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韩月拽着我往后来拉,其他的我都记不得了。等我缓了十来秒,我的意识才渐渐清醒了过来,这一拳真的很重,可以说我脑子有点空白了。就这十秒钟的时间,大头已经被铁手他们给围了,打了在旁边也被人给放倒了,已经开战了。
韩月用胳膊挡着我的头,铁手和戒指男正在用脚踹我。可笑的是阿乐找来的那三个煞 笔 混混,还在一旁劝架,嘴里边还义正言辞地说:“大家不是都认识吗,算了,讲讲就算了,都别打了,打架对双方都不好。”
韩月为了挡我,也被他们几个踹了好几脚,她表姐还一旁拉着韩月焦急地说道:“小月你别管,别打着你了。”
我当时有点半蹲的状态了,趁这个空隙,立马站直了,往旁边闪了出来,我要力战铁手,此时也顾不得大头和阿乐了,还是先自保为主。
铁手和戒指男看我闪了出来,这俩也都开始发力了。连续的几脚蹬的我有点招架不住,我想占上风的话,必须得稳才能施展出来,所以,我下面不稳,就一直伸不出脚去,铁手这货手劲太大,在我身上使劲拍着,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我的后背上,让我差点背过气去。
这样的情况下,久战对我不利啊,只有挨打的份,我虽然不停的后撤,但是每一脚没一巴掌打在我身上也是相当的疼啊。
他俩也不急着放倒我,就是不停的踹,难道是看穿我的招数了?不能吧,我已经在犹豫是直接开跑,还是在熬一会,一旦不小心被放倒可就败了。
铁手的弱点就是他下盘不稳,他脚上的功夫很弱,我瞅准机会,也回踹了几脚,就这几下,我差点被他俩给放倒,眼看情况不利,我立马收回了腿继续防守,连续的几个踉跄,我就是没倒,我一看实在是不行了,还是赶紧快跑吧。
以前也不是没用过这招,就是在敌方追我的时候,突然阴他一脚,给其放倒在地。有点像古代回马枪之类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大概地形和路线,转身就跑。
我这一跑,铁手和戒指男俩人就追了上来,我也没跑太快。刚刚想回头看,就被戒指男一个飞脚给踹倒了,我当时下意识用手支撑了一下,手心根本立马传来了热感。我知道这一下肯定皮都磨破了,我抬手一看手心,全是红血印,手皮全磨破了,疼痛感也立马来了。
接着就是一顿乱脚蹬在我的头上,本来我还想站起来反抗呢,只是用眼睛往上一看,此时围住我的已经好几个人了。我一下子就放弃反抗了,索性抱住头让他们打吧,躬住身子捂着脑袋,尽量不被踹到肚子和要害部位。
当时我就感觉我的头都快被他们给踹爆了,已经被集火了,鼻子,嘴都被踹了很多下。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一阵,他们才停手,我抬头一看,铁手那副鄙视加恨恨的嘴脸就应在我的脑海里,他见我抬头看他,二话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脸麻了,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脑子里面嗡嗡直响。
西服男也站在我身边,当时身边这么多人我也是慌了,丝毫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不知道是站起来好,还是继续躺在地上。
这时韩月挤了进来,眼睛上面全是泪水,带着一丝哭腔,焦急地问我:“王天,你有没有事。”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尼玛被打成这副德行,能没事嘛。
这时不知道谁又踹了我的头一脚,我转过去一看,是铁手。他看到我那副不服输的样,瞪了我一眼,对我骂我:“赶快滚,看见你那煞 笔 样,老子就想废了你。”
我也没搭话,慢慢的站了起来,没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对眼。我知道这时我必须得忍着,只要一说话,今天我就得趴在地上了。
我往人群外看,发现了,大头还有阿乐两人和我一个德行。
大头站在阿乐身边,阿乐坐在地上捂着嘴。俩人身上都是脚印,也是被围扁完。顺序应该是先围的大头,再是阿乐和我。我走了过去,大头看我走了过来,捂着腰对我说:“没事吧。”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咧嘴一笑:“没事,一点小伤。”
我指了指他的腰,不禁问道:“你腰没事吧?”
大头说:“没事,走,陪阿乐上医院去。”
我低头再一看阿乐,我的天,竟然满嘴是血。我连忙弯下身子,扶着他问道:“怎么了,牙打掉了?”
阿乐口齿不清楚的说:“没,嘴被裂开了。”
然后说着把手松开了,我看见阿乐的嘴角被裂开个大口子,挺吓人的。看样子必须得上医院去了,尤其是血还流了那么多,是的,这次我们三个人是彻底的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很惨,可以说是完败,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我们也不是什么黑社会,就是普通的学生,稍微混而已,被打只能说这次是我们几个狂大了,和他们这些混社会的斗只能说是自寻死路,不过我不甘心,这个仇我迟早要报的,西服男和铁手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韩月这时快步走过来了,估计这时她也够难受了,满脸都是泪痕,其实最难受的就是她,两边都很为难,我们三个也都没搭理她。
韩月要陪我们三个一起上医院,大头赶紧摆了摆手说:“不用,没事,你去告诉你那个表姐夫,你让他在这等着,我不弄死他,我就不是男人。”
大头这也是说说而已,不过我知道这口气他肯定是咽不下去的。韩月也没脸继续跟着我们,其实我倒不是太怪她。我倒是挺恨阿乐找来那三个混混的,这三个人现在还站在一旁傻愣着呢。我真心是服了,这三个混混真是讲义气到家了,尼玛的,我感觉他们比西服男和铁手还惹人恨。当然我也仅仅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
我们三个就往马路边上走,准备打车去医院,那三个混混也走了过来,问阿乐:“没事吧?”
阿乐倒是很沉的住气回道:“没事,你们三个先走吧。”
混混们还问:“用不用陪你们上医院?”
阿乐摇了摇头连忙说:“不用,不用。”
这三个混混也很知趣的就悄悄的离开了我们。
我当时心里边压抑着怒火,真想骂阿乐,你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太操 蛋了。不过还是没说的那么直接,只骂了句:“都是特么的操 蛋玩意,废物。”
阿乐是个要面子的人,我这话一出,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他打击也挺大的,他没回话。我们三个人打了辆车就去医院了,那时出租车司机也很有爱心,毛病也少。不像现在的出租车司机,要是看身上有血,而且还脏,估计都不能停。
我从离开到上车,一眼都没敢去看铁手他们。又没脸又惧怕。
到了医院,阿乐的嘴上缝了好几针,看起来还有些吓人。不过大夫说了,只要好好保养,嘴上的疤痕迟早会没了的,我们三个也都没说什么话。其实我伤的也不轻,我的右手手心都火辣辣的疼,满头是包,胳膊和脸也有点肿,肚子还行,不是很痛。
缝完后,我问阿乐:“还能吃饭吗,嘴都缝上了。”
阿乐苦笑道:“能,不吃饭,我不得死啊。”
我笑了笑,问:“明天还敢去广场帮忙吗?”
阿乐抬头看了一眼我和大头,说:“只要你俩敢去,我就敢去。”
大头咧嘴一笑,开口说:“去啊,怎么不去,难道咱们还被他们给打怕了啊?宁愿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