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根钢管放在身后,然后慢慢朝那个八字胡中年人靠近,一边说“不,你就是我亲戚……”说着,到八字胡中年人面前后,我直接就抡起手中的钢管,嘭的一声砸到这八字胡中年人的肩膀上,嘴里骂着,“老子是你爸爸,**……”
这八字胡中年人啊的痛叫了一声,脑袋也撞到酒桌上了。我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又一脚踹在他身上,然后上去抓住他的头发。这下坐在他腿上的那两个小姐也连忙尖叫着站起来,其他那些中年人也都吓得慌忙往出跑,整个包间里都乱了,外面也喊着,有人砸场子了,快来人啊。
我这时是什么也不顾,揪住那八字胡中年人的头发继续打着,拿钢管往他腿上,后背上使劲的抡。这实心钢管打人确实很疼,刚打了几下这八字胡中年人就开始叫嗷嗷叫了,喊着别打了,再打就残废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又打了这八字胡中年人几下,揪住他的头发狠声说,“叫爷爷,操!”那八字胡中年人老板一看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连忙喊着,“爷爷,亲爷爷,先别打了,有事商量啊……”
这时包间里的人已经都跑了,外面门口站了一堆人看着,我刚准备问这八字胡中年人我爸的事情,结果这时包间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还吼着,操,哪个来砸场子的,想死了吗?
我抬头一看,就见一群社会青年从包间门口涌进来,那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手里那明晃晃的砍刀。
清一色都是砍刀,白色的那种,真砍刀。巨刚巨号。
我这时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把钢管顶在这八字胡中年人的脖子上,吼着,“都别过来,过来的话我直接打断他的脖子……”
这群社会青年一看也是古惑仔,并不在乎,但这时那八字胡中年人自己却急了,连忙喊着,“阿三,你们别过来啊,要是我被打死了,就没人给你们看场子钱了……”
听到八字胡中年人这话,面前这群手里拿砍刀的社会青年们这才停下来了。然后那带头的社会青年阿三拿砍刀指着我问,“你混哪的,是故意来针对我们东街区的吗?”
这青年阿三的话说的我心里发怵,我盯着面前这群社会青年,心想这应该就是真正的黑社会了,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对这些真正的黑社会成员。这会想来,他们可能是把我当成他们敌对派来砸场子的了。
我这时真的紧张,看着那一把把明晃晃的真砍刀,腿都快软了。我们县东街的老大我还是知道的,外号反正是叫猩猩,反正我初中的时候听说,东街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所有的酒店,饭店,甚至在这开出租车的也都要给他交保护费。
我手指发颤着,然后低声说,“我不是混黑的,我只是针对这酒店的老板而已……”
那带头的青年阿三斜了斜眼睛说,“哦,这样啊,私人恩怨,那就没什么事了。不过这老板,还是我们罩的,你和他有恩怨,就先弄死他吧,然后我们再上来砍你几刀,把你扔到警察局门口。”
这就是真正混黑的人说话,把死个人看的跟吃饭一样平常。
我这时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了,那八字胡中年人却连忙喊着,“别啊,别让他弄死我啊,不然谁给你们交钱啊。”|.
这下那个带头的青年阿三犹豫了一下说,“那就不管了,我们直接上来砍了,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运气了。本来这私人恩怨,只要不涉及我们道上的事,我们都不想管的。”
这时我心里可慌了,这些黑社会成员又不怕这老板死,死了顶多就是少点钱罢了,又没他们的事。万一他们真上来砍我,以这些黑社会成员的手段,我就是不死也得重伤啊。
或许是这时候紧张的有点傻了,看这些社会青年们真要上来砍,我连忙说,“别,既然你们不想管的话,那就交给警察管,这样我也暂时不往死弄这老板了,我俩也有些纷争要到警察那处理!”
我这话说完,那八字胡中年人也连忙说,“你们别上来砍啊,你们砍他,他就要弄死我了,报警啊,让警察解决,你们给我作证就行了。”
这群社会青年看样子也不想管这事,带头的那阿三说行啊,反正我们帮你只是为了保护费。
然后那群社会青年直接出去了,旁边外面的人连忙打了报警电话。
这会我也顾不上多想了,心想就算被押进局子,也总比砍死的强。我就这么拿钢管顶在这八字胡中年人的脖子上,等着警察到来。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吧,我就听见酒店外面传来警笛声。很快包间外面也传来脚步声,只见一群大概十几个警察走了进来,那些服务员们也都赶紧让开到一边了。
看警察进来。那个八字胡中年人连忙喊着,“快,救我,这人蓄意谋杀我,我身上现在也被打的好几处骨折了,快抓了他。”
这次带头的警察挺年轻的,看起来也像个流氓,一边还抽着烟,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不知是真的假的,我想应该是真的,一般警察接到酒店里的报案,都知道事情可能涉及到黑社会的事,所以来的时候准备也比较充分。
带头那警察看了我和八字胡中年人一眼,懒洋洋的问。“你们这是啥事,黑社会仇杀吗?如果是道上的事,那我们就不管了啊,你们可以给反黑队的人打电话……”
那八字胡中年人连忙说,“不是啊,我只是这酒店的老板,就是这人要杀我的。”说完指了指我。
就在这时,刚才那带头的社会青年阿三也又进到包间里来了,他那把砍刀还拿在手里。进来给那带头的警察递了根烟说,“这就是一些民事,不是我们道上的事,你们看着给处理了吧!”
那带头的警察接过阿三的烟,看了看那社会青年阿三说,“呦。气势不错嘛,拿管制刀具就敢给我递烟,看来你在这东街混的不错啊。”
社会青年阿三笑呵呵的说,“一般,就是个小头目,警长有空,办完事来我们下面喝几杯。”
带头那警察说,“行啊!”然后给那阿三递了张名片,又指了指我说,“你,把那人放开吧,才多大年纪呢。还挟持人质,看你那手都哆嗦了。”
我那时或许是紧张的不行。看那带头的警察手里还拿着枪,手指一颤钢管就这么掉落在地上了。那八字胡中年人老板反应也挺快,我一松开他就连忙爬起来跑到警察那边去了。
那带头的警察招呼着身边几个小警察说,“好了。看他那样也不是混黑的,把他拷起来,押到警车里,你们就先把他送局里吧,我一会就回来。”
那几个小警察应了一声,就朝我走过来了。他们给我拷上手铐,咔嚓一声锁住,然后按住我的胳膊把我押下楼梯。
从始至终,我就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的,丝毫没有反抗。
这时我心里有点茫然,多少次在电视剧里看到犯人被拷上手铐,押进警车的情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轮到自己身上。
我犯法了吗?我要坐牢了吗?
我只感到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到了警察局后,那几个警察把我从车里拽下来,然后把我送到一个看守房里。这看守房也和监狱差不多,就一个门窗。他们给我送进来后,就没再管我了,好像是去了解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