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你们一直等着我？”

“哥哥，姐姐已经热了十多次菜，你都不来。刚才楼下好吓人啊。”红秀笑脸苍白。

姐姐也是脸色苍白。

“小聂，回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姐姐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我装糊涂。

姐姐叹了一声，“有人在楼下方便，被人打了，好像打得很惨。哎，这都是什么人，不去公共厕所，在大路边方便，什么素质。”

我假装惊讶的说：“什么人啊，真是。姐，你真的做了一桌菜啊。”我吻了吻姐姐和红秀的额头，安慰她们，“外面虽然乱，只要晚上出去小心点，就不会有事的。”

“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姐姐温柔的看着我，红秀也仰着头笑着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什么日子！不过我还是装出很认真的在想，“到底什么日子呢？”

“傻瓜，你的生日啊。”红秀从后面蒙住我的眼睛，姐姐说。

“生日？”我恍然大悟，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红秀松开了手，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份蛋糕，是姐姐亲手做的，并不美观，但是我很喜欢。

浴室里传来了姐姐用水龙头淋水的声音，我不理会红秀，离开了家。

我需要去酒吧逛逛，寻找一个上钩的女人，不然我会疯的。

我又喝了两杯酒，让我惊讶的是，人不多的酒吧里，我就让看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她独自一个人在喝酒。

我认识她，是我在内衣店送她内衣的那个女孩。

想不到我会在这里遇到她，她也一样惊讶。

我看到她慌张的走出去了，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是那家内衣店的名字。

我跟着出去。

“喂，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她有些害怕我，走得很快，想打车，但是没有车了。

我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为什么她见到我就跑，我不是送给她七八百块钱的东西吗，虽然这不是我掏钱买的，但实际意义上，和掏钱买的差不多。

我认为，我和她在这里相遇，是一种缘分。

既然是缘分，那么，她有必要让我去她家、或者去酒店。

要不这样，今晚我一定会犯罪。

有一辆出租车来了，我拦下来坐进去。

车开到她的身边我让司机停下，打开车门对她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犹豫着，没有上来。

司机以为我们是闹别扭的小情侣，说，“是啊姑娘，晚上很乱的，赶紧走吧，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

她上车了，说了她家的地址，我暗暗地记在心里。

一路上她没有说话。

“我一个人住。”快下车的时候她突然跟我说。

我的心一阵喜悦，我和她走进一幢居民楼。

一间十几平米的出租房，只有一个卫生间，连厨房都没有。

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些摆设，没有其他的。

我才知道，她是在这里租房住的女孩，难道是来到这个城市打工的？

管他妈的，我脱了上衣，看着她。

她的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眼睛含着泪花，这个姿态让我的身体发热。

她将外衣脱掉，我一把抱住她，她推开我说，“慢慢来。”

她的身材很棒，但是在我的眼里，我和她只是今夜的情人而已。

当我期待着她的丰满胴体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要好好的征服她，这个欲念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她拿起我送给她的内衣进了卫生间，笑了一下，“你等着。”

我就等着。

她穿着内衣走了出来。

这本来是要送给姐姐的，但是，现在穿在她的身上，让我觉得很刺眼，也有一点嫉妒。要是姐姐穿上，该有多好、多美。

她的脸色苍白，我想要是把这一层厚厚的脂粉涂掉，一定是个素颜美女。

她脱掉了『内』裤，我看到一片白净和斑块，我一#。

她脱掉胸罩，两块厚厚的硅胶掉在地上，我看到了，看到了让我惊心动魄的一幕。

我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如同晴天霹雳。

她朝我走过来，泪水往下滴，嘲讽的看着我，“你不是什么人都想上吗？乳腺癌的女人你要上吗，艾滋病的女人你要上吗！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是这种人。你看，这是医院给我的证明。看！”

她将两份证明书扔在我的面前，笑的痛苦，“你要是好这一口，就来吧。”她躺在了床上，身子在颤抖。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如同惊涛骇浪一样翻滚着。

没有错，她竟然是艾滋病初期患者和乳腺癌患者。

我惊呆了，我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赶紧离开这里。

我穿好衣服就走。

“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睡觉吗，怎么就走了！”

“张楠，我是畜生！我他妈就是一畜生！你放心，我去借钱去赚钱，也要把你治好。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张楠是她的名字，我从资料上看到的。

“每个想来我家的男人都这么说，你也不例外！你走，走！”

她疯了似的站起来把我推出去，我听到她在房间里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但是我知道我伤了一个人的尊严。我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被一辆自行车撞倒在路边的花坛里。

我才惊讶的发现，天已经亮了，人们已经上班去了。

那个骑车的老头下来对我好说歹说，一个劲的赔罪。他的穿着告诉我只是一个工地上的工作者。

我竟然出奇的没有打他，也没有讹他。

“我喝醉了。”

我回到家，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了，这对我来说，就当是一次运气不好的相遇吧。

姐姐和妹妹都不在。

妹妹是上学去了，姐姐呢？

我打电话给姐姐，她没有接。

快到中午的时候，姐姐打电话给我，她对我说她今晚要回来的晚，让我下午去接红秀放学。

我问她为什么，她叫我不要管。

我很担心，问她在哪里，姐姐说她很忙，就挂断了。

我打过去，关机。

一个白天，我都惴惴不安。

下午的时候，我去接红秀放学。

红秀年纪虽小，但是见到我很不开心，就逗我笑，说老师给她讲的笑话。我假装笑得很开心。

“姐姐呢，哥哥？”吃饭的时候红秀问我。

“姐姐很忙，今晚要回来的晚一点。”我做的饭我都不敢吃，红秀却吃得津津有味，很香的样子。

“姐姐不是已经辞工作了吗，她还要去做什么呢？”

我心烦意乱的说：“赶紧吃了去学习，等一会我要去接姐姐。”

红秀嘟起嘴，“你就只知道姐姐。昨晚上你出去了，姐姐很担心你，一晚上都睡不着。真羡慕姐姐，穿你给她买的漂亮内衣。”

“红秀，你长大了，哥给你买，买最好的。”

电话响了，是姐姐打来的。