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就是先前在东方宾馆里与任辉打成平手的那人,他本是汽车修理厂的一名洗车工,有一次华明去修理厂办事,正巧碰上有一个富家公子来洗车,飞扬跋扈的很,由于杜飞在洗车过程中不小心弄圌湿了他的坐垫,就要让杜飞给他换新坐垫,结果杜飞根本不搭理他,洗完车就进去找地方歇着了。那富家子弟哪受过这冷眼,立刻打电话叫了五六个人要收拾他一顿。结果就是:杜飞捏着一把活口扳子把那几人都给砸趴下后,又追到那富家公子跳了护城河才罢休。华明那天一直等着杜飞回来,而后蓄意重金,让他追随自己,杜飞欣然答应。
既然追随了华明,就得听他的指派,随着董虎在场中央左突右进,没多会就被他砍倒数人,杜飞一看董虎那么勇猛,手早就痒痒了,华明一声令下,他“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两人立刻战在一起,只听一声清脆的刀声,董虎心想: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厉害角色,看着弱不禁风,怎么那么大劲儿。杜飞则想:果然是一方大哥,头脑里还,功夫也这么深。两人互视一眼,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炮哥一看董虎无碍,正要找华明救溜溜,却发现华明早就不知去向,想来也是趁着杜飞缠住了董虎,自己悄悄躲了起来。“md,这个小鳖种,就知道藏!”炮哥怒道,“都给我上,不要留后手,往死里干!”众兄弟都举着刀向着华明的人砍去,而炮哥担心溜溜的安危,以为他上了楼,自己一人从人群中杀出圌血路往楼上冲去,但楼道里也挤满了围攻魏清的敌人,炮哥根本挤不上去,只气的他大喝两声,抓起眼前一人直接扔了出去,砸倒了两个人。
魏清的身上已经全部染红,其惨烈程度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一晚上在他手上重伤的人已经最少二十人,华明的人仿佛也是拼红了眼,誓要跟魏清打个你死我活,这样以来,他的体力也在急剧被消耗着,魏清一度感觉手脚发软,想躺在地上睡一觉,但他知道这一睡就没法再见那帮兄弟,他几乎是靠意识再与眼前的人打在一起,他心中始终惦记着楼上的那三十号兄弟,还有任辉的伤势,这是支撑他站在那里的力量。体力透支之下,魏清的肋下,大圌腿,手臂都被砍了几刀,他只觉口干舌燥,无比眩晕。
就在魏清眼前越来越恍惚的时候,突然只听楼上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我圌干圌你们娘的!老圌子今晚活剥了你们!”魏清斜眼一看,许飞正搬着一张小桌子往下面砸来,被砸的那人俩眼一翻,当场晕了。紧随许飞身后的,是握着板凳的老方,紧接着从楼上涌下更多熟悉的面孔……魏清一看到他们,立刻惊喜万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救出来的,但他明白这个晚上恐怕是死不了了。
炙狼的三十多人悉数冲了下来,很快淹没了楼道里的城南之人,许飞和老方率先冲到魏清身旁,踩着敌人的身体抱回三楼,众人望着魏清的满身鲜血,心中都是惭愧不已,同时也都愤怒无比,谁也没想到华明会用这么卑鄙的伎俩来控制这些人。“清哥,你就在这休息,我们今晚非剁了华明给你报仇!高老大,你照顾清哥。”许飞说着,找了两人陪着高公瑾照顾魏清,带着剩余的人冲了下去。
三人扶着魏清进了一个雅间坐下,连着喝了几大碗水,脸色才略微好了一点,但身上的刀伤太多,再那么下去就会有失血过多的危险,可楼下战况太紧,他一时也去不了医院,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高公瑾望着他的伤口,低声道:“清哥,从今往后,我滴酒不沾!”
“呵呵,滴酒不沾倒未必,是万不可聚众饮酒了,这次亏是真吃的够大。”魏清虚弱道。
这时突然有一人打开门走了进来,那两人立刻警觉的站在魏清面前,在看清来人之后,高公瑾毕恭毕敬的低声道:“原来是您来了。”
魏清只见一个微胖之人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田羽的师父——白老板,也就是梁晓东。他这才想起田羽带走任辉时候给他留的话,看高公瑾恭敬的样子,他也不难猜出这三十人都是梁晓东所救。想到这个老三口中的“叛徒”三番五次的帮助自己,他心中感激万分,正要努力站起来,梁晓东快速两步走上前来,从身上摸出一卷纱布来:“你现在失血不少,不要多说话,否则小命不保”说着,他极为熟练的裁剪、消毒、包扎,魏清将桌布塞进嘴里,忍着碘伏碰触伤口所带来的剧痛,咬着牙愣是一声不吭,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嘴唇也苍白如纸。
梁晓东帮他包扎好身上的伤口,抹了把头上的汗,呵呵笑道:“行,能忍住这疼痛的人也真是不简单了。”
“嘿……。”魏清还没笑完,突然俩眼一闭,倒在了桌上。
“清哥!”那两人一看魏清倒下,都吓了个半死,连忙扑了过来,高公瑾也是一身冷汗。
“真不禁夸……”梁晓东敲敲脑门,“放心,他死不了,就是体力透支了,需要休息,你们最好尽快把他送进医院。”
“多谢这位大哥!”高公瑾连声谢道。
“不必谢了,其实这个饭店侧面有个铁楼梯,你们带他去医院,我已经给他包好伤口,一时半会不要紧,再长就不行了。”梁晓东说完,引着二人到了聚仙阁西侧的一个红木门前,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高公瑾虽然来过多次,但从来没想到这个大饭店还有个侧楼梯,大喜之下他们也没心思去考虑这楼梯的来历,三人连忙背着魏清往楼下走去。这楼梯是环着一根石柱而造,而且旁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