后的罪恶和黑暗，把幕后的凶手绳之以法。

几行简单的字看得沈天背后发麻，他曾经对抗过很强大的敌人，经历过无数命悬一线的险境，然而无论对手多强，眼前的情况多危险，那都是可以看见的，然而现在他所看到的是他捉摸不到的困难，那是冥冥黑暗之中潜藏的罪恶，那是来自人性最底层的贪欲和暴虐。

“可以是可以，我倒是认识这个家伙。”老警官看了一眼照片道：“他叫蛇头，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从违禁药物到拐卖人口，只要是赚钱的他就干，然而这个人非常狡猾，每次我们抓捕都你被他跑到。”

“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他没？”沈天问道。

“如果有的话，我们早就去抓他了……唉，每次都失败了，不过你可以去跳蚤窝试试，那里是这种不法之徒聚集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打听到。”老警官给沈天指了一条路。

沈天朝他道了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废墟工厂，给王警长打了个招呼借走了警方的一辆车用一下，驱车赶往那个老警官嘴里的跳蚤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