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女同学都疏远他了,这样又俊美成绩又好的人,不是她们能够接近的。
而且,他看着就很高冷的样子,独来独往,看不起人。
校长在宇文煌同学的家长走后的第三天,收到了一张邮寄过来的支票和一张便签。
他先看了便签,是宇文煌同学的家长写的,说他帮学校建教学楼和宿舍楼,但有一个要求,他要承包学校的饭堂。
学校的饭堂确实在竞标当中。
他笑了笑,拿起了支票一看,惊得两颗眼珠子顿时固定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五千万?我没看错吧?”校长揉了揉眼睛,顿时怀疑起来,这支票是假的吧?
“快,快,叫财务小陈过来。”校长立马在外头喊了一声。
财务陈姑娘快步进了校长室,校长递给她一张支票,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你看看,是真的支票还是假的?”
“五千万?破金刀具有限公司开的。”财务陈姑娘看了一下,瞧着底下的公章,“这章像是真的。”
“你跑一趟银行,看能不能入账。”校长手都有些颤抖了。
他这所是民办学校,很少人会捐钱给民办学校,有也不多,这出手就是五千万,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堆金元宝啊。
圣晔高中以前是国有企业注资办起的,但是企业倒闭之后,没资金进入,学校硬件软件师资都窘迫,导致出不来好成绩的学生,一本率低到尘埃里,也因此招生困难,才会把分数线一降再降。
他自然知道宿舍楼和教学楼都旧了,外墙有剥落的情况,只能临时检修,而后面的一块空地,当时本来是打算兴建教学楼的,但是因为出资企业倒闭,又找不到资金,没办法继续建造,只能搁置了。
校长是一肚子的辛酸泪,学校的情况其实已经很差了。
今年出了一个宇文煌,如果他能取得本市的高考状元,就能打响学校的知名度,从而吸引投资者,吸引更好的学生,那圣晔高中就算是起死回生了。
没想到伴随宇文煌同学来的,还有这么大一笔资金。
但前提这张支票是真的。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让陈姑娘去银行兑票,如果能入账,他今晚要在校园里狂奔三圈。
陈姑娘不敢耽误,道:“我马上骑车去银行。”
“还骑什么车?打车,打车去,报销!”校长急道。
“好,好,我马上打车。”陈姑娘说完就拿着支票跑了。
校长没敢把这事告诉校董们,就怕是空欢喜一场,他知道校董其实也在四处筹钱,找人注资,但一直都没找到大资金进来。
这一笔五千万如果是真的,可以想象,能让军心振奋到什么程度。
他在办公室里焦灼不安地踱步,隔几秒钟看着电话,陈姑娘怎么还没打电话回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电话响了,他一把抓起电话接通,陈姑娘在电话那头,声音都有些颤抖,“校长,银行查验过了,支票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校长都快握不住电话了,“那你快入账,快!”
“好!”陈姑娘挂了电话。
校长拿着手机坐下来,整个人都颤抖啊,不要是空头支票,不要是空头支票,要顺利入账,顺利入账。
十分钟之后,公账信息到了,入账五千万!
校长心跳加速到无法承受,一头闷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破地狱成为圣晔高中的校董,本来是捐款的,但是校长觉得他有潜质成为接盘侠,所以提了两箱苹果前去拜访,说服了他用这五千万入股圣晔高中。
谁能知道以后圣晔高中的命运如何呢?这五千万捐给学校是兴建教学楼的,专款专用,不能用于其他开销,但学校迫切的开销还有其他很多很多。
但作为注资入股就不一样了,这笔款项就可以处了兴建教学楼之外,作他用。
例如,聘请几个优质教师。
当然,不能说现在的教师不是优质的,但外头还有更优质的嘛。
破地狱同时也承包了圣晔高中的饭堂,他要照顾皇子的饮食。
张老师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震惊得无以复加,之前宇文煌同学说他家境没有那么坎坷,显得多么虚伪啊。
这哪里叫没那么坎坷?简直是土豪了好吗?可见好学生有时候也用词不严谨。
有五千万家财的人不多,能捐出五千万的更是不多啊。
他同时也很高兴,宇文煌同学家里还是很重视教育的,否则不会往这么一家高中砸这么多钱。
学校有了这笔钱,只要出一个高考状元,估计就能彻底翻身了。
张老师很庆幸自己没有把辞职信交出去。
他也忽然发现,似乎没人再叫他张倒霉,所有人都叫他张老师了,便连校长都亲切地喊一声阿张,甚至都不是小张。
学校里的变动,学生们是不知道的,他们只知道学校的饭堂换人了,伙食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餐费没有上涨,但每一顿饭都有三个以上的肉菜,而且款式多种多样,早餐也必定有一支牛奶和一只水煮蛋。
学校有一些擅长打听的人,很快,就有人知道饭堂的老板就是宇文煌同学的爷爷,而且,他还是学校的新校董。
学习成绩好,长得英俊,家里又有钱,这是什么样的神仙学生啊?
好招人嫉妒啊。
宇文煌同学似乎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但是他本人并未有什么改变,依旧是三点一线,宿舍,教室,饭堂。
破地狱千叮万嘱,让他要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因为这些个半大小子破坏力惊人,得罪了他们,就算你破地狱爷爷在也未必罩得住。
宇文煌同学原谅他,主要是破地狱爷爷也不是完全清楚他的本事。
上学三个星期,家里头还不知道破地狱当了学校的校董。
但见孙子吃得白白胖胖的,元教授和元妈妈也特别开心。
问起他跟同学们的关系,他说十分融洽。
确实融洽,融洽到没有任何的交流。
完全演绎了无敌是多么寂寞这句歌词。
这一切,在九月二十三号这天发生了改变。
宇文煌放晚自修的时候到自助图书馆去借了一本书,刚回到宿舍坐下,李建辉跑进来,一脸慌张地道:“出事了,我刚才碰到一班的杜文志,他上了顶楼。”
李智悦扑哧一声笑了,“上顶楼就上顶楼,吹吹风不行吗?又还没打钟睡觉。”
李建辉使劲摆手,“不是啊,他撞到我也没道歉,我推了他一下,他竟然跟我说打啊,你打死我,省得我上顶楼去跳。”
“跳楼?他不敢,他胆小如鼠。”野兽半蹲在门口喝牛奶。
虽然他们和一班的人没什么来往,但是,杜文志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胆小,一个蟑螂都能吓得他跳起来半天。
这么胆小的人敢跳楼?打死不信。
“不是啊,我觉得可能会出事,我还是去告诉宿管吧。”李建辉想起杜文志的神情,像是疯癫过后的那种沉静,有点可怕。
“顶楼上了锁的,他就算要跳楼也上不去啊。”李智悦拿了毛巾进浴室,“不管你,要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