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一看,反应过来后,瞬间脸色惨白了。只见面前的是刘晓雪,她半蹲在地上,一只膝盖压着我的右腿。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右手握着一把白色的手枪,顶在我的额头上。
我此时完全说不出话了,呆呆的看着刘晓雪。而刘晓雪此时也不哭了,眼神很平静,好像这只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样。
随后刘晓雪注视着我,平静的说,“包养?我刘晓雪,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女孩对吧?我就是个**,对吧?”
我一直沉默着,岂料刘晓雪掐着我脖子的左手突然用了一下力,我瞬间感到有点呼吸困难。这时候的刘晓雪,看起来也有点被我刺激的过头了,我感觉万一不对了她可能真会杀了我。于是我连忙说,“不是……”
刘晓雪有点嘲讽的笑了笑,拿开左手,只用手枪顶着我说,“那你最喜欢的女孩,是我对吧。”
我连忙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刘晓雪又笑了一下,说,“你刚才说,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真的吗?”
此时我不敢说不好的话,只能说,“不是。”
刘晓雪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缓缓拿开手枪,右手轻轻的摸到我的后背上,问我,“刚才打你的那下,疼吗?”
此时我突然发现,刘晓雪这会看我的眼神,确实是那种温柔的眼神,和刚才冷傲的气势完全不同。我一时间有点呆了,她这时好像是姐姐哄弟弟的语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后刘晓雪看了我一会,把那把手枪缓缓放在我耳边,便起身带着那三个天门的男人出了咖啡厅。
我呆呆的看着刘晓雪的背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我站起来的时候,咖啡厅里已经没人了,只有那个老板躲在柜台后面害怕的看着我。
我摸起刘晓雪放在我耳边的手枪,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真枪,只是没子丨弹丨。
不过在严打之后,一把手枪的价格也能值个几万呢。我算是赚到了,我带着手枪出了咖啡厅,看向对面天门的大厦,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这混社会的,果然到处不安全。还好我现在隐藏着身份。真不知道像混到夏天那种境界的人,一个人怎么敢在街上走。不过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或许已经习惯了。
回到龙都浴场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这时是不关心帮会的问题了,我都是在想刘晓雪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是被那个了,所以才刻意躲着我。尽每木划。
还有林雪,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刘晓雪暴露的身份,如果不是刘晓雪的话。那来绑架林雪的人又是谁派来的?
而且现在林雪离开了,我心里也有股莫名的惆怅。
我不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我现在的情况,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可能也会对我这个儿子失望。
第二天去了学校,早上放学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我把曹琳娜送回女生宿舍,一个人去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好像有几个人跟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四五个青年,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我心里有点疑惑,这些人怎么出现在学校了,是谁派他们来的?
其实这时候这几个青年距离我还比较远,他们基本不算是跟踪。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感觉自然比一般人敏锐,很容易就发现了。
随后我假装没看见,继续一个人进了男厕所。这时候厕所里只有一个人,果然我刚进去一会,那五个青年就都进来了。
我这时也明白这五个青年可能是来收拾我的,不过就五个人,连家伙都不带。想把我放倒,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把他们叫来的。
我心里哼哼了几声,撒完尿就准备往出走。这时其中一个青年伸出胳膊拦住我,问,“喂,你就是李浩?”
我说,“是,咋了?”
听到我这话,这几个青年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刚才说话那个青年伸出手指在我头上敲了两下说,“听说你在学校混的很牛逼吗?你们学校的混混还挺狂啊。”
我笑了笑,随即瞬间抓住那青年的手指。用力一扳。咔的一声,貌似是骨折了,那青年立即躺在厕所的地上嚎叫了起来,我笑着对他说。“那当然,我们学校的混混就是狂啊,你才知道吗?”
这下身边剩下的四个青年也骂着操你妈,都向我乱拳砸了过来。这厕所地方有点小。一打多有点困难。但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我发挥。没一会,这四个青年也都被我打趴下了,其中一个都被我丢到坑上了,只是坑太小了,没掉进去。
这下这五个青年都怕了,我弯下腰抓住带头那个青年的头发,问他,“不想死的话。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青年身体颤了一下,有点害怕的说,“是……是一个男生,说给我们八千,让我们来学校收拾一个混混。”
我心中动了动,这下我貌似猜到是谁了。我问这青年,“那男生……叫张涛对吧。”
那个青年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张涛。不过想到这。我心中又动了一下。这么说来,前几天要绑架林雪的,难道也是他叫来的人?不是刘晓雪?
想到这,我突然有点愧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我错怪刘晓雪了。想起我昨天,刘晓雪那么坚强的女生,都被我说的痛哭了起来。而且她的身手明明比我好,却没有刻意的报复我。
只是现在的刘晓雪和天门关系不清,我依然没法和她说清楚一切。
我心中叹了口气,又问这青年,“你们是哪个帮会的,老大是谁?”
这青年犹豫了一会说,“血帮,我们老大外号叫“疤脸。”
“疤脸!”
听到这两个字,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次黑盟大会。那个满脸都是刀疤的年轻人。
疤脸现在也是我们黑盟的,没想到他的小弟竟然跑来学校打我。
我笑着说,“原来是疤脸的小弟啊,失敬了。来,都跟我去见一下你们老大吧。”
那几个青年听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都被我催着一道出了校门。随后我给小鬼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过来,然后我们带着这几个青年一起去了血帮的总部。
雪帮的总部是一家名叫白玉瓶的迪厅,我们进去后。那个疤脸明显是认识小鬼的,连忙喊着,“哎呀,是浩天会的大哥来了,快请快请,我给你叫几个我们这里的俄罗斯小姐。”
小鬼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今天来的,不只是我一个大哥,还有他。”
说着,小鬼指了指我。那疤脸一只手伸进身边小姐的裙子里,一边揉捏着,看向我说,“哦……我认出来了。这个不是当时在黑盟大会上,那个自称杀了陈啸天儿子的年轻人吗,原来也是你们浩天会的大哥,我疤脸真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