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松元,那你明天带几个人,陪他去城外转转,要是能猎到一两只驼鼠什么的,也可以给大家打打牙祭!”
柏良对身边的老年男子说道。
“就他?还能射到驼鼠?”
那名叫松元的老年男子,鄙夷的看着萧阳,“朱鸳碧鸯小姐天天练箭都射不到驼鼠,他怎么可能射到?要我说,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你就陪他去吧,打不到猎物,你们铲点草回来喂马也好!”
“好吧!马场里草料的确也没有,明天就去铲草吧!”
松元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萧阳包扎好了伤腿的夹板,结束整齐,拿了弓箭,就出了紫鹣的木屋。
只见,紫鹣家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
那个松元,带着四个男子奴隶,也早等在了院门口。
“听说,我们的未来家君,要去打猎了?你,会射箭吗?”
朱鸳拿着弓箭走过来,打量着萧阳冷笑。
“他就算会射箭,这一瘸两拐的,哪里还有什么准头?”碧鸯更是毫不客气的奚落。
众人顿时大笑。
“瘸子也去打猎?真是笑掉大牙!”
“我敢打赌,他连一只驼鼠都打不到!”
“他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能射箭?”
一群男子奴隶,见朱鸳碧鸯奚落萧阳,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
“行了,你们快去吧,不管能不能打到猎物,都早点回来,照顾好萧阳和小宝。”柏良吩咐。
松元便让四个年轻的男子奴隶,用担架抬了萧阳,出了门。
在弯弯曲曲的栈道上走了一个小时,大家还没有走下扶桑树。
“松元大叔,鸿族的贵族,为什么要住在这颗扶桑树上?”萧阳不解的问道。
“这扶桑树是神树,鸿族圣人的神殿就在上面,能住在这扶桑树上,可是无上的荣耀!”
“可是,这上来下去的,也太不方便了吧!“萧阳看着栈道的木梯。
“虽然不甚方便,可万一有敌人冲进扶桑城,这棵扶桑树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
萧阳不禁哑然失笑,“要是敌人放一把火,这扶桑树上的人,怕是一个也跑不掉吧?”
“这个问题,我们早想到了!”松元不屑的冷笑,“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用水槽引来了水吗?”
“扶桑树的各个角落里,都有水槽,一旦着火,马上就可以用水扑灭!”
“那是你们,没有遇到大火”萧阳苦笑摇头。
“我们扶桑城,固若金汤,敌人怎么可能冲到扶桑树跟前来放火?“松元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萧阳。
萧阳也懒得和松元争,便换了话题,“你们住在扶桑树上这么不方便,难道没有想过做一个升降篮子一类的东西吗?”
“做过,前几年,安人派玄鹉大人就在那边,建造了一个升降篮子,可惜,后来出了好几次事,摔死了人,就废弃不用了。”
萧阳点头沉吟。
好不容易下了扶桑树,松元嫌萧阳走得慢,就依旧让人抬着他,来到了紫鹣家的马场。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马厩,养着几匹马,还放着几辆马车。
马厩里,只有两匹驳马,应该是朱鸳碧鸯的坐骑,其余的都是瘦骨嶙峋的普通马。
松元就命人牵出了两匹马,套了一辆大车,大家坐了车出了扶桑城。
一路往西,中午时分,就来到了一座不太高的山。
“行了,你们四个,去铲草吧,我去放马!”
松元吩咐四个年轻男子奴隶去铲草,他就牵了两匹马去放,压根就没有理会车上的萧阳。
萧阳下车,带着神婴,就来到了一片水塘边。
就见,一群不知道名字的大鸟,在水塘边河水。
萧阳藏在树丛里,悄悄靠近水塘,然后,就连珠发箭!
三支羽箭破空而去!
水鸟顿时惊起!
不过,水塘边,却留下了三只中箭的大鸟,在地上挣扎!
萧阳虽然神通尽失,可射箭对于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萧阳真的会射箭?”
“他居然一次就射中了三只胜遇鸟!”
“他不是个瘸子吗?”
松元和几个男子奴隶,一脸懵圈,吃惊的看着缓缓走出树丛的萧阳。
“去,那把三只鸟抓来,我们吃中午饭!”
萧阳淡淡地命令。
“是!是!”
松元和几个男子奴隶,这才愣过神来,赶紧去水塘边,抓来了那三只胜遇鸟,洗剥干净,点起一把火,开始烤肉。
“萧阳,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有这么好的箭法!”
“是啊!我们以前,可真的是有眼无珠啊!”
“以后我们跟着您打猎,可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松元和几个男子奴隶的态度,全都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纷纷恭维着萧阳。
“这三只鸟只够我们几个吃,不算什么”萧阳淡淡地看向了水塘,“要是能再打几只大点的猎物就好了!”
“你放心,这安定山里的飞禽走兽,每到下午都要来这片水塘喝水,您连鸟都能射中,射那些大的驼鼠和羬羊,肯定没有问题!”
“没错,一只羬羊,就够我们一家吃了!”
几个男子奴隶,兴奋的说道。
不一会,火堆便就飘起了烤肉的香味。
松元就撕下了两条热腾腾的鸟腿,先给了萧阳和神婴,然后大家才一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萧阳发现,这种胜遇鸟的肉非常鲜嫩,比鸡肉还好吃。
而且,这种胜遇鸟的体型,非常庞大,比白天鹅还要大一些。
所以,三只胜遇鸟,足够他们六七个人吃。
松元他们这些男子奴隶,平常连青菜馒头都吃不饱,就更别说肉了。
现在有了烤胜遇鸟肉,他们自然是你争我抢,不一会就把烤肉吃得干干净净!
“你们把马牵到那边的山坡上放牧铲草,不要过来这边,免得惊吓到猎物!”
松元打发四个年轻男子奴隶去远处的山坡,他则陪着萧阳,埋伏在树丛里,等待着安定山的动物来水塘边河水。
“松元大叔,你一直是紫鹣家的奴隶吗?”萧阳和松元闲谈起来。
“不,我以前是安人的交人。”
“什么?”萧阳吃了一惊,“就是隼翎安人的交人吗?”
“是的,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伺候过隼翎安人,后来年岁大了,安人就把我赏赐给了彩鹦大将.军家当奴隶!”
虽然萧阳知道,鸿族的男子,地位极其低下,可也没想到,低到了这种程度。
松元曾经是隼翎安人的交人,也相当于父系社会帝王时代的嫔妃一类,可年岁大了后,直接就被隼翎安人,随随便便的赏赐给了别人。
“隼翎安人,年轻的时候有多少交人?”萧阳又问。
“不好说,起码有好几千吧!像我这样的,安人想都想不起来,现在见了都不认识我了!”松元自嘲的笑了笑。
“哦,那彩鹦大将.军呢?她有多少交人?”
“彩鹦大将.军也有三十多个交人,现在都在我们家,她是英年早逝,要是活着,起码也得招纳几百个交人!”
“哦,那些一般的平民女子呢?她们有几个交人?”
“她们?她们连一个家君都没有呢!”松元笑道。
“这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