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个女子来应聘的时候,先说自己的意向,是单纯的做洗脚还是会兼职其它的东西。
只做洗脚,就如同小梦那样的,培训一个月就行了。如果要做其他的东西,招聘的时候,就会先让内部的人员检测这方面的能力。
所谓能力,就是,让男顾客来了,享受最好的服务,那就要有吸引人的叫声,多种耐玩的姿势,于此同时,还要在叫声中说出让男顾客顺心的话。
所以这类服务人员不是说是个女的就能去做,首先长相要过的去,在一个就是大胆开放。
大多时候,去休闲馆要这种服务,碰到一个害羞的妹子,其实不是真的害羞,而是专门培训的一种叫做欲拒还羞的吸引人手段。
而刚才我看到的场景,其实就是招聘现场,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和应聘女子做的时候,把她的各种表情和妩媚的动作拍下来,之后放在足道馆的服务系统中,客人叫服务的时候会拿系统提供的这些招聘来选人。
在我和阿钊谈话的时候,里面也招聘完了,那女子只穿了内衣就走了出来,做这行的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吧,我看了她的资料,叫小莹,二十五岁,家住地址在甘肃,我问她为什么跑这么远到这里来,她说哪里有钱赚就到哪里。
小莹告诉我她做这行已经四年多了,跑了六个市,之前的都是做着做着就被查了,有一次在山东那边还被抓了,罚了钱留了记录,现在不得不来这里。
阿钊挑了几张照片,然后让三儿处理其他的事情,他说要请我吃饭,但我拒绝了,本来以为足道馆就是单纯的休闲馆,接这个招人的活儿的时候,没想到内部还有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一天我都有些不高兴。
突然之间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充满了狰狞和不公,有一只厌恶的炙热气息围绕着我的生活,让我那段时间的人生,不得安静,不能平息。
我始终无法接受一个女子就那么轻易的把自己卖了,获取那不干不净的钱,拿去随意的挥霍,纸醉金迷,碌碌为无,荒废一生。
有的女子卖,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诱骗,长大了思维已经如此。有的女子,则是迷恋这里的金钱,做其他的都没有这里赚的多。在ktv做正常的打扫工或者开酒工,工资低的可怜,我是领班有提成还好一些,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很多年轻的女子,被金钱沉沦。
到底该怎么样去面对生活和人生,是屈服还是抗拒。
然而,我即便有这样愤愤不平的心情又能怎么样呢,现实如此,红尘万里我只是那微微一粒,又怎能翻江倒海,再多的抱怨还不如考虑怎样活的更好。
做这方面的女子很苦,有一个洗脚妹就告诉我,培训完以后还要做一些身体上的手术,害怕出现意外。
这其实就是为了钱把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了,如同傀儡,人家让你笑就必须笑,空洞的如同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又如同那街边的自动贩卖机,给钱就出东西。
当足道休闲馆开业之后,我进去过进去,来这里的男人,十有八九都不只是为了按脚,除了按脚,还要特殊服务。
我看到一个大的包间里面,三四个年轻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如同一个青蛙一般的躺在按床上,歪着脑袋,面无表情,任凭上面的男人野兽般怒吼着。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心中一冷,她们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早已经失去了自我,纸醉金迷下是阴暗殷虹的堕落。
生意火的时候,有的女子为了赚更多的钱,躺在那里,然后房间外面很多男人排着号,这是这个女人的固定客户,来就只找她。
那样的场景,我真的不敢去回忆了,一个女人麻木的躺着,身上的衣服随意的撕,这是一个服务,撕衣可以,只要加钱,加的多了穿什么,休闲馆里面都有预备。
一个男子嫌弃女人不叫,竟然扬起手就是五六个耳光,那女人也不喊痛,捂着脸,配合的叫几声,如同和濒临死亡的缺氧的鱼,呆滞的长着嘴巴。
我似乎看到她们在哭泣,但眼泪却在流下来的瞬间,却被那浓浓的装所吸收,深深的面具下面,是对人生的放弃,是对现实的无奈。
洗脚妹和ktv公主是特殊的人群,她们必须年轻,能干,而且嘴上要时刻抹着密,能说会道。
有一个女子,是只做按脚的,她的工资不高,生活很窘迫,家里的男人好毒,而且很懒,有几次竟然闹到了足道馆里面,那时候刚好我负责那一块。
那个男子满身酒味,进来看到自己的老婆在给别的男人按脚,二话不说就要打,阿钊上前把那男的拉开,还吵了起来,但因为那是员工的男人,又不能动手。
那男的骂骂咧咧的,把他老婆打了几个耳光,然后踹了几脚,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搜刮光了,跌跌撞撞的出去。
她说,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跟了这个男人,现在想离开,却因为有孩子而舍不得,她赚的钱回家都要藏起来,因为孩子上学要用,但经常被男人翻出来,就拿去赌博喝酒了。
她干了几个月之后,我记得那一天她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她经常加班,干重货,按脚手上要洒消毒水,这样使得她早早的得了关节炎。
其实这是一种职业病,几乎每个洗脚妹,做的时间长了都会得。只是她比较苦了,得了病没钱看,家里男人还家暴,赌博回家拿不到钱打的更加厉害。
看着他们家可怜的孩子,想想自己的童年,还有周围那些为了养家早早出来打工的女生。
父母们,给不了她们幸福,为什么要把她们带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