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炮说那天晚上他和周总并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马大炮一直在周总的茶楼待到天亮,马大炮说他那天天快亮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周总的脸,马大炮说他感觉周总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马大炮他俩抽完了能找到的最后一根烟,马大炮回忆说最后就剩下了一根烟,他俩把那根烟拆了,找出两张纸卷了两根烟两个人抽了,抽完烟之后天也亮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几乎同时把烟掐灭,掐灭后两个人同时笑了,周总笑完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马大炮笑着说
“老马这一宿辛苦你了”
马大炮苦笑着问周总是不是好些了,周总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说
“好多了,生活还得继续,既然不能改变那就等待吧”
马打炮看周总这样说自己心里也踏实多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和周总告辞走了,马大炮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总叫住了他,周总不知道从哪找出一盒烟扔给马大炮,马大炮接住之后周总笑着说
“做人得留个后手,你走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马大炮对周总笑了,把烟装兜里冲周总挥挥手就走了,马大炮说完之后我问他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大炮想了半天说,好几年前的事了,具体哪天他忘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我已经在公司了,马大炮点了支烟对我说周总之后并没有什么变化,在茶楼里依然是每天笑呵呵的,马大炮那段时间并没有和周总过多的联系,因为一些别的事倒是和胖哥有些联系,那时候几乎两个人天天在一起,胖哥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马大炮关于朗哥和周总的事,马大炮听胖哥的意思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有一天马大炮和胖哥在小饭馆吃羊蝎子两个人聊起了这件事,胖哥主动问起马大炮周总是不是把朗哥和林静的事跟他说了,马大炮点了点头,胖哥笑了笑和马大炮碰了杯酒,两个人喝完之后胖哥问马大炮
“你觉得朗哥这个人怎么样”
马大炮当时并不知道胖哥和朗哥什么关系,马大炮放下酒杯说还不错,虽然他俩之前有些过节但是都是过去的事了,胖哥听马大炮这么一说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对马大炮说
“你跟老周那可不是那么说的”
胖哥说完之后马大炮看着胖哥愣了一下,胖哥笑着敲了敲桌子对马大炮说
“我和朗哥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好”
马大炮没说话吃了一筷子菜等胖哥继续说,胖哥自己喝了一口酒对马大炮说
“你知道我最早和他有过节吧”
马大炮点了点头,胖哥点了支烟对马大炮继续说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我出来玩比他早,他刚出来玩的时候跟我一个小兄弟起了矛盾,我帮我那个小兄弟去拔份了,把他揍了,结果他有找人把我揍了,来回来去干了得有几次,最后他的一个朋友出面调解了这件事,我承认那件事上我做的有点过,钱什么都没要,就是让他当着一些老混子的面给我那个小兄弟道歉认错”
马大炮问他
“大概哪年的事情?”
胖哥挠着头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最后就说反正是很早之前了,马大炮跟我说其实他在当时并没有完全信胖哥说的话,因为从平时看来胖哥对朗哥总是一副谦虚有加的样子,很多时候就像一个谦虚的学生一样,他甚至觉得是朗哥故意让胖哥试探自己在周总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所以马大炮并没有过多的和胖哥说自己对朗哥的看法,胖哥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继续说
“认错之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没过多长时间他主动找我要请我喝酒,我俩就在现在咱俩所在的这个饭馆,那时候还不是羊蝎子,是个火锅,位置是那边靠窗户的那个位置”
胖哥说完之后朝靠窗户那边看了一眼,点了支烟继续说
“那天我俩聊了一晚上,我记得直接聊到服务员催我们买单,后来我记得我俩又换了一个歌舞厅去喝的酒,聊什么我现在不记得了,自从那之后我俩便交往密切起来,我这个人不怎么记仇,过去就过去了,后来也觉得朗哥这个人不错,没想到他是记仇的人”
马大炮听胖哥说完之后疑惑的看着胖哥,胖哥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和马大炮碰了一下胖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马大炮和跟着喝光了杯子里酒,放下酒杯之后胖哥问他
“你记不记得我因为重伤害被判了12年”
马大炮手里拿着酒杯把玩着点了点头,胖哥抽了口烟继续说
“出来之后我才知道,那件事就是他陷害的我”
马大炮这次真被吓到了,也许之前对胖哥还有所怀疑,但是现在他一点都没有了,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尤其是像胖哥这种成名已久的社会大哥,马大炮问胖哥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胖哥苦笑着从旁边拿过一瓶酒,打开包装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马大炮倒满之后对他说
“我出来之后去找当年我打的那个人,结果那个人把所有细节都告诉了我”
说完胖哥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马大炮也陪着他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马大炮问他
“这么做图什么”
“就是因为我羞辱了他,那件事成了他在社会上最没面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