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渡鸦来说，这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他承受过不知道比这个痛苦多少的情况，他曾经持续被拷问了十天，没有睡过半分钟，不断的在被严刑拷打，要是正常人可能是精神恍惚的说出了秘密，然而他却一直保持着清醒。从来没有人能从精神上打败他，在现实世界他只是一个矮小的糟老头子，然而在精神世界中他是一个巨人。
两个审讯的特工感到有些无力，这次审讯的对象就像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无论他们怎么说，嘴皮子都磨破了，威逼利诱也好，渡鸦就是不松口，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到最后反而是他们的精神先支撑不住了。渡鸦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可以不断的消耗他们的精力，两个人只是坐着问话而已，到最后却感觉像在沙漠里跑马拉松一样，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累的不行，最终只能放弃。
审讯未果，两位审讯人员只能向周志正请求更换人员，这时的周志正也刚从周晓珊的病房里走出来。
周晓珊自从上次被救出来之后，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到现在还不能正常生活，有时候是清醒的，有时候就突然陷入幻觉当中，可能是死神组织用的药物在她体内还有残留的原因，这也是让周志正非常发愁的一个问题，自己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女儿了，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她恢复正常呀。
“报告周长官，犯人心理防线太硬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审讯人员很自然的承认了失败，毕竟之前已经失败了十几组人了。
周志正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嗯？你们是刘队长和我推荐的人，他说你们是最擅长审讯的，怎么……连你们也问不出来吗？其实不需要纤细的情报，只要一点点线索就可以。”
“抱歉……他一晚上一个字也没说，我们已经用了全部办法了。”审讯人员低着头，感觉羞愧万分，这简直就是人生污点。
“算了，也不是你们的错，只是对方太厉害了。”周志正叹了口气。
“对啊，局长，那个渡鸦油盐不进，什么话都不听，而且一句话都不说，我都怀疑他是个哑巴……”一个审讯人员苦笑着说道。
“先不管他，加派一队人看管他，死神最近又有动向了，一定不能出岔子。”
周志正戴上了军帽，扭了扭将它戴正，步伐十分硬派的走出去了，直奔军区核心实验室过去，凤凰血……他现在必须冒险弄到那个才行。
几天后沈天照旧回到日辉的办公楼，沈天刻意避开了苏悦的办公室，悄悄溜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东西，然后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只是最后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个眼熟的人，一个身穿办公室制服的小女生差点撞到沈天。
“唉？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呀？”古芊芊一脸天真地看着沈天，别看她个子可小，可是嗓门又清又亮，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嘘！别嚷嚷了。”沈天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古芊芊也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别让苏老大知道我过来了……我得走了。”沈天小声道。
“唉？你又做什么事惹她生气了吗？”古芊芊疑惑道。
“不是，我要换部门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我怕她难过。”沈天解释道，当然也没有说太多，毕竟越说越乱。
沈天又看了一样苏悦办公室的门，没什么动静，于是他急忙和古芊芊说了声再见，转身跑了。
月照凉子坐在她办公室的座位上，好像和沈天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变化，从动作到表情到她桌上的陈设，所有的东西都像打印出来的一样。
“这次没迟到吧，我提前了半个小时过来的。”沈天擦着汗把自己的报告放到了桌子上。
月照凉子没有抬头，只是微微动嘴，像一个精美的木偶一样，“可是我已经来了，你是我的助理，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来得比我快，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才算合格，如果是别人的话已经被炒了。”
“不过是我的话就无所谓了。”沈天伸了个懒腰，“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田中。”
“他收买了我手下的一个心腹，打算在董事大会的时候用一些把柄攻击我，你也去调查他，最好给我弄出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月照凉子冷冷道。
“好，你找些办法让我有机会接触他就行了。”沈天玩着她桌子上的一个水晶饰品，月照凉子抬头瞪了他一眼，沈天道了声小气就把那东西放下了，特意放在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位置上。
“好，这个交给我，有什么就及时给我汇报……”月照凉子想了想要说什么，但是好像没什么可以对沈天说的，“你会做进出口汇率的年度分布率报表吗？”
“那是什么玩意？”沈天一脸呆滞。
“没事了，你可以滚了。”
沈天吹了个口哨走到门口的时候，月照凉子又把他叫住了，沈天只好无可奈何的转过头来，“怎么了老板？”
“你的真名是什么？”月照凉子破天荒的抬起头看着沈天，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说真名，我能看穿你是不是在说谎。”月照凉子加重了声音说道。
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威严让沈天微微有点不舒服，到底能不能听出谎话沈天也不知道，不过他们现在暂且是合作关系，沈天也不想隐瞒太多，于是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沈天。”
“……沈天。”月照凉子念了一句，然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不再搭理他，沈天也只好自讨没趣的走了。
一上午的时间沈天把月照凉子给他的资料分析了一遍，又悄悄用传真机给王一那边发了一份，田中的信息和月照凉子之前说的差不多。
他是日辉的老功臣，不光是有功绩，人脉也非常发达，在日辉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如果不是月照凉子也是个有实力的人，日辉的控制权很可能会落到这个老头的手里。
暂时没有太多的收获，沈天一看这些枯燥的文件就感觉很烦闷，转身去就食堂了，现在他没有办公室大伙一起定的午饭了，只能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