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历险让魏老四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才赶回沈阳。刚到家门口竟然看到自家门前,已经被众多的乡亲围着水泄不通。
讲到这里,忽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正听得入神,老爸示意我去开门,我很不耐烦的走到门口。门外站着一个人,第一眼就觉得有些面熟。来人大喊一声“大仙,你特么不认识我拉”。我啊了一声,“是小地主啊”。我靠,我以为你小子死了呢。
小地主叫韩学兵,是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上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捣蛋鬼。由于小时候比较胖,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地主。平时不爱学习。考试基本是垫底,高中毕业后就被爸妈送去当兵了。
咱俩家都是皇姑区的。据说文化***之后,皇姑区输送的兵在部队里没有一个犯错误的,所以历年都是好兵种。可是小地主却偏偏选择了去当什么边防武警。刚当兵那两年咱俩还能书信来往。后来不知道怎地他就不再写信了,我发过去的信也犹如石沉大海般没了回音,后来大学的生活让我每天丰富多彩的,再也没给他写过信,就失去了联系。
这次小地主突然的出现确实令我感到惊奇,我冲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小地主冲着我嘿嘿傻笑。忙进屋看到我爹敬了个礼大声说:“干爹我来了。”老爸看到小地主也是非常高兴,忙让小地主坐在身边,拉着手问长问短。
晚上小地主自然是和我住一个屋,俩人兴奋的聊起了中学的同学,以及一个院的伙伴们。忽然小地主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对我说:“大仙”(大仙是伙伴们给我起的外号,我打小就爱给伙伴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而且自从上了初中之后,我便迷上了周易及一些宗教方面的图书。经常给大家测个字或者摇个卦。由于往往还都灵验,大家就给我起了个大仙的称号。
小地主说:“大仙,我这次来找你有一件事,你帮我算算,再拿拿主意。”我静静听他说。“我接了一个活,有人请我到你老家苏家屯红菱矿去找一样东西,如果找到了就给我两万块。你帮我看看这次能不能成?而且我想请你这大仙出马,跟我一起去。”
听到这里我问:“这人是谁,要你找什么东西啊?”小地主神秘的一笑说:“那你就起一课,看看你的本事了。我心想”你小子是想检验一下老子的手段还灵不灵。我从床上起身,在床边的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拿起一支笔,递给小地主。
“你小子在这纸上给我写一个字我通过测字算一算。”
测字古时候又叫相字,或叫拆字,它和算命、相面、摇卦等都被称之为方术。是古时候术士们或者巫师们占卜的一种方法。测字是通过对汉文字进行分拆离合后,加上象形、谐音等,结合五行、八卦等属性,最终预测事物的祸福吉凶。自打仓颉造字以来,每个文字都有着特定的意义。所以,很多时候,古代人国家层面往往都把测字应用于军事政治等国家大事当中。
小地主接过我递给他的笔,略加思索,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红”字。我看了一眼,慢慢的闭上眼睛。小地主傻傻的望着我,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一会,我睁开眼,拿起纸,缓缓的说道:“这个红是红菱矿的红,也是红色的红,看来你此行将有红色血光之灾啊。”小地主惊恐的说:“大仙,你可别吓我,你再好好看看。”
我不紧不慢的说:“这个红字五行属火,你要取的这个物件是一个火性之物,用一个丝锦包裹着经过加工过的一个物品。让你找这个物品的人是一个身材不高,年龄大概有五十左右的一个老者,你这次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小地主被我这么一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拉住我的手:哎喔去,大仙,你说咱总不能眼看着这两万块钱不赚吧。
小地主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我的预测能力所折服了。我对小地主说:“要去地下取物探险,你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工作,哪能说去就去呢?”小地主听我这么一说,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就说没找错人吗。你说吧,都准备啥?”我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说完,兹溜就钻进了被窝。
我好想置身在一个古代的战场。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脸上滑腻腻的,好像在流血,但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记忆里我好像刚刚在地上埋藏了一件什么东西,好像还留下了一个记号。前面一座碑,字模模糊糊。远处很多人向我跑过来,我甚至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在这里,找到了,他在这里,然后我听到拔剑的声音,眼前一道白光,我感到胸口一痛,大声喊着,睁开眼睛。又是这个梦。自打我记事时候起,这个梦我做过无数次。也许这个梦是我前世时候的一个场景。
佛教认为,众生在六道轮回中,承受着无尽的苦。生老病死、怨憎、爱别离、所求不得等诸般痛苦。而一个人往往都不是独立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的人也许前世是另外的人。因此很多时候人们会做着奇怪的梦,这其实就是前世模糊记忆的一种体现。
第二天我们分别开始进行准备。我到锻造车间,找到铁哥们刘大头,给他一个尺寸,限他在星期四之前一定给我作出两个锰钢铲。然后自己找了一根不到两米长的Φ十六粗的螺纹钢在砂轮上打磨了两个不到八百毫米长的钳子,然后拿着刘大头锻造好的那两个钢铲,一起找到热处理车间的我大姐,把两个工具进行了一下淬火处理。这样,钢铲和钳子的就坚硬无比了,不至于使用中崩口。刘大头又按我的要求,用圆钢给我锻压了两个扁铲当撬棍用。这些探险工具就算齐全了。
我在七车间要了一个废钢条,自己又磨了两把尖刀。加工过的刀把上,我缠了一层编织线。这样握着手感非常的好。这一切都在周五下班前就准备妥当了。把这些东西从厂子拿出来,对于我在这个厂子干了三年的老钳工来说,一点都不是问题。门卫保卫科的这几个小子都是我的哥们。下班后,我骑着电动车就把东西带出了厂区。
小地主早就在家等我了。他按着我的要求,把从网上买来的疝气强光手电、防毒面具,以及火石等都装在了一个特大号的登山包里。
这几天里,小地主才告诉我,这次是他的一个战友给联系的这么一个活。雇我们的人,要求我们到苏家屯红菱矿的一个废弃矿井里找一个箱子。只要把这个箱子交给他,我们就能拿到两万块钱。
我们打车到了红菱矿的生活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八月份的沈阳,这时候天还没有黑,于是我们到厂区门口的市场边上一家抻面馆,一人一碗抻面,俩鸡架,又要了两瓶三两装的老龙口,边吃边聊。
苏家屯的红菱矿据说始建于69年,到了76年才开始投产。这个矿是一个露天矿,自从投产以来,发生过多次的矿难。我们这次要去的是97年矿难后一个废弃的矿井。小地主说,晚上九点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给我们送到那个废弃矿井的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