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邵梓航接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随后对苏锐说道:“大哥,那些自行火炮的炮手们全部都撤了,咱们还要阻拦吗?”
“不用拦了,估计这些炮手也是卡门监狱的人,让他们自行离开吧。”苏锐摆了摆手,说道。
他现在有些摸不清卡门监狱的底细,因此也没法贸然动手。
甚至,他连监狱长是敌是友都要分不清了。
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超级高手来帮忙固然好,可是,怕就怕这样的人存了一些别的心思。
“那些自行火炮……我们全留着?”邵梓航嘿嘿乐道。
“留着吧,反正某些人也不会把这些东西带走。”苏锐说道:“这些火炮原地不动,从此以后就作为太阳神殿的最外围防线。”
“要是把这些火炮全都卖了,可绝对能稳赚一大笔。”邵梓航嘀咕了一句。
“加快速度,我们去他们居住的山村里面看一看。”苏锐说完,速度便陡然加快了。
不过,他刚刚冲出了几百米,便发现前方的树影微微一动,这种动可不是风吹的,而是因为……有人爬了上去。
于是,苏锐的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像是雄鹰展翅一样,直接扑到了树上。
那个人影刚刚爬到树冠位置,还没来得及藏好呢,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随后他便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他眼冒金星的时候,苏锐已经狠狠的一拳轰在了此人的肚子上,后者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一拳给打的移位了,身上的力量也无法调动起来了,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苏锐用膝盖顶着对方的肚子,眼睛第一时间看到了对方领口上的黑色六芒星标志。
“你是谁?”苏锐看到此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头发也微微发白,但是身手还算是利索,也有一股隐隐的上位者气质,应该在天正教余孽中身处高位。
“你是……阿波罗……”这个男人和苏锐对视了一眼,立刻本能的喊道,只是下一秒,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然后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你认得我?”苏锐嘲讽的笑了笑,随后掏出了匕首,直接扎在了对方的小腿上:“说,你是谁?”
后者疼的一声惨叫。
苏锐问完了这句话之后,便看到了隐藏在草丛里的一个棍状物。
不,确切的说,这好像是个……权杖。
苏锐在问话之前,先往那个家伙的小腿上捅上了一刀,鲜血如注,让此人疼的浑身颤抖。
此时,这个家伙的心里面在咆哮着都说太阳神阿波罗不讲理,这看起来是真的啊,二话不说,先来一刀!这究竟算是下马威,还是开胃菜?
他看着苏锐,脑海中的思绪在飞转着,显然是在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办。
对于苏锐来说,这次的事情可谓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其实,在太阳神殿的周边,还有很多不太起眼的小村子,毕竟七十公里也算是一个相当大的半径范围了,这些村子之前从表面是看起来也是安安分分的,太阳神殿在排查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这也是此次天正教余孽能够成事的直接原因。
确实,隐藏在太阳神殿的眼皮子底下,真的很容易就打苏锐一个措手不及。
那监狱长能够悄无声息的把一百门自行火炮布置在周围,天正教也能够进攻到了几十公里的位置而不被发现,这对太阳神殿的警戒工作敲响了警钟。
如果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的话,那么太阳神殿将难逃被重创的厄运。
而且,倘若那一天真的发生了,那么在苏锐看来,就是……活该。
的确如此,可以侥幸一次侥幸两次,那么第三次就再也没有侥幸的理由了。
这一次卡门监狱长的表现是友非敌,那么下一次呢?万一来了真正的敌人又该如何是好?
看着藏在草丛中的“权杖”,苏锐若有所思。
“看来,你的身份可真的很让人好奇。”苏锐对那个被控制住的男人说道。
此人两鬓发白,看起来应该是五十岁上下,从他的皮肤和气质来看,平日里应该算是养尊处优,绝对不是那种冲锋在一线的战士。
而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这个家伙应该就是权杖的拥有者……或者说是掌管者。
在天正教这样的宗教组织里面,什么人会拥有权杖?
答案很简单……必须是主教乃至教皇级别的人物才行!
即便不是教皇本人,那么其身份地位应该也是非常之高,可能是某个大主教,否则这个东西断然不会落到他的手里面的!
“我想,你应该有很多故事要告诉我,对吗?”苏锐攥着这权杖,问道。
权杖入手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金属做的,但是却充满了高级的视觉效果,上面有一些精美而大气的雕花,一看就是一体成型的,虽然陈旧,但是却没有腐气,反而越看越显得不平凡,也不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苏锐对这些工艺并不了解,但是也能判断出来,这东西至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也许,这或许是天正教中另外一件不次于执法圣剑的宝贝,这种宝贝所珍贵的并不是价值本身,而是这东西在教众的精神世界的地位。
对于天正教的信徒们来说,这权杖和执法圣剑几乎就是无价之宝。哪怕给出再多的权力与金钱也不会换的。
看着这权杖落入苏锐的手中,那男人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心痛之色,虽然他立刻就掩饰住了,不过,这并没有逃过苏锐的观察。
这样看来,这一根权杖上面似乎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说说吧,你的身份是什么?”苏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此人的领章,发现他领口所绣着的黑色六芒星标志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确切的说……是带着一圈紫色的边。
苏锐记得天正教好像很崇尚紫色,不过也只是模糊的印象罢了,具体如何他倒是并不太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明显是有些惶恐,连连摆手。
可是,小腿处的疼痛如此清晰,似乎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要说谎,否则下场可能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