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天轻轻的推开自己身边还在雪白的被子中熟睡的叶嫣然,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施以一吻,然后带上了自己的行李,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按照上面安排的路线前往机场,坐上了飞机,飞往了翼城。飞往了又一段紧张凶险的生活。
在飞机上,沈天把自己右手搭在左手之上,结成了古华夏道教经典的一个手印,开始吐纳呼吸。在很久以前沈天和世界上的大多人一样,认为古代的神鬼修心之术,不过是人云亦云的玄谈,知道自己亲身修习身在其中之时,才深感宇宙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常识来进行理解的。自从修习了《神谷秘典》之后。
沈天感到自己的身体,以及自己对世界的认识都有了很大的一段提升。沈天感到浑身舒爽。飞机外天上太阳所散发的真阳之气,与大地所释放的磁元之气,透过云霞的散射,源源不断的流进了他的身体,他甚至能感到自己当特种兵这么多年,执行任务时受过的种种暗伤,正在被天地之间的华育之气所治愈着。
一阵大声的喧哗谈笑声,打断了沈天的思绪,原来是坐在沈天旁边的两个年轻人,正在旁若无人的打闹谈笑着,丝毫不顾及其他旅客的纷纷侧目。空姐上前劝阻,却用下流的语言开始对空姐的身材评头论足了起来。
“嘿,我说哥们,你说这样的鸡在地面上卖要多少钱一斤啊?至少得五百块吧。”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大放厥词。
“你可就不识货了,兄弟,人家可是飞鸡,在天上卖的。”另一个年轻人无耻的唱和道。
空姐被两人无耻的言论,气走了,边走还变捂着红红的眼圈,不让自己流出眼泪。
沈天看向在高谈阔论的那两个家伙,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沈天最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厚颜无耻的臭虫。
正在沈天要想办法出手教训教训这两个混蛋的时候,听到他们目前的谈话话题突然间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原来这两个臭虫聊起了关于翼城新型药物的事情。
其中的一个说;“咱们原来的玩儿法都过时了,听说最近翼城出现了一种新货。这次去翼城,哥们一定带你去好好体验体验。”
另外一个年轻人听了,脸上出了一种十分神往的表情。
“可以,不过这次一定要你掏钱,不能像上次去水疗中心那样,办完事你就自己先跑了。”另一个青年大声嚷嚷道。
“请问二位小哥,到哪里能体验到这种新货呢。”沈天装出一副十分羡慕的神情,对这两个年轻人问道。
两个年轻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坐在他们身边的沈天,从衣着和气质上来看沈天很明显不是他们的同道中人。两个青年人都穿的流里流气,听说最近流行中性美,他们都染着头发,带着耳环画着眼线。可能是因为纵欲过度,所以眼底挂着黑黑的眼圈。
再反过来看沈天,一席清爽的短发,长相是富有男子气概的英俊阳刚。明显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怎么面子这么大呢,我们凭什么告诉你啊。”两个青年心生戒备,并不想搭理沈天,继续自顾自的聊着越聊越猥琐的话题。
“如果两位小兄弟把那里的地址告诉我,二位小哥这次玩耍所产生的花销,都由我负责。”沈天还想再争取争取。
“我们怎么知道你到时候不会赖账。”两个年轻人很显然被沈天所开出来的条件所吸引。
沈天叹了一口,把手腕上带着的限量版手表摘了下来,递给了两个年轻人,这玩意还是赵家主送到,高档的瑞士货,不过那两个家伙拿起来看了半天一脸茫然,沈天心想,这两个臭虫不会不识货吧。
还好尽管这两个东西看起来像臭虫一般无能,但还是能看出来这玩意比较值钱的,他们比抢还快的拿走了沈天手上的金表。转眼间脸上堆满了献媚的微笑。
“虽然你穿的又土气,人又不时尚,但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幻爱家族的成员了,以后大家就是两肋骨插刀的兄弟了。”两个青年对沈天说道。
通过了短暂的交流之后,沈天得知了这两个青年的名字,他们中的一个名字叫做幻爱。永恒。另一个叫做幻爱。留希。根据幻爱家族的规定,他们给沈天取了个名字叫幻爱,钢蛋。
“幻爱,钢蛋。我们往这边走。”
下了飞机之后,这两个青年指引着沈天走向了一家店铺。沈天本以为会是一家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走到前面却发现是一家品牌游戏机专卖店。
“永恒,留夕。难道这里就是新型药物的交易场所吗?”
“不是的钢蛋,只是我们两个看上一款游戏机很久了,也不是很贵,做为兄弟你看?”
沈天心中一瞬间仿佛有一群羊驼奔驰而过,不过他还是拿出了银行卡给两人买下了游戏机。然后这两人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沈天向着一家叫做粘液的酒吧走去。
粘液酒吧,开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这从侧面证明了,酒吧老板的背景不小,虽然不是燕京那样的大城市,但是翼城市中心的地皮依然是寸土寸金,能在这个地方开个这么大的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座酒吧的建筑主体结构改造自多年以前当地的一家废弃工厂,经过国外建筑设计大师的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设计装潢,变成里现在外观十分有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特色,蒸汽朋克质感的主题酒吧,吸引了大量追幕潮流的年轻人来此朝圣。
“钢蛋,再转过这个胡同,前面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哎,你怎么呆住不走了。”
两个年轻人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向站在街角一动不动沈天。
这时他们发现在他们心目中穿着土里土气,人傻有钱的沈天已经改变了气质。仿佛是一尊杀神横在他们的面前。单单是他身上释放出的威压就足以让两个年轻人感到站立不稳,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沈天轻易的夺回了自己的手表,并砸烂了两青年手里的游戏机。然后把两人团成了一个团塞进了街旁一个体积极小的垃圾箱里,并细心的选择了不可回收的那一侧。
做完了这一切后,沈天走向了粘液酒吧。
粘液酒吧,至今还保留着当年作为化工厂时的铁皮大门,只不过现如今上面所重新喷涂的骷髅涂鸦,把气氛显得有一些阴森。
穿过了上边尖刺耸天的工厂大门,还有夹道两侧的金属骷髅兵雕塑,沈天走进了粘液酒吧的里边。
不得不说,这里改变了沈天对娱乐场所的刻板印象。在沈天的原有印象里,这种娱乐场所应该是人类释放最低级欲望的场地,在这里应该毫无艺术审美观念和文化底蕴可言,可一走进这里,沈天就发现自己以前的理解全都错了。
墙壁两边悬挂的是日本浮世绘画家葛饰北斋的画作《富岳三十六景》,和歌川国芳的《水浒人物画卷》,以及荷兰人梵高的一些速写作品。沈天觉得这些洋人的作品都不过尔尔,属于俗艳有余,而意境不足。让沈天惊叹的是处于酒吧墙壁正中墙壁君位上的画作,仿自华夏宋代画家陈容的长卷。
九条形态各异的巨龙,或攀伏山岩之上,怒日圆睁;或游行于云空之中,雷电云雾掩映;或龙戏水珠、波涛汹涌。仿佛要从纸面上挣脱出来,来到观看者的面前。让沈天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