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黄欣黛伸手指了指他,“我发现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会说了。以你现在的地位,加上你这张嘴,不知道会哄多少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都不需要我哄,她们都是美丽与智慧共存的。”张文定赶紧拍马屁,“不管是你还是我老婆,还是云丫头,我都不需要哄啊!甚至我和云丫头还经常吵呢。”
黄欣黛似笑非笑道:“那你们家徐主任呢?”
张文定就知道,她是在说徐莹呢。
唉,想当初在随江,确实有不少传他和徐莹的闲话,甚至还有人传他和木槿花以及白珊珊的闲话。
想不到,到现在黄欣黛都还记着这事儿呢。
只不过,这种事情,张文定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哪怕武云和武玲都知道这事儿了,哪怕曾经被她们识破,甚至当初还因为这事儿,他和武玲差点分手,但现在都不会承认。
这种事情,不承认,就还有余地,一旦承认了,那真是没有后路了。
所以,张文定就苦着一张脸,很无奈地说道:“我的黄老师,别人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黄欣黛问:“真的不是你家的?”
“你得相信我!”张文定没有正面回答。
“哦,好吧,那我就先暂时相信你吧。”黄欣黛点点头,看来,“你的心里,始终只有我们三个对吧?”
“对对对。”张文定立马点头附和。
黄欣黛就冷笑了起来:“哼,你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呃,怎么回事?
这画风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说这样难听的话了呢?而且,并不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心里有点打鼓,张文定就仿佛没发现黄欣黛的情绪有什么变化似的,笑着道:“我和我老婆之间,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对于你,你是我的大学时候的暗恋,甚至到现在还心里保留一个你的位置。你们俩,是我最钟情的人。”
黄欣黛继续冷笑:“那云丫头呢?”
“云丫头?”张文定摇摇头,“那不一样,那是同门,是兄弟,我就没拿她当女人!”
黄欣黛翻了个白眼:“哼,刚才我说你心里只有我们三个,你还点头说对对对呢。”
张文定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话才突然变脸的啊!
“我的老师啊,你和云丫头怎么可能?”张文定赶紧摇头,“我和她之间经常吵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也不喜欢男人,你说你还吃这个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说到这儿,张文定顿了一下,然后加重了一点语气:“就算你不相信我,你难道还不相信她啊?”
“她说如果一定要找个男人的话,那她就只会找你。”黄欣黛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很不爽地说道,“要不然,我怎么会答应过来找你?真的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了?”
张文定欲哭无泪。
卧草!
武云你太坑了!
你个坑货啊!
张文定是怎么也没想到,武云居然会对黄欣黛这么说,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心好累!
张文定伸手在脸上揉了揉,很无奈地说道:“她也就只是那么说说而已,你也知道我们修的功法有点特别。”
“别解释了。”黄欣黛摆摆手,“不管怎么说,至少肥水没落外人田。”
这个不解释真不行了,张文定很无力地说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黄欣黛举起杯,“好好喝酒吧,谈谈正事。”
“那就谈正事吧。”张文定跟他碰了一下,然后喝了口酒,道,“这次你过来,多呆一些时间,多跑些地方。我们这儿有中草药基地,而且这个也是县里重点发展的项目,你看看要不要投资一点。”
黄欣黛很痛快地摆摆手:“没兴趣。我现在就是一心把手机项目做好,然后生个孩子。唉,年纪不小了啊……”
不是说正事吗?怎么又扯到孩子身上了?
张文定真是无奈了,女人啊,就是这么不可琢磨。
但他也算是松了口气,只要黄欣黛还愿意说生孩子这事儿,那就证明,她虽然因为有点心情不爽,但还不至于让他彻底没希望。
只不过,今天这个气氛,很显然是不适合继续深聊下去了,只能先冷静一下,下次再聊。
或者说,下次找个机会,直接办事。
和黄欣黛的私事不急于一时,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要以公事为主。
水利厅的人来得很快,但人不多。
由水厅利办公室副主任汪家富带队,共有三个人,另外,市水利局来了个副局长加办公室副主任。
一行两台车,到了燃翼县里。
省里的厅局要和县里谈事,没有把县里的人叫去省里,而是专门派人下来,可见厅里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极有可能,他们是听过林业厅在燃翼的遭遇的,所以专门派人来了,免得惹得张文定发脾气。
当然了,毕业级别摆在那儿,所以,派人的时候,连个正处都没派出来,只是让一个副处带队,也算是保留了一点厅里的脸面。
张文定倒是没特别在意在这个级别对等的问题,也没有让吕万勋先和水利厅的人谈,而是直接上阵,亲自和水利厅的人对上了。
县政府会议室,相互的认识介绍过后,汪家富就很直接地说道:“张县长,这次厅里让我来呢,主要是想和你们沟通一下县里的用电问题。”
这个用电问题,指的肯定不是正常的市电用电,绝对是指木湾电站供给燃翼县的电。
这个电,是张文定必须要争取的。
“用电……”张文定揣着明白装糊涂,“用电问题,不归你们水利厅管吧?”
汪家富皱了皱眉,这个张文定态度有点不友好。
不过,汪家富毕竟是混办公室的,忍耐力还是相当强的,很快就把眉头舒展开了,笑着道:“市电确实跟我们没关系,不过木湾电站有些电,听说是供给了燃翼的……”
既然汪家富这么直奔主题了,张文定自然也不再装糊涂,很直接地说道:“嗯,是有这么回事,我们和电站签了合同的。”
“这个合同呢,我们也听黄志同志说起过。”汪家富先是点点头肯定了这个合同的存在。
然而,大家都知道的,说话的重点,并不在于前面,而是在后但是的后面。
汪家富的但是马上就来了:“但是呢,这个合同,我们厅法制处的同志们经过认真研究,发现有些条款,是不符合相关法律规定的。所以呢,厅里就叫我们来县里看一看,和你们沟通一下。”
张文定早就知道那个用电合同,肯定不会被林业厅和水利厅承认,这会儿听到这个话,一点也不意外,但表面上却是脸色一冷,淡淡然道:“我不太明白你指的什么。不过,我们县里对于合同是很认真的,相关的合同,不仅仅法制办会认真研究,司法局也是一起研究了的。”
这话就是在露肌肉了,你想认定合同无效,得经过我们县里——合同的答订地点是在燃翼,官司要在燃翼县法院打。
直接说法院显得太不讲理了,说个司法局,让你们明白一下到底是谁的主场。
汪家富听懂了这个话的意思,顿时一阵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